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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凡象仙居

一家人又吃了些鱼与水果,开始筹备衣食住行的具体事宜。

吃的虽然不丰富,但也算得上果腹又健康,食这一方面算是解决了。

来到月牙谷,本来就是为了隐居藏身,一家人就没有出谷的打算。因此,行是不必要的,这一方面也算解决了。

剩下的就是衣和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闻闻自己的衣服,发现已多日没有换洗,住可以推迟,但对于女人而言,变馊的衣服绝对是无可忍受的。

一家人商议,先从衣服开始着手,在这片山谷里,衣料最快的来源就是兽皮了,狩猎的任务便交到了慧公手中。

慧公在出发前,挑选了几根竹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晾衣架,放在小潭旁边。毫无疑问,慧公离开后,母女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衣服与晾衣服。

小白和慧公作为家中的两个“男人”,开始进入月牙谷深处的丛林,进行首次狩猎之旅。

果真,等小白和慧公一离开,两个女人便亟不可待的开始脱下变馊的衣服,忽然智子把这段记忆以快进的形式闪了过去。

“你怎么能像广电一样,对一个影片又是删,又是减的,我又不是儿童了,你这里没有对我能禁的影片。”我对智子说道。

“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智子把两个手指放到我的眼前作抠眼之状。

“好好,我不看就是。哎,可惜了,这可是影片中最画龙点睛的所在。”我惋惜道。

慧公和小白一路向林子深处走去,当来到一处布满灌木丛的林子时,小白停了下来,这样的林子极易隐藏一些动物,小白已经感受到它们的气息。

慧公伏在一处灌木丛后面,秉着呼吸,在叶子缝隙中露出两只眼睛来,仔细观察林子中的动静。

等了许久,见到一处灌木丛一阵晃动,从灌木丛中走出一只豪猪来。豪猪仰起头,警觉看看四周,见没有动静,便低起头用嘴拱起地面上的苔草来。

慧公拿起唯一的狩猎工具玄铁腰刀,慢慢向豪猪靠近。

豪猪立马警觉四周有异动,说时迟,那时快,慧公立马扑了过去,刀锋快速落下,只听咔嚓一声,一段枝条落到了地上,而豪猪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枝叶仍在晃动的灌木丛。

无奈,慧公再次躲到灌木丛之后,等待下一个猎物,但等到慧光从正头顶上射下,也没有再见到一只动物的身影。

正午的阳光正憨,打了“一夜更”的慧公睡意来袭,一会功夫便进入梦乡。

忽然,脚背一阵冰凉,慧公醒了过来,看到一条大蛇正从自己的脚面上爬过。

慧公看看放在旁边的玄铁腰刀,想要去拿,身子却僵在那里,一动不能一动。小白亦哆嗦立在旁边,僵成了动物木偶。

这时,五、六米外的灌木丛出现了晃动,还没等慧公看清,蛇已经咬到一只猎物,一只兔子在蛇口下挣扎了一会,便垂下了身子一动不动。

看到这个情景,庆幸自己没有去拿那柄腰刀,那条蛇仰起头一拉,瞬间把自己射出数米之远的的场景,在慧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慧公和小白在不敢看又紧盯的状态下,看着那条蛇把整只兔子吞下,拖着圆滚的肚子走后,他们俩才慢慢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慧公和小白匆忙离开这片茂密的灌木丛,来到了能看到十几米之外灌木较少的林子,刚好碰到一群麋鹿游荡过来。

慧公立在一棵树旁一动不动等着麋鹿靠近,这里的麋鹿从来没有见过人,更察觉不到一个一动不动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会有什么危险。

当麋鹿靠近时,慧公再次用上了猛扑的招式,用腰刀砍向一只麋鹿,麋鹿一个跳跃躲过了刀锋,瞬间一群麋鹿向一个方向逃窜。

麋鹿这种“软柿子”看起来更好捏,慧公不愿意错过这次时机,便和小白追了起来。

前方出现了一条河流,阻隔在鹿群逃窜的方向上。慧公大喜,不禁自语“天助我也!”,心想这么大的鹿群,总能收获一只。

谁知麋鹿一只只跳进了河流,快速游到了河的对岸。鹿能游泳?知识渊博的慧公发现,自己未曾见识的东西还太多太多。

小白吱吱两声,快速跑向一处,原来有一棵倒跨在河道上的树木。慧公跟着小白,快速从树干上跨过河流,继续追击麋鹿。

穿过对岸的林子,又出现了一条河流,应该是这条河流回转把这片林子包围了起来,麋鹿又一只只跳入河水当中。

这时,听到一声吼叫,一只麋鹿被什么打飞回岸,一群麋鹿在河流里受到了惊吓,四面逃散。

感知危险的慧公,正要撤回,发现河流中站着一只黑熊瞪着眼睛盯着自己。

这只黑熊应该正在捕鱼,被慌不择路的麋鹿搅乱了节奏,愤怒之下,一巴掌打飞了一只麋鹿。

慧公了解过黑熊的一些知识,这种看起来憨笨的家伙,如果逃走,你绝对跑不过他,如果爬树,更不是好的策略,这家伙善于爬树去摘蜂窝吃。

黑熊盯着慧公,应该没有见过人类,不知道人类底细的这家伙,站在水中不敢轻举妄动。

慧公怒目而视,张牙舞爪大吼起来,并一步步靠向黑熊。黑熊见这架势,认为不是容易对付的主,便跑向对岸逃走了。

从此,每次狩猎,慧公养成了喊山的习惯,为的是警告黑熊,有危险临近,速速离开,以防二者相遇时,会有走火的一天,到那时就麻烦了。

下午的太阳已经斜挂,在黑熊的“帮助”下,总算没有空手而回,归来的慧公肩上扛了一只大大的麋鹿,衣服的材料问题总算解决了。

接下来的数天,一家人都扑在做衣服上面,努力拼凑着做衣服的材料。

灵母在吃过的鱼中,挑选了一些鱼骨,打磨成可以缝纫的骨针。慧公在丛林里找到了一些高纤维的植被,砍伐了数捆,泡在水中,软化后剥出纤维来。而智子则采集了一些韧性较强又好看的叶子,作为皮革之上的装饰元素。

