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因为‘坍塌’而死的?”我诧异问道。
白衣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并没有回答。
“你什么时候死的?能不能详细讲讲事情的经过?”我想这个“坍塌女鬼”一定是有未了的心愿,才来找我。
“我消失于建安二十五年,具体经过太长,一时无法和你说清。”白衣女子说道。
“等等!建安二十五年?是哪一年???”我惊呼道。
难道是‘建安七子’年间?如果真的是那个‘建安’,时间应该处在公元三世纪期间,距今至少一千七百年了。这是什么鬼?完了!完了!遇到了千年厉鬼,比原来那个‘被奸致死女鬼’还要难以解决。我最大马力开启自己的脑记忆,并在心里默默盘算道。
“人生苦短,这个世界本来就相当丑恶,姑娘您又何必这般念念不舍,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东西,岂不白白折磨了自己千年?早日割舍,便能早日投胎为人。”想起武侠劝魔成佛桥段的自己,赶快拿来加以运用。
“我是意象幻化之体,不能投胎为人。”
白衣女子说道,并小声念叨:“难道这些付出真的不值得吗?”
“果真是千年厉鬼,晃荡的太久了已无法投胎!“我心里默念道。
看着她有所动摇,我便趁热打铁说道“姑娘,放下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了!”
“既然不值得,你又何必苦苦研究‘坍塌’,把本已离散的我聚拢成形?”白衣女子反问道。
我一下子糊涂了,什么离散?什么聚拢?这是什么鬼?
“我问您个不该问的问题,您一定不要生气!”实在弄不明白的我,准备一探究竟。
白衣女子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姑娘您难道不是因为‘坍塌’而死的千年鬼魂?怎么与我研究的‘坍塌’有关,而且又‘离散’又‘聚拢’的?”我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才是鬼!”白衣女子不满地白了我一眼。
“当时,我执行一项有关‘坍塌’的任务,能量耗尽后,意象幻化之体便散于人间。”白衣女子解释道。
“你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你是什么东西?”我更加的迷惑了。
“你才是东西!”女子又不满地白了我一眼。
“已经给你说了,我是意象幻化之体,生活在万物意识所构成的天域,在执行一次与‘坍塌’有关的任务后,我的形体因能量耗尽而四散分解。而在前几日,忽然间醒来,便出现在你的梦域中。我坚信总有一天有人能够唤醒我,没想到一醒过来,便遭遇你这淫贼的非礼!”白衣女子耿耿于怀的说道。
对于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女子,我再怎么解释估计也难以洗脱自己“淫贼”的形象。
同时,对于一个已经死去了的“意象”而又活过来的逻辑,我更需要找到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回想回想,这些天一直被散乱的“坍塌”逻辑所折磨,一直想要找到具象化的架构,突然之间便出现了这位白衣女子。
德国的化学家凯库勒曾经为苯结构的具象化模型所困扰,日思不得其型,在一次梦里他梦见了一条蛇咬住自己尾巴旋转,一下子闪出了苯结构的具象化模型。
难道她是我‘坍塌’思维逻辑具象化的产物?我心中疑惑到。
不对!!如果只是简单的具象化产物,刚刚的对话和发生的事情难道亦是我臆想出来的?而且她说自己消失与建安二十五年。
眼前的白衣女子,让逻辑控的我陷入到无限的纠结当中。
“你可不可以让我摸一摸你?”想要验证其是不是幻象的我说道。
白衣女子花容再次怒放,又要放出厉怪,显然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你摸一摸我,也行!”我改口道。
“恶心!你这个变态!”白衣女子呵斥道。
“姑娘误会了!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幻象,存不存在而已。”害怕厉怪真的来咬我,赶忙抱着头解释道。
白衣女子听此,才收住了厉怪,但仍对我十分戒备。
看白衣女子情绪缓和下来,我便说道:“摸一摸衣袖可以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要么我会认为我病了。”
白衣女子犹豫了片刻,伸出衣袖说道:“你要敢有其他的小动作,这次绝对不会轻饶你”
由于厉怪蹲窝白衣女子两边怒目而视,我在好奇和战兢中,背过脸,慢慢靠近白衣女子。
摸到了!摸到了!那是丝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丝纱,能够清晰触感到纱的轻柔。
看来这个这个白衣女子所说的都是事实,就像碎片化的大数据分析可以还原一个真实消费者那样,而我在密集散乱的‘坍塌’逻辑中激活了,已经事实存在的,被碎片化的,白衣女子“意象体”。
如此思量,这位白衣女子应该没有说谎,并且寝室已发生了这一系列客观存在的事实,让我从心里上接受了意象所构成白衣女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