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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似曾相识

锻造铺的结构虽说与一般的四合院无二,但走进里面确是别有洞天,前方的铺面紧连着后方一间间小的锻造室,这些锻造室都是给那些修为更高的锻造师所锻造各门派制定兵器而建的,当年器王湛丰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锻造出了那几柄搅乱了整个大陆几百年的神器,而这金家的大长老金老三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锻造出了那柄镇族至宝次级神器——秋水剑。

金族兵器在整个大陆最为炙手可热,不为了别的,就因为在器王湛丰消失后,大陆上又出现了那只有传说中才能锻造出的神器,据说金老三这些年来在寻找古籍,以提升秋水,让其到达那真正的神级。

再观玄机道人的青平、法慧大师的降魔杖,皆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追溯不了其根源,所以并不算得这个大陆上的锻造师所铸;现在大陆上仅存的上古神器有四件:苍山玄机道人的青平剑,龙门寺法慧大师的降魔杖,南鲨派掌门青松的越剑,七煞宫欧宇风的鬼斩刀;像多尼多的白玉剑,李秋白的火凤扇,玄机传给左之平的轰雷锤,金老三的秋水剑都只是次神器,虽说也是神器,可是与那真正的神器较量起来,孰优孰劣立见分晓。而那貔虎的三叉戟虽能与神器抗衡,但只是鬼器,其炼制过程及其凶狠,所以更算不得神器。

三人在门口等了片刻,便见黑牛跟随着一位约莫五十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头上戴着发冠,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身穿皮甲无袖衣服,一双黑色布靴与那黑色裤子浑然一体,那透露出来的结实臂膀,显得尤为强壮,来人正事金族大长老,金老三。

“师父,就是这几人。”黑牛指了指门外的三人。

“下去吧。”金老三朝黑牛挥了挥手。

拿起精瘦男子身后的那柄银色大锤,黑牛朝精瘦男子使劲地瞪了一眼,这才回到自己的锻造炉旁开始叮叮咚咚的敲打起来。

“晚辈南笙见过长老。”

踱步走到门外,上下打量着这三人,一位中年男子,一个看似已近百岁的和尚,还有一位小孩。

“可有信物?”金老三眯着眼,捋了捋胡须,朝着南笙问道,虽说已经见到书信,但是现在也不乏有镖局的镖被抢。

听到金老三询问自己,南笙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蝉递给金老三。

接过玉蝉反复观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金老三这才拱手说道:“现在世道混乱,为以防万一才不得不冒犯几位。”

“前辈严重了,前辈此举也是为了我威远镖局。”南笙拱了拱,客气的回答着。

冷云霄看着这眼前的男子,相貌与南笙哥无异,从黑牛与众人在见到他出现的时候那种严肃的气氛,似乎在这里的地位很高,但却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种小瞧南笙几人的意思。

“东西在族内,还望镖师亲自与老夫走一趟,一来看看是否还有缺陷,再者想必几位人困马乏,需要一处休息的地方。”金老三不禁多看了一眼冷云霄,眼中略过一抹疑惑之色。

“有劳前辈了。”南笙拱了拱了,身后的法慧也朝金老三施了一礼,随后便上了马车,跟着金老三的马走出了小巷。

“爷爷,他是什么人?怎么那些人看到他好像很怕他。”车内的冷云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前面那血红马上的男子,对着法慧说道:“他刚才看你眼神好像有点异样。”冷云霄将头缩了回来,看着身旁的法慧。

“他是金族的大长老,族长的弟弟,金老三。”法慧似乎挺了解走在他们马车前面的男子。

“南笙哥你也知道吗?”冷云霄将脑袋伸出了遮住车篷的帘子,扭着头看着南笙。

“是呀,两年前有幸在陈总镖头的寿宴上见过,但是那时候我由于病情的原因没有在接待的名单的里,只是隔着窗户见过大长老的容貌。”南笙微笑的看着冷云霄,回答道:“当年大长老还送了一把自己锻造的匕首给总镖头,那匕首吹发即断,削铁如泥,成了那天寿宴上谈论的主要对象。”摸了摸冷云霄的脑袋,南笙接着说:“给你的蜜枣吃了吗?”

