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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马台族的人都喜欢和虞牟套近乎。
他人好。
始终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
时刻也不忘无偿助人。
人们每每晡食后,聚在一起,就起哄,叫他讲述赤县神州大地上的各个时期的英雄故事。
他也是乐意奉献。
将赤县神州大地上的各个时期的名人英豪,交叉在一起,讲的绘声绘色,更是活灵活现。
仿佛他从那个时代里生活过来似的。
全村孩子们,都喜欢他,都亲切地喊他为牟老爷。
而他自己也喜欢这种感觉,高高在上。
虞牟一直想当官,他有很强的官梦。
可惜,他一辈子有缘地去做这样的梦,无份去实现这样的梦想。
倒是在他百年之后,他们老牟家当真出现了一位大人物。
这个人我在前面提到过,叫虞舜。
大家都知道虞舜是谁,史策上有记载,传说是五帝中的一帝。
也不枉虞牟白活一场。
虞牟在那天晚上,差点没把绿柔给吓死。
那天晚上,她正依偎在伊耆石年的怀里看电视,突然,隐隐约约,听到路口仿佛有哭泣声,悬心,侧耳倾听,她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与害怕。
哭声从远及近,由小变大。
绿柔胆子小,夜里睡觉都不敢关灯。
父母常年累月地在外打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祖父母早亡,不无弟妹相伴,左右无亲。
以前害怕时,伊那诺陪她。
和伊耆石年确立了恋爱关系后,就变了伊耆石年。
此时,她浑身的毛儿都根根竖起。
还好,身旁还有一个"男子汉"。
否则一个人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伊耆石年听了绿柔的话,将音量调小了些。
然后,用那双大众女性都为之着迷的带泪之目柔情万般且诧异地望着惊魂不定的绿柔。
看着绿柔一副漂亮光滑的脸蛋儿被恐惧给扭曲了,心灵似乎受到了触动,生起怜爱之心,急忙搂紧,问怎么了,后面本再想添上一句问话,出于爱护,放回了心上,没有说出口。
绿柔举起漂亮的眼睛,仰头望向伊耆石年,说,好像有什么在哭哩。
绿柔说过这话,后悔莫及。
伊耆石年的胆子比她还小。
他是一个什么都怕的人,惟独最怕鬼这个虚无的玩意。
要不是她告诉伊耆石年一个人睡在家里感到害怕,打死他也不会到邪马台寨过夜。
绿柔明显地感觉到伊耆石年也害怕了。
伊耆石年怕归怕,还是有清醒意识的,没被"鬼"这玩意给吓任,晕过去。
自以为是一名护花使者,理应有护花之责,心想只要有他在,决不会让"鬼"靠近绿柔身前半步。
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吐出来,正要豁出去与"鬼"决一死战时,绿柔却长舒了一口气,说是牟老爷在唱歌。
伊耆石年一阵轻松,脸上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与血色。
他不是邪马台寨的人。
听说过有这号人,却没见过他。
反正事不关己,没有多问虞牟的相关问题。
只是内心极其佩服"老者",歌唱到如此逼真吓人的境界,确实是令人提心吊胆。
如果大神农在此,俩人恐怕会有一比。
刚将电视调高了音量,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在这时候,嘟嘟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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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柔又是一惊,脸色煞白。
一头栽进了伊耆石年的怀里。
不敢接近夜深来的电话。
伊耆石年有了上次的经验,胆子略微地放大了些,瞧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来电号码,告诉绿柔,是伊那诺打来的。
绿柔这才恢复了脸上的血色,扑倒到电话旁,提起话筒,一听,果然是节并。
节并是伊那诺的别名。
绿柔也有,叫吉光。
电视的画面在跳动,没有声音。
伊耆石年正在看着。
绿柔脸贴在话筒,正与以那诺谈笑戏语。
绿柔睡的时候,躺在身边的伊耆石年还毫无睡意,正津津乐意地看着电视。
电视放射出的混合光照的整个房间,缤纷多彩。
但还是显得房间异常幽暗与诡异。
听着电视格斗的动作声,渐渐沉睡,进入了梦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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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谁也不会相信,绿柔总是做同样的梦。
不定规律性地每隔一段时间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始终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怪梦会纠缠她好些年头。
她忘了怪梦是啥时侯开始的。
买来《八极梦经》,查完了,很是懊悔,钱白花了。
初涉梦境,怪梦又复现。
还是那个出现无数次却雷同的梦。
她迷失在了自家的后山中,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那山,她出于无奈,只好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看到了山下一群群高楼大厦,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为了一探究竟,她继续往前走……。
猛地从梦中醒来,知道又是怪梦一场。
伊耆石年正在不间断地呼喊着绿柔的乳名,吉光。
他有说梦话的毛病。
绿柔失去睡意,半直起身子,观赏起了熟睡中的伊耆石年。
虽然没有光亮,她还是看清了这个小男孩的"俊秀"。
她想,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漂亮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却被她绿柔俘获。
吉光看的入迷,突生起一股想吻的冲动。
他们每晚都会行使男欢女爱的权利。
但她还是很想亲吻眼前这个漂亮男孩子。
凑近小嘴,贴了一下伊耆石年的唇,便吻开了。
伏在伊耆石年的肩上,把甜美的微笑,带进梦的禁区。
寻觅刚才的梦境,早已不见踪影。
寻思,只好作罢。
期盼着下次旧梦重提。
旧梦重温的时候是何时呢?
她也说不准。
绿柔感觉自己习惯了这个梦,每次梦见过后,心里特想再见到牠。
今晚,她再次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竭尽了所能,希望在今夜能再重拾起那个梦。
可任凭脑海怎么搜索,也无法满足她那需求的欲望。
折腾了半天,才真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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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刚合上眼,天就亮了。
微明时分。
绿柔醒来。
一看时间,出奇地早。
本再想睡会儿,怕睡熟过了头,误了与表妹阿部梁甜相见的时辰。
梳洗了后,在厨房内又忙碌了些许时间。
待事毕,回到卧室,看伊耆石年还在酣睡,也不去喊他,独自端坐在镜子前,梳理着齐肩柔顺飘逸的短发。
迈出家门,又走了回来,留下了几句话,安放在餐桌上的碗下,再次踏出门去了。
这一天是绿柔来人世间第十七个年头。
也就是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等车的时候,正好擅见虞典榜留下车。
虞典榜留出门这大半年来,改头换面了。
不仅脱落成了一位婷婷玉立的美女,还比以前光鲜时髦许多。
绿柔差点没认出来。
她们彼此看到了对方,都笑了。
绿柔先开口,姐呀,回来了。
虞典含笑点头,说,回来住几天,吉光呀!哪去哩?
绿柔回道,进城。
刚目送走了绿柔,手机就响了。
是蚩尤打过来的。
问她到家了没有。
对于蚩尤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是很感激的。
挂了电话后,竟流起了热泪,忙用手拭去,怕被认识的人撞到,尴尬。
虞典榜留这次回来是带着忧伤回来的。
绿柔并不知道虞典的事,她告诉我的,仅是她的已知。
而这个"已知"却是知之甚少。
我对虞典事迹的知晓,是因缘巧合误入了几千年前存下来的空间。
虞典命运多舛,一生比较悲惨,但她同时又很幸运,在利益至上的虚情假义的环境里,她遇到了几个"真朋友",有的,为她付出了宝贵的生命,有的视她如己如,不求回报,照顾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