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恋并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谁也不敢大肆炫耀,都是偷偷摸摸,藏着掖着。我也一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小秘密。
从误会消除的那刻起,一段美丽、纯情的爱恋就开始了。
不管在追逐打闹的走廊,在吉他悠扬的校园林荫路,在青春飞扬的篮球场,在静默无声的图书馆……我们都能快速地找到彼此,这似乎是一种只属于我们之间的独有感应,就像奇妙的心有灵犀。
我很满足这样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变得很小很小,成了一个圈,小小的圈里只有骆晓喵和李易阳。
但这几天我也遇上了一个头疼无比的大问题;那便是彦崇明、陈鹤、郑凯。他们三个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坏小子居然拜了把子;插香烟、割手指,备下肉包子,祭告天地,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尊彦崇明为带头大哥,陈鹤二弟,郑凯三弟。
与此同时他们的恶作剧也开始升级,每天早自习都把班级搞得乌烟瘴气。
所以身兼学习委员和纪律委员的我当然要出面制止。我派遣了许多眼线监视他们的行踪;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事,吃过什么,用过什么,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天彦崇明、陈鹤、郑凯,贼眉鼠眼地走进教室。他们发现教室里安然无恙,根本没有惊恐的尖叫和歇斯底里的哭闹。
“不对劲啊!不应该啊!”彦崇明疑惑不解地坐在位子上。
陈鹤、郑凯像两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他们又开始和往常一样,讲笑话,嘲讽同学,出演滑稽的双簧。
但周围一圈人对他们不予理睬,更不正眼瞅。
“我靠!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书呆子,我不收费用还卖力的搞笑,逗你们开心,难道你们就不会点个赞,捧捧场吗?”陈鹤满腹牢骚。
“拜托,能不能给点反应,哪怕傻乐一个也行啊!这个样子,搞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郑凯满脸苦恼。
彦崇明看了看安安静静的我。
“难道中邪了?”彦崇明又像大侠一样开始乱拨乱搅我的马尾辫。
我强忍着,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样都没反应?”彦崇明惊呆了。
“老大,我们是不是碰上灵异事件了。他们怎么都像僵尸、幽灵一样,不哭不笑,不声不响。”陈鹤凑近彦崇明的耳朵小声说。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彦崇明一时手足无措。
“奇怪吗?”我突然转过头去,邪-魅的一笑。
“哇……”专心思考的彦崇明吓了一跳。
“终于有人说话了。”郑凯欣喜若狂的样子。
“今天的同学个个反常,像中了邪似的,让人毛骨悚然。”陈鹤扁着嘴说。
“不奇怪吧!一切正常啊!倒是你,尽弄些不知所谓的小把戏,你还真幼稚哎!”我用双手撑起下巴,不屑地望着彦崇明。
对面的彦崇明傻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满脸通红,像一个时而膨胀,时而扭曲的气球。
“看你这么无聊,要不玩个游戏吧?”我笑眯眯地说。
“好啊,玩什么?“彦崇明一听游戏,马上心血来潮。
“下象棋,怎样?“
“下象棋?好,怎么玩法,赌注多大。“彦崇明睁大眼睛问。
“嗯!这样吧,我输了任凭你处置,你输了,就得听我的命令,不许在早自习和课堂上调皮捣蛋。“我想了想说。
“行,一言为定,反悔是小狗。“彦崇明和我拉钩。
“好,先来立下字据,以此为证。“
我拿出一张生死契约。
上面写着;“如有违反,在器材室里打扫一学期;每天吃蛞蝓和蚯蚓十条;尿急时憋尿一小时。
“不错!阴险毒辣,惨绝人寰。但是我喜欢,真刺激,真好玩。”彦崇明兴奋不已。
我想也不想地签上了大名。
“该你们了。”我递过去给他们。
三个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怕了?”我挑衅道。
“怕?我彦崇明生来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这个小女生。”彦崇明快速地签下大名。
陈鹤、郑凯也跟着签下生死契。
“喂!你们两个也别闲着,去帮帮他,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们。”我对陈鹤、郑凯一挑眉毛说。
“什么?你想一对三?一个弱女子打我们三个大老爷们?”陈鹤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开玩笑吧!”郑凯差点笑哭。
“看来你是找虐。输了的话你就任凭我们处置。到时候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彦崇明阴森森地说。
“哈哈……可以反悔哦,大不了在器材室里打扫一学期,吃蛞蝓,憋尿。哈哈哈……”陈鹤、郑凯一副贱骨头的骚-包样。
其实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操纵者乃是李易阳。他像诸葛亮一样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动动扇子便可决胜于千里之外。
要是三个男子汉输给一个弱女子,那真是晴天霹雳般的奇耻大辱。想打击男人的自尊心,没有比这个来的更加狠毒了。先灭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然后签上生死契约,那么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