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山朝阳洞。
说是启山朝阳洞,也是有一个洞,因当时那洞主陶定一从玉皇派邱真人处学艺归来,就在启山朝阳洞修练,后来才陆续招收门人,随着门人增多,便在距洞不远的草坪场盖起数十间道观,观名就叫朝阳宫。那洞子还在,为启山老怪时常闭关修练之所在。说是叫老怪,这怪还真有得一说,就是时常以身试毒,以精确感知各种毒的性质,以及药量控制。久而久之,那毒便也浸入肌体,整个人,通体呈紫红色。
且说这一日那老怪早就占了一卦,便对弟子们说,近来我门中屡有不祥,叫弟子们小心从事。
原来那四怪除老四英少随师傅在朝阳洞修炼以外,其他三人均在县城居住,主要任务就是为朝阳洞筹集经费。这些年,洞中用度,从由那三人提供,所以自己也不甚约束他们。
果然早饭后,那洞主正要前往好洞中打座修练,却有门人拦住,报告那三怪之事。老怪听了,震惊不已,按说老三给人杀了,自己正计划去秦州城走一遭,没想到,埋葬狗熊之后,那老大野猪和老二水狼居然同一晚上丧命,而且死得相当暴力。于是,那老怪便带领门人,各持家伙前往两怪出事地点。
等那老怪到那现场,便见那二人肢体零散一地,群狗抢食,腥臭无比。周围百姓围的水泄不通。百姓见是那老怪,便就嘘声一片,有人骂老不死的,有人骂老货,那老怪也顾不了这些,忙唤弟子们驱赶恶狗,收拢那二人的尸骨。又打发人去城内买了棺材,将那残肢断臂权且收拢,置于棺内,一起抬到狗熊坟场,同样少不了重新收拢。为防止三人坟墓再遭破坏,那老怪只好将那尸骨火化,这样少不得又忙了半天。等将三人尸骨火化完毕,便有一个当地汉子拿一封请柬,那老怪拆开看过,便又率领朝东山前去。穿城而过倒是省不少路程,那老道却要弟子们绕城行走。这样以来,到得东山下,已经黄昏时分。那老道便不顾疲劳,带领门人直扑舍身崖。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舍身崖附近人人却是很多,大家显得十分着急。
那老道便拦着一个人,问他为何这山上人这样多,那人抬头见是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是者三,那老道便打发一个俗家弟子,去打探。不一会儿,那弟子回来报告,说是今天有不少女子,来此舍身崖寻死,秦州来的客官已经阻止不少女子前去,目前正有一名女子正在崖顶,那邦人正在苦劝,并且已经做好营救的准备。
那老道就问道:“为何今日寻死女子突然增多?”
那弟子便道:“都与水狼有关。”
“与水狼有关?”那老道差点惊掉下巴。原来,那水狼横行之日,全城女子谁敢不从,但是今天水狼死天非命,那些曾经被糟蹋的女子,不堪忍受丈夫或婆婆的辱骂,便有些烈性女子前往舍身崖跳崖,你道那崖由何得名,原来就是因为有许多女子不堪忍受水狼糟蹋,跳得多了,便就成所谓的“舍身崖”,意思是启山的女子,宁可舍身,也不愿茍活。不仅如此,还有好多女子,宁愿用刀子等东西将脸划花,也不愿让水狼凌辱。那老道自知罪孽深重,便有退去之意,可刚一回头,就有一人,操着秦州口音,上前阻止,说是让老道稍安勿燥,稍侯片刻,他家主人自从现身。
那老老道无奈,便停下来,打发弟子去协助救人。
只见那舍身崖南面高约百丈,北边与山坡相连,可以自行前往,在中间有一突出露台,此刻已经有人在上面。看那崖顶,此刻就有一女子站在崖边,身后大约一丈处,就有一群人,看样子是在劝说她不要想不开,要想着家人,想着孩子。可那女子看来确实不想活了,一面指着后面人不要靠近,一面朝崖边走。后面的人便只好止步。最后,看来确实是那女子主意拿定,便纵身朝崖下跳下。就在她快要坠落到一半,接近那个露台之时,就见那露台之上有一人便也纵身一跳,在恰好与那女子接触之时,就见那人一伸手就将那女子揽在怀中,而两人下落的路线同时突然改变,不是下坠,而是划了一个圆弧,迅速朝下面崖壁划去,仿佛那里有磁石一般。那老道再看是,原来是那露台上的人合力用绳子牵引,原来,那纵向一跳之人腰上系着绳子,在那女子落到快中间之时,他突然跳出。准确的抓住。老道是武林中人,知道那人除了有准确的判断力之外,还要承受自身体重若干倍的力道,一般人,就是能抓住,就根本不要说还能揽得住,谁会有此奇功呢,一定是个功力奇大的人。
正想间,就见那两人快要撞上壁的当口,突然见那人早伸出两腿朝崖壁踩去,两人便如同一颗钉子,刹时就定在那崖壁之上。这时,那露台上之人便合力将那两人拉上露台。
崖上崖下之人顿时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