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满以为,那猪腰子脸搜完自己身上,该拿的拿了,该抢了。俗话说,盗亦有道,做为强盗,也该满足了不是。然后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猪腰子脸还是不肯放弃,难道,你们是想玩死老子不成。
兵不厌诈,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刻,也就只有一招可用了,于是他便又跪下,同样的,那把剑,也随着自己跪下而落下,如果不是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气息,要不然,自己宁可相信,那把剑纯粹是直接缝在自己身上的。
老子都跪了,那就再说点什么吧,于是,他便带着哭腔道:“两位大爷,我把所有的都给你了,求求你们,我上有老,下有小,快点放了我吧。
谁知他此言一出,他明显感到自己脖子上的剑抖了一下。那猪腰子脸就不干了,一脸的凶恶,道:“上有老,下有小,你还有脸说这话,你要是知道上有老,小有小,就不会干亏良心的事。”
那人听完,心中大骇,但却立刻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好像知道点什么。毕竟,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违心的事呢,那就看他们如何说,自己细心应对才是。
这时,那猪腰子脸明显是得到身后之人的示意,于是,便转身,朝后面打一声口哨,就听身后树林中霎时涌出一队人马,论穿着,这伙人一看就像乞丐,手持打狗棍,一脸垢甲,一脸的满足感与使命感。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伙人居然押着两三个人,他一见为首的两个老人,踉踉跄跄。那伙人走到跟前,立刻就有人打起火把。
那人一看那两个老人,立刻浑身发抖,脱口而出,喊道:“伯婶!”
那两位被绑的老人也发现了那人,也当时就浑身发抖,颤声喊道:“少儿,怎么?你?”当他们借助火光再看那人身后挟持之人,不由得面色煞白,当时就抖拦索索的喊了声:“你?怎么还……”言未尽就昏过去。
那人见此情景,当时就想扑过去抢救,可脖子上的剑还是一抖,他吓得赶紧缩回去。他一边缩回去,一边对身后的人说:“身后的好汉,你们这样做就有点过了啊,他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呀,有什么就冲我来好了。”
那猪腰子脸一脸怒容的冲上来,冲着那人就是一通耳光:“他们是老人,难道就不是罪有应得吗,流放了,我看他们也挺滋润的吗,试问哪朝哪代有他们那样舒坦的流放?”
那人装作听不懂,就问道:“难道流放就必须受罪,我想他们也不是跑去享福的,这能怪得了那些给钱的朋友吗?”
那猪腰子脸一听就呵呵一笑,道:“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朋友,这么大方,我倒是想认识一下。”
那人闻听神情一滞,默不做声。
那猪腰子脸闻见状,俯下身子,凝视着那人道:“那位朋友怕是姓钱吧?”
那人闻言大窘,豆大的汗水从头上滚落。心里暗想,这回坏了,这并不是一般的强贼,今晚自己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他不明白,这些人是如何盯上自己的父母的,而且,自己从小就把父母叫伯和婶的事他们显然是知道的。
正想间,就见那猪腰子脸拔出剑,也架在自己脖子上,那刀刃正压在那个死穴上。他心中不免破口大骂,老子今天出门真的没看皇历。
正想间,他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那人抽了剑,那猪腰子脸冲自己吼道:“转过去,你看他是谁?”
那人知道必须面对了,于是便挪着回转身。他身后的人却面对瀑布,背对自己。感到惊奇的是,那人居然穿着一身黑色谁行衣,看那背影,倒是有一些眼熟。
他心中疑惑,为啥要背对自己呢。正想间,忽听那人大声问道:“我听你方才说是上有老,下有小是吗?”
那个人点头表示确实如。而恰在此时那夜行衣背影又接着问:“当别人上有老,下有小之时又当如何处置?”
那人觉得奇怪,问这个问题,难道他就是那个别人,还是小心应对,想了想,便道:“善待!”
那夜行衣背影闻言立刻就大笑起来:“你道是说说,你是如何善待这上有老,下有小之人的?”
那人知道人家是和自己卯上了,便不做声。
而正在此时,那夜行衣突然回转过来,道:“你看我是谁?”
那人慌忙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当时就脱口而出的喊道:“你是,曹……曹……曹正,你,你不是……”
那“曹正”见此情景,便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你能毒死我?”
那人正是苟少,这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人世,分明是在阴曹地府。于是,他便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这说明自己还活着,活着怎么能见到鬼,难道真的有什么阴曹地府?
那“曹正”逼近苟少,直盯着苟少,那犀利的目光直刺得苟少缩小了一半。半天,那曹正直视自己的双眼,沉声问道:“现在,你还能说得出上有老,下有小吗?”
那苟少哪里敢看,目光躲闪着狡辩道:“那是能熊都头和吕捕头一手操作的。”
那“曹正”闻言又是一声冷笑,道:“就算是他们为讨好你家,那你为什么要投降番邦?你投降番邦,你的家人还能受到优待,你投降了,还敢过来会见钱府的管家。你给我说个明白便罢,说不明白,你可记好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恰在此时,就听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别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两人看时,却是那苟少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
那老汉跪着走过来,一面不住的磕头,一面说:“养不教,父之过,还望曹大侠念我苟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就请杀了我吧。”
其他人赶忙勒住那老头。那曹正挥一挥手,那些人便押着这老头和别人先走了,现场剩下几个人。
那曹正又对猪腰子脸给个眼色,道:“先放开他,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打赢我,若是打赢我,他的父母就放过,打不赢我,一个不留。”
那猪腰子脸不奈烦的说,我看还是由我直接送他上路算了。
那“曹正”却摇摇头道:“那不一样,如果他打赢我,说明他还珍惜那个职位,功夫有所长进,如果打不赢我,就说明,他从一开始就不配那个岗位。”
那猪腰子脸又道:“那又怎样,他还不是投降番邦了?”
“曹正”道:“在此之前,我不知道官场的黑暗,现在,我知道,那个职位,本身就不是不为咱们预备的,现在我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猪腰子脸便不在再说什么?手一抬,便把那苟少放开。
那曹正便对苟少道:“现在,为了你的父母能活命,你必须全力以赴,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那苟少心中疑惑,道“谁能保证你的话?”
“凭你的父母呀,就凭你独特的身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