蜜枣?对呀!还有蜜枣,赶忙钻进车内,拿出了拿包蜜枣,打开后递给法慧一个,冷云霄又钻了出去,“给,南笙哥,你也吃一个。”冷云霄递给南笙一个。

“哥不要,等你吃完我再给你买带串的。”

突然,那一包蜜枣掉在了车上,滚落到了地上,冷云霄怔住了,看了看眼前的南笙,从见面开始便给了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溺爱,冷云霄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兄长。

“南笙哥,你是自小长在平山城吗?”南笙的一席话,与自己之前的感觉,让冷云霄觉得眼前的南笙像极了自己的兄长。

“是。”

“那你知道冷云天吗?他和你一样大。”

“知道,冷族大长老的儿子,在平山城乃至整个大陆,谁不知道冷云天、冷云霄。”

“是吗。。。。”失望的看了一眼南笙,便躲回了车内,看着窗外那些拥挤的人群,冷云霄怪自己太天真,冷族,早已覆灭了,自己亲眼看着兄长、玉儿倒在血泊之中,亲眼看见那一柄柄锋利的刀无情地砍向自己的族人,老人、孩子,无一幸免。。。而眼前的这个南笙,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兄长??真是迷了心,晃了眼。

“爷爷,到了平山,我想去打听我父母亲的墓。”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毫无感情的说道:“还有我兄长、玉儿与族人”

吵杂的人群淹没了冷云霄的话语,可是法慧确实一字一句的听了进去。

“阿弥陀佛。”法慧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默默地诵起了经文。

马车跟随着前方的血红大马穿过人群,走过闹事,出了城,朝着平山的方向走去,当夜色笼罩在这片大地的时候,冷云霄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孤寂与惊恐,三年前,自己在一夜之中失去了所有,亲人,家族,还有自己。将身体蜷缩到角落,他尽力地抵挡着那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恐惧,也需,自己的心在一夜之中长大了,也变得孤独了。

“小师傅,小师傅。”

缓缓地睁开眼睛,冷云霄透过那杯南笙掀起来的帘子看见自己已经在一个小村落里,村落依山而建,三面环山,仿佛走进了一处山谷。

正前方是一座比苍山正殿还要宏伟的建筑,两旁错落有致房屋规模与苍山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街上几个手持长兵、身穿铠甲男子正在沿着道路巡逻,再见到几人以后都停下了脚步。

“大长老!”几人微微欠身,像金老三施礼。

“族长可在?”金老三微声询问道。

“族长今日一早边便去苍山了。”

“知道了,去吧。”金老三挥了挥手,巡逻的几人便走开了。

“几位请。”金老三借助着两旁的灯火再一次看了冷云霄一眼,这一看更加让自己的心中生疑,怎么会如此相像。。。

法慧与冷云霄二人走下马车,随着南笙与金老三一道,朝着那宏伟的建筑走了去。

冷云霄在经过这幢建筑时才看见那大大的匾额:金族!

“这是我金族供奉历代祖先的宗祠,也是我金族的正殿。”金老三在经过大殿时向三人解释着,“这里也收藏着我金族历代族长所锻造的兵器。”

“请。”金老三伸手请三人走进正殿左侧的街道,刚走出正殿的范围,几人便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宅院门前没悬挂任何牌匾,只有门旁两侧侧的石柱上分别刻字一行字:

炉火技艺锻神器

巧夺天工比器王

南笙与冷云霄看着那两行字,仿佛陷了进去。

“虚名而已,几位请。”金老三在见到南笙与冷云霞二人那惊愕的表情,似乎自己对那石柱上的话并不太在意。

几人刚进宅院,便走过来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女孩,女孩一身白裙,留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粉雕玉琢的脸上嵌着两颗犹如宝石的眼睛,甚是好看。

“爷爷。”女孩见着金老三,兴奋的叫着:“娘!爷爷回来了!”

女孩的话音刚落,便从宅院东侧的屋内走出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爹!”

“柳儿,你父亲呢?”金老三溺爱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父亲陪大爷爷去苍山了,还有伯父也去了。”女孩稚声的回到道。

“这是小女金萍与孙女柳儿。”金老三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了一位老者对后辈的骄傲。“这是威远镖局的南笙,还有这位。。。”金老三猛然一拍自己的额头,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情。“还望大师恕罪!早先忘记请教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金长老严重了。”法慧单手施了一礼,“贫僧法号圆清,这是贫僧的孙子,肖云。”法慧尽力隐瞒着自己与冷云霄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

“圆清大师!”金老三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大师请!两位请!”侧身将几人请进屋内坐下,金老三便对金萍说:“吩咐厨下备些酒水,再备些上好的斋饭。”

“几位先请稍作,我这就去吩咐厨下给几位备些饭菜。”金萍看着女儿,伸出手说:“柳儿,随娘亲一起去吧。”

“不嘛!我要陪着爷爷!”柳儿撒娇地趴在金老三的肩上,似乎想一直粘着金老三。

“哈哈哈哈!好!陪着爷爷!”金老三那爽朗的笑声在让南笙与法慧的脸上也泛起了微笑。

“这孩子。”金萍微笑的说着:“请在此几位稍后。”说完便欠了欠身,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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