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宣抚使府。今日没有什么公务,那钱逸在公常之上坐了会,便回到五姨太卧房内。目前,五姨太的卧房可是钱逸最爱光顾的地方,原来如今的五姨太已经挺着个大肚子了,虽然也只有四个月,但已经孕味十足了。
今天的五姨太,还是和往日一样,躺在炕上,懒懒的,不肯下来活动。那钱逸来到房中,那伙丫鬟便知趣的退了出去。那钱逸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像个小孩子,每天都要来看看五姨太的肚子有没有隆起更多一些,每天都会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那肚皮之上听,看钱家的种是不是在里面胡踢腾。
那五姨太见他每天总是这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每次都会笑着骂他傻,可那平日里威严无比的钱逸却不恼。不仅不恼,还要派人密切监视,以防夫人和其他姨太太前去探,对于五姨太的住处,专门挑选军中精壮的军士去把守,关于五姨太生活起居一切,都要有人专门负责。那阵势真的比得上皇太子了,此人可谓深知宫廷生态严酷了。
可今天,他刚来没一会,就有一个小厮匆匆跑来,附耳低语些甚,就见那钱逸的脸色突变,就匆匆的离去。
你知道为什么,原来那京城来巡检使经坐在大厅之上。
那钱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大厅,就见主座上正巍然端坐一个,但见那人白净面皮,三寸紫髯。相貌堂堂,不怒自威。堂下站着两三个虞侯,个个面目狰狞,望之令人心生畏惧。
那钱逸忙行大礼,道:“不知余巡检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可余巡检却并不理会于他,只望着西边的墙,那墙上有钱太师的字,乃是“守土有责”四字,字字彰显不可一世的霸气。
那钱逸跪在地上,并不敢起身。
大约有一刻钟,那余巡检才懒懒的道:“起来吧,钱宣抚。”
那钱逸却是不敢起来,只是趴在地上,一味的自责,道:“卑职无能,失饷尚无线索,还望巡检回去多多美言几句。卑职感激不尽。”
谁知此言一出,那余巡检便气得七窍生烟,重重的拍着桌子,厉声喝斥道:“美言,你说得轻巧,到时间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伴君如伴虎,你知道吗?”
这一点钱逸岂能不知,就算是有太后撑腰,有自己老爹的脸面,可谁又堵得了那些悠悠之口呢。
最后,还是那余巡检亲自走下堂来,将那钱逸扶了起来。
那钱逸就向那余巡检报告那案子的经过。现在就是不知那太守法祁正的下落,至于失饷嘛,他可以从别处周转一些。
那余巡检当然知道堂上说这话也不合适,便轻咳一声。那钱逸便心领神会的说:“有些线索不便于明说,还请大人堂后说话。”
那余大人自然就顺坡下驴,便与那钱逸来到后堂密室。不留一个小厮伺候。
两坐定,那余巡检才朝钱逸这边挪了挪,急切的说:“其实老爷对你十分看好,就想让你早日立功,继承老爷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那钱逸也哭丧着个脸道:“这个小人岂是不知,只是那一邦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我还没有结果那法祁正的性命,那人居然连失饷就一起不见了,那可是三百万两的银子呀,可供我们吃半年的呀。”
那余巡定定的望着钱逸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钱逸自然觉得此事十蹊跷。
那余巡检道:“要不是太师给那法祁正安个贪墨的罪名,恐怕此刻你也被革职了。不过太师已经安排人手前来助你破案,另外,还有黑蝠暗中协助。”
那钱逸苦着脸道:“眼下番邦就要派人前来交割那笔银子,可眼下是银子也不见,那法祁正也不见踪影,叫我怎么交割?”
那巡检道:“你是傻呀怎么的,你先挪三分之一的钱给他,剩下的可以等速成之后给。只要他出兵,我们就是胜利,到那时,你要多少,那昏君还不是给多少。最后,天下天下都是你钱家的还害怕补不齐那窟窿?”
那钱逸想想也是。
那余巡检又问:“日子定在何日?”
那钱逸便道:“正是明日。”
那余巡检道:“我等你交割完毕之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