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地面,手机便响了。
掏出一看,竟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是老夏打来的。
回过去。
他问我在哪,我说在山里。
他说来许久了,没见到人。
绿柔碰了我一下,我急中生智,说,在树林里散步。
他叫我快回到木屋。
我和绿柔将九黎一号隐藏在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仅隐藏性较好,而且采光极佳,可以让九黎一号充电。
我们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木屋。
瞧见老夏正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
一见到我们问去哪了?
从他语气可以得知,他不知道那个秘密通道。
我说,不是告诉了你,去散步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兄弟老夏说的谎言。
老夏是个极容易相信人的人,对朋友对于我,更是纯粹地信任。
我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以免言多有失,转移话题,问他怎么一个人来了,难道不用陪老婆?老夏的身边一向不缺女性,他也少不了女人,一旦他形单影只,我也会纳闷。
他说了句特肉麻的话,说,想我了,过来看看。我感动之余,很是惭愧,快十天没见面了,在我脑子里,除了绿柔,竟没他半点影子。
我与老夏下了山。
绿柔不愿意去,留在了木屋。
路上老夏问我与绿柔之间的事情,我坦诚地告诉他,只是朋友。
老夏纳闷地问,这么长时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点点头。
说心里话,我感觉绿柔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朋友,而我却极度迷恋着她。
我曾几度想去表白,但又怕她不接受,连朋友都没得做。
好在,能够朝夕相见。
我们逛遍了山南各大商场。
临近黄昏,我们才歇住了脚,选了一家火锅店。
没想到的是绿柔竟然也来了。
她下山后,找了一公用电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在哪?
我告诉了她地址,然后她就在我们开吃不久,就到了。
就在绿柔打电话之前的落座不久,齐刷刷地来了一大帮人。
全是女的。
我都认识。
见了她们还真有几分亲切感。
必定曾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
没有半点交情那是假的。
她们才离开的那些天,我还时不时地梦到她们。
我问她们怎么知道在这儿吃饭?
她们说是老夏致电通知的。
我觉得我被"算计"了,中了他们的"圈套里"。
那晚我酩酊大醉。
据老夏后来的透露,我去卫生间时昏倒了,是他和绿柔背我上山的,当时我像死猪一样沉。
关于如何上山的,我一直没什么印象。
直到次日已过中午酒醒时,发现我竟醉的如此狼狈不堪。
我不敢说酒量不错,但不曾喝成过五迷三道,可那晚却醉的不省人事,连半点清醒意识都没有。
事后想想,麻醉我的,不是酒水,而是那掺和了"义气"的气氛。
通俗点说,我不是喝醉的,是被灌醉的。
也就是在那天中午醒来后,发现她走了。
是不告而辞。
我发现她不在隔壁卧室,仅穿了一条四角短裤,不顾一切地跑出了门。
疯狂地在竹林里无方向无目标地乱跑,寻找她,呼唤她。
除了小八的狗吠声与我的嘶叫声,再无第三种声音。
那时,她还没买手机。
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能够找到她。
那些天我一整个人都废了。
我发现自己竟如此这般离不开她。
回到竹林,去看了木屋底下,那里恢复了原样,跑去一看九黎一号,发现牠也不见了,顿时明白,她是真走了,离开了我。
老夏来的时候,我正卷缩在床上哭。
他安慰了几句,几句话没差点让我晕过去。
话外意思就是像绿柔那样美丽如仙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
要知道人都有爱美之心。
在那一时刻,我对长像有了一丝厌恶。
她走后,我死睡了几天,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做。
要不是老夏,我怕会忘记吃饭。
那些天,我没任何的心思,陈主编频频致电,我说想休息几天,过几天给他打电话。
我没再打开过电脑,整个人一蹶不振。
今天回忆起来,才发现,人一旦颓废,什么事也不想做,连"拿起"的勇气都没有。
并且,胡子还长的分外飞快。
那数天里,饭吃的特别少,不是不吃,而是压根儿就感觉不到饿。
澡也懒得去洗了。
牙也刷少了,告别了一天涮两遍的岁月。
就那样躺在床上,一点生意都无。
老夏见不惯,绞尽脑汁地开导我,他说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拿来镜子与电动剃须刀,我一照自己,呵,老矣!
晚上,我进了书房。
正如老夏所言,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的。
她走了,相信,她还会回来。
打开电脑,惊奇发现,绿柔并没老夏说的那样走的很绝情。
她竟然在我文档里存了一封她写给我的信。
那晚我很兴奋,以致于为那封信失了眠,看了一遍又一遍。
绿柔告诉我,她驾驶着九黎一号离开一段时间,目的地是美国。
她去找一个叫汪若希的女孩。
我仿佛对"汪若希"这三个字似曾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绿柔说她还会回来找我。
信中还提到,在清理九黎一号,她无意间在其书房里发现一储存卡和一部可以使用的手机。
打开后才发现,卡中有一部名为《死亡之路》的小说。
略翻了一下,觉得对我创作"那个时代"中的蚩尤人物塑造描述会带来很大的帮助,于是她译成了汉语。
一听到"蚩尤",我就特来劲,一头扎进去,滚动着鼠标,快速看了一遍。
《死亡之路》讲述的是蚩尤的成长史。
从一个良人走上江湖,然后成就一番伟大事业的历程记录。
里面的内容丰富多彩。
将人性的一面描写的是那么地尽致尽位。
我想,如果蚩尤不走上从政的死亡之路,他会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作家,倘若那样,神话中便有了一个文神,而少了一个战神了。
《死亡之路》的作者就是蚩尤,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曾是黄帝的手下后来又背信弃义的蚩尤。
在这本书里,讲述了三个女人,一个是大于他二十三岁的结发妻子石矶貂蝉,一个是他一生最爱的终身情人要离鹿柔,一个是他的义妹虞典榜留。
这三个女人在如今百度上仍然能够搜索到其名,只不过是大变了样。
比如石矶貂蝉:百度一下的话,她化成了两个人氏,一个在后世成了神话中的石矶娘娘,一个成了三国中的美女貂蝉。其实不然,石矶貂蝉中的石矶是复姓,石矶是姓,貂蝉是名。我会在后面解释"石矶貂蝉"为何被后世之人误解成两个人,于此不书。
根据《死亡之路》上记录,蚩尤唯一的妻子是石矶貂蝉而不是要离鹿柔,但是你若百度一下"蚩尤之妻",你会发现很多历史学家会给出两个答案,一是要离氏,二是榜留氏。
可悲的是,他们竟把"要离"这个古老复姓给误解成了要姓离名。
要姓自古有之,现在要姓人氏分布仍然广泛。
在史前,要离本是一个部落,名为要离部落,此部落在中国部落史上,没留下任何记录的影子。
后来在历史大潮冲击下,牠逐渐消亡,由要离复姓生成要姓与离姓,要姓被传承至今,离姓绝迹,倘若存在的话,估计在云南省可以找得到。离姓转换成了钟离姓与徐离姓,但也是少有姓氏,难得有所耳闻。
我曾经误以为榜留氏也是蚩尤的老婆子。
但据《死亡之路》上说法,蚩尤只是把榜留氏当作一生中重视的人。
假如正如现在的史学家所言的那样,榜留是蚩尤之妻,那蚩尤为何在《死亡之路》上却只字不提她的妻子身份呢?
虞典榜留在蚩尤心里只是一个义妹。
他们之间的情义定位在了超越友情,近乎于亲情,却不是爱情关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