经过不断努力,一套衣服终于做了出来,这身衣服看起来相当眼熟,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森林女神的装扮,绝对出自同样的制衣手法。

接下来手巧的灵母,又用亚麻纤维做了几件麻衣,虽然是粗衣,针脚却是极其精细,制式典雅质朴,充满了自然的森林范,丢在现在都感觉不会输于任何一件时尚的作品。

大家总算有了换洗的衣服,即便是小白也添置了两件精致的小鼠衣,高兴的小白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跳来跳去,观看自己水中的倒影。

衣的问题解决后,剩下的便是住的问题了。

经过多日对月牙谷地形的熟悉和观察,慧公已经看好了一处住房选址,在这个野兽众多的丛林中,安全无疑是选址的第一要素。

拥有瀑布的一面是一排陡峭的高峰,从地貌上看,应该是由于剧烈地壳运动,斜切出来形成的高峰。所以,切面主要是岩石,除了稀稀拉拉的松树外,很少生长其他树木。

估计受到强烈的单点地壳力量,导致在这排高峰斜切面的半空腰,错落出现几个大的立方柱,也许是单点受力不均的缘故,动力不足的停留在半空腰,让你不禁想到了英国海岸线的巨人之路。

立方柱的顶端应该是原来的地面,仍拥有较厚的土质层,才会在其上长满高达的乔木,就像长了绿帽的立方体柱子贴在峭壁之上一样。

离水面最近的柱面有五六米之高,瀑布形成的溪面把峭壁的下面围了起来,又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护。

智子一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水上廊道,通向岩柱,并用长竹子制作了梯子,最终爬上了这些高台。

经过地形探查,发现有些高台依山之处,还有一些错位而成的岩洞,虽然不深,却是天然的遮蔽之处。

在这样的悬空之处建造房屋并非易事,大家也不愿意砍去这些看上去十分漂亮的空中树林,决定利用现有的条件打造一番。

三人经过讨论,一致同意的方案是,把几个岩洞利用起来,并在外面利用高大的乔木建几个树屋。

虽然,智子一家掌握了大量的文理知识,但这里诸多的事情对他们而言,都是第一次。

慧公建造的树屋,经历了树木摇摆的垮塌,经历了狂风掀走屋顶,经历了大雨在外小雨在内之后,才以坚固的姿态成为一家人遥望风景的惬意之处。

智子经过不断尝试土质,烧制出了第一个十分粗糙的陶制品,用这个陶制品做出来的饭,一家人吃起来却津津有味,每次看到这个陶制品,都会让智子感觉,拥有满满的成就感。

灵母则在丛林里找到了一种油脂含量极高的果实,研磨出油,用纤维做出油灯的火捻子,最终制成了晚上可以照亮的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不断添加着一家人努力的成果,篱笆、秋千、开满小花的藤条……

世上没有丑姑娘,只有懒姑娘,当你看到本来单调冰冷的岩洞,变成一个充满各种情调的温暖卧室时,你会立马想起这句话来。

这让我想起一件往事来,那件往事的经历,改变了我对贫困艰苦的认知。

那是一个周末,我随一个慈善组织去一处偏远的山村进行慈善救助,救助的对象是一个患有尿毒症成员的家庭。

这是一个五口之家,爷爷、奶奶、儿子、儿媳妇和孙女,患尿毒症的是这家的儿媳妇,儿子常年在外面打工支撑着这个家庭。

没来之前,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极其悲惨的家庭。当我们进入院落的时候,这里颠覆了我们对于贫困人家原有的形象认知。

那是一处干净爽朗的土院,在最自然恰当的地方点缀者几盆山中才有的野花,使其显得分外祥和。屋中的东西虽然陈旧,却相当条理舒服,没有任何异味,透着清新爽朗山风的味道。

婆婆和媳妇有说有笑的在那里剥玉米,而爷爷也有条不紊忙碌着自己刚弄下来的山柴。见我们来到,婆婆招呼我们坐下,问寒问暖让人倍感亲切。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婆婆并没有诉说悲苦的生活,而是她与老头子长、老头子短的一些生活趣事,听的我们相当入神。

当我们要走的时候,爷爷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婆婆笑着说“他就是一个腼腆的人,但心底可细腻了,院里摆放的那些花都是他采的!”婆婆动情地回望了一眼老头子。

当我们将要走出山村的时候,听到“一路平安,后会有期!”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回头而望,爷爷正站在他家院落旁边的高地上,向我们挥手抱拳,那一刻大家的眼睛都湿润了。

我们怀揣着怜悯之心而来,却被好好上了一堂真正的生活之课,这里没有我们眼中的贫困低贱,只有乐观豁达向往美好的灵魂。

有爱的地方,家便是一处灵魂富裕的地方。

智子的回忆镜头进入到一个忽然下去雨的傍晚,顶着荷叶的智子和小白,采完果子从树林里赶回来,看着岩柱上阑珊的灯火,内心立马充满了温暖。

那是其要急切赶回去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点一滴,都会让其倍感温暖,这是圣女阁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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