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很黑,没有月亮,安静得能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正如同全城的百姓一般都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
严羽担心燕枷的安危将燕枷送到燕雀居后看她进门后才离开。
桐桑、青孜见燕枷毫发无损的从外面回来,两颗悬着的心的才放了下来。
燕枷见担忧的两人安慰了两句后才缓缓上楼。回到自己的小屋,烦闷的情绪刚刚纾解了些,刚想休息。谁知刚踏入房间,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就迎面扑来,燕枷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冰凉的东西就贴上了燕枷的脖子。是刀。
燕枷不由战栗,寒意从背脊爬起,僵直了身子不敢动。
其实燕枷并不算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之前身体柔弱的她为了强身健体学过一些简单的功夫。燕枷懂得那一些拳脚功夫,一般的普通人还真打不过燕枷,但是同样燕枷也打不过很多练家子。屋里的那人,明显就跟燕枷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刚刚他想杀了燕枷,估计等燕枷早就躺下了,才不会还有时间迟钝反应过来。
好在黑暗中的那人没有取燕枷性命的打算,只是冷淡地道:“很好,我讨厌尖叫哭哭啼啼的女人。现在,不要说话,仔细听从我的吩咐。我便不杀你。”
其实燕枷并非镇定,燕枷害怕了,以至于尖叫全哽在了喉咙里,完全发不出声音。
听了他这话,燕枷心里松了下来,久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好,我马上就去!”
“找一些伤药拿来。”男子松开了手中的剑,坐在了燕枷干净的床上,燕枷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燕枷,一向很识时务。
过了会儿,燕枷双手端着木盆,走了过来,将怀里的伤药拿了出来,放桌子上,拿起火折子将蜡烛点燃,跳跃的烛火将整间阴沉的屋子的瞬间照亮。
燕枷看清了里面男子的容貌,妖娆又不含脂粉气,狂野又不失豪迈。燕枷早已推测出他就是刚刚被人劫狱了的敌国细作只是没想到,真实的他是这副容貌,想来之前他应该是易容变装过了的。浑身上下湿湿的分不清是雨,是血。想来这会现了真容是被雨水冲刷的结果。
男子明显有些不悦:“不要点灯!水和药就都放在一处。”
燕枷这次却并没有照做,转身离开。
他又叫住了燕枷,提声道:“怎么?想造反不成!。”说着想要拿起倚在床脚的剑。
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啊!燕枷憋了一肚子郁闷没法发,还只能装成讨好的样子柔声道:“哪会呢,公子你英勇神武,小女子怎敢造次,只不过如果不点灯,屋里这般暗,不好疗伤。”
男子听后这才舒了舒眉头:“你倒是也是胆大的,不怕看了我的容貌被我杀人灭口?”
燕枷并未回答,看了眼真在退衣服的男子,转身就要离去。
“你要去哪!还不过来要帮我上药。”
燕枷犹豫了片刻:“公子,毕竟是男子,而我又是女子,想来是不方便的。”
“哪来这么多清俗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