六月一日夜,嶅山县城南张家院子。
中院西厢房内大炕上,四人围坐一张炕桌前。哪四人,俊杰、李鹰、刘建武、肖时迁。俊杰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来,为这次赈灾成功喝一个。”
四人那三人便一齐举杯,同饮这庆功之酒。
那肖时迁一边给大家满上,一边说:“他奶奶的,这几天把路一下给跑下了,昨晚我还做梦在跑路呢。”
那刘建武也兴高采烈的说:“这下可把那帮龟孙子给调动起来了。”
那李鹰便就问:“不知朝庭派何人去河南巡视灾情?”
俊杰夹一口菜,道:“听说是大老爷,另外还有后党成员户部一位龚姓待郞。临行太师还专门召见大老爷,说是李鹰之事他已经下令李鹰的事就再也不计较了,已经传令地方上撤销对李鹰的通缉令,让他到地方上去也要以保护官员为主,不要轻信刁民谰言。”
李鹰颇感意外,便道:“这话有几层意思?”
俊杰便道:“意思就是要和帝党成员达成暂时和解,一层意思是说,让李鹰再也不要兴风作浪,就可以既往不咎,另一层意思就是希望大老爷不要把地方上的事给捅到圣上那儿。”
肖时迁道:“这么说太师是怕了。”
俊杰道:“不是怕了,是暂时退一步,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硬要坚持捅到圣上那儿,处理的人就不止一个。”
“这么说来,他们是要丢卒保车了。”刘建武插上一句。
“对,这事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拿何能一人说事。估计最轻就是个免职,等日后有机会再来个起复再用。”
那李鹰便问:“那大老爷对此如何安排,我等又该怎样应对。”
俊杰便道:“正如建武所说,太师丢的只是卒,保的是车,表面上是不再与李鹰计较,背地里,实际上是给大老爷施压,让他不要插手地方上的事情。其实大家也能看得出来,太后党只不过是想利用灾情激起民变,进而混水摸鱼,从中渔利。没有想到,咱们这次给他这么一闹,民心已安,后党的阴谋落空,形势反倒对他们不利,所以,他们也只好丢卒保车。”
“这么说鹰哥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乡了。”那肖时迁不假思索的说。
“非也,不仅不能回,还要倍加小心。”俊杰环视了一下三人,十分沉重的说:“真正的江湖才开始,以后与后党的较量还要继续。”
那肖时迁听后十分兴奋,便道:“这好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一举将他们的爪牙剪灭。”
俊杰道:“有一点你说对了,就是要将他们的抓爪牙剪灭,所谓伤人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咱们掰掉他几条退,看他能否再横行。有一点你说错了,一举,太难,我们只能一口一口的吃。”
那建武便道:“李鹰的功也练得差不多了,这张家院子也不能住了,等给李鹰和婉玉把事一办就得另寻去处,我那几个小子把他干娘闹得好苦。”
一听要给李鹰办事,那肖时迁立即就来电了:“办事,什么时候,又有喜酒喝了。”
可那李鹰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俊杰看了,并不计较,便又神秘道:“还有一桩喜事,等齐了咱给你们一起过。”
那肖时迁一听又有喜事,又瞪大的眼睛望着俊杰,俊杰便道:“听说章县令他们的判决就要下来了,咱们等他们判了就知道喜事是什么了。”
一席话说得那肖时迁心里毛毛的,便不作声。
俊杰便道:“你们还是考虑一下,下一步咱们怎么走?”
建武道:“不如转到秦州去先做药材生意,以药材生意为掩护,咱们暗地里对付帝党。”
李鹰便说:“这个好,咱们要是没有一个正当营生的话,一下子就暴露了。不过得有一个人专门经营,我们当伙计。”
那肖时迁便道:“不如让李鹰姐夫施大哥出面,咱们在后面给帮衬。”
李鹰道:“姐夫还是不要出面的好,虽然现在人家说不计较我的事了,可暗地里人家还会到处找我们的,就让他在后面具体管一管药材加工什么的。”
俊杰便道:“那就让朱贵到干吧,我看这小子不安生,就让他出去闯荡一下。”
李鹰他们觉得这可行。于是,就初步议定等章县令的案子结了,给他们办了喜事,先去秦州开始做药材生意,逐步壮大自己力量。
四人边喝边聊,不觉已到亥时,便从密秘通道散了。俊杰叫住李鹰同到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