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木屋座落在深山竹林里。
其四面都是高耸的树木。
密密麻麻,目视可限度,仅一里。
深山里有一池塘,也可以理解为它是世界上面积最广最大的“井”,因为,它的水源是来自于地下。
竹林象浮在池塘面上一样。
竹林内,有一颗高六米直径九米的大树。
后来我才知道,它有名儿,叫空心树,从小树芽生长到变成参天大树,它始终保持内部空空的姿态滋长。
据说有一万年之久了。
看它生命力,估计,再能活个几万年。
它枝繁叶茂,犹如撑开的一把伞。
木屋正深藏在其下。
木屋分两层,高四米,第一层,不高,才一米见长,用处大概是用来防水的。
第二层,才是正居。
内部四室一厅。
采风极佳。
极具备冬暖夏凉的条件。
爷爷入住后,病情好转,为了生计,搞起了养殖,养了许多家禽。
木屋周围,有了院墙,竹子编织起来的,分了前院与后院。
两院都种了蔬菜和五谷杂粮。
爷爷还领养了两条狗,一公一母。
不出几个月,下了八只狗崽子,在孤山中组成了一支强大的狗崽队。
它们主要任务就是帮助爷爷看山护禽。
我和这狗崽子们打成了一片,并一一给它们取了代号,领导着它们,满山地乱跑。
我俨然成了这支狗崽子们的狗老大。
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与环境。
爷爷进入深山后的第二年,养殖开始有蓬勃发展迹象之际,就寿终了。
谢世时,毫无征兆,也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连我都不在。
那天,从学校偷跑出来直奔向深山木屋。
刚踏上通往竹林里的桥面,八只狗友们就迎了上来,犬吠不停,声音是那么沉哀哀的。
推开木门,发现爷爷还睡在床上。
我感到十分奇怪,爷爷一向起的很早,经常还没天亮时,就起来放养家禽,喂鱼,打理菜畦地了…
我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感,近前,唤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伸手一摸,爷爷的身体,发凉发硬,再一摸鼻梁处,没了气息,我瞬间嚎哭了起来。
八只小伙伴们似乎也明白了,伴随着我的哭声,拼了命地狂吠。
记得好多年前,当我们得知伯父死讯,那时我与弟弟躲在妈妈的后面,紧拽着妈妈的衣裤,半躲半瞧着爷爷奶奶帮伯父换衣服擦身体,之后,好几个晚上都不敢独睡。
我陪了爷爷一个上午,哭了又哭,边哭边帮爷爷全身都擦拭了一遍,连丁点儿的恐惧感都没有,这绝对是个奇迹。
午时过后,我下山了,把爷爷去世的消息通告诉了父母,谁知道他们无动于衷,跟没事一样,我气急了,操起刀,就追着他们砍。
那时,我完全失去了做人的理智,完全像一个已经精神分裂了的人,硬是将他们逼到了水边,逼他们跳。
村里人闻讯,都赶了来,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麻木地站在一旁观赏嬉笑。
一位年长的邻居夺下了我的刀,喝斥我咋回事,我狂蹦乱跳,说爷爷死了,他们不管。
后来,他们在许多人的谴责声中,按照爷爷生前曾无意间留下的遗言,把他葬在了孤山竹林里。
我便从爷爷安葬后的当晚,搬进了木屋,睡上了爷爷生前睡过的那张床,天冷时,穿上了爷爷生前唯一的破旧且沉重的大风衣,在空荡荡并且相当诡异深山里,继续读书,写字练笔。
我有一个梦,想当一个像鲁迅先生那样负有正义感的作家。
我要将山北丑陋的一面毫不保留地给写出来,公之于世,让世人加以指责。
那时策划了一个创作计划,写一部有关于考道方面的书,书名都起好了,叫《孝林外传》。
17
我不再去学校了,整天矿课,在山里做着两件事,顾养禽物和自学。
父母管教过几次,毎管一回,就动武一回,每次总闹的满山北风雨。
老师也找过一两次,之后,就当没我这个人了。
我的自暴自弃,引来了许多人的诽议,更加断定我此生不会再有任何的出息!
我年少气盛,一怒之下,把名字改了,改成了殷由我,取意,一切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
这名字狂的一塌糊涂。
说真的,我不是个不爱读书之人,最喜欢二十五史,讲起历史上的各朝人物与各代事迹来,虽说不能头头是道,但也可信口拈来。
学生时代的作文也不是太差,常受老师的好评与夸奖。
每毎得个A负或A正,都会使我信心倍增,兴趣盎然,独好语文,立志行走文学之路。
我后来之所以屡次翻墙逃课,并不是我不爱学习,只是老师们所讲的那些知识,实在让我听不进耳朵里,记不了心里。与其无聊地坐在教室内无所事事,倒不如带上几本小说躲进山里沉醉入小说世界中去。
在我尚未遇到伯乐先生之前,我阅读了大量的古今中外的各大名著。
我逐渐培养起了毎日读书的习惯,常与书作伴于山林竹间。
说实话,我挺讨厌学校那种学习方式及学习环境。
在我记忆中,所经历的老师全是照本宣科的主儿,书上怎么回事,他们就怎么回事,从不思考对与错,麻木地灌输死板的理论于人。
为育人者,学识方面和见识方面,有时还不如我这黄毛小辈。
他们照着书本念汉字,也会把汉字念错。
总而言之,给我的感觉,毫无真才实学,是混饭吃的,是文明的骗子。
有时我特害怕听他们的课。
不仅毫无主见与认识,而且还肤浅的要人命。
念出来的文章,干巴巴的,没有感情色彩,有时,我想,就这么一篇文章,还被列入了教科书里面,那不是荼毒后世么!
我常常在老师所谓的讲解后,不知所云,便没了兴趣,逐步地放弃了学习。
无论什么课,连最感兴趣的语文课、历史课、政治课、也不理睬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桌子底下,看自己喜欢且认为值得一读的书。
象他们那样当老师,我也会,不就是拿本书念念嘛!
念完了,一堂课便结束了。
我讨厌死板至极的学习空间,毫无生机与活气,更讨厌那些所谓的教育家们,他们自称是文化人,有着文化修养,道德观念,素质不差,是一个时代的代表群,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的口头禅里总少不了"******",无一个不问侯别人的妈给我们上课。
很有疯刺意义。
是做学生的悲哀!
是他们自己的悲哀!
是全民的悲哀!
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他们没有高超的教学水平,思想却极具备了"野蛮思维能力",身为教育者教育不为育人却以教育为名号大手地捞钱,常使学费猛于毒虎之患。
在如此环境中学习,怎能有所成就,我们这些"学问"之人能学成啥样,能问出个什么来,连问题都弄不清楚,那么学为何用,学为何为,学为为何?
上苍既然给了我生当为人的机会,我岂能不去珍惜,此生不能为国家的繁荣发展做出一丝贡献,也不能去干危害国家人民事业的事情,成为一个学历高,文化浅,不识汉字,不深明大义,利己害人误国之人吧?!
如此环境,焉能成就我的人生。
反正学校是不会回去的。
既然老师们都认为照本宣科就能学有所成,我又何必去煞费苦心地学习那种知识呢?
宁费此生,不学其术,不着其道,不入其门。
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
自学不也能照样儿成就一生辉煌吗?
结束了学生时代,人总该要生存的嘛。
父母既然以貌取人,周遭长辈亦言我一生无用,那我就证明给他们看,我会成才,会成为一个时代的代表型人物,吾之姓名,会刻入史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