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今日,雨下的并不多,只不过小雨一个劲的不停。
市井之上,一男子双手被束,困于囚车之中,他的衣物早已经湿了个干净。
一路上,囚车在颠簸,雨虽然一直没有停过,但却挡不住围观的市民,几乎是所有的北疆的百姓都上千围观,来看一下这个敌国的落魄囚犯。
“哎呀,当真是胆大如虎啊!你看看,蛮夷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无视我们楚国严家军,妄想混到城内,依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这下报应来了。还不是被南贺王说抓就抓。说什么蛮夷凶狠,还不是说倒就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下看他还敢不敢小瞧了我们!”市井之中,不住有人纷纷议论。
“切,你懂啥!就算你要感叹,是南贺王有本事,能在这么多普通人中找到这个间谍。”
“就是!就是!依我看,严将军到现在才惩治这个囚犯,没有当场打死,那已经是对他仁慈的不能再仁慈了!你们想想,就以他想窃取情报给敌国,那是一点退路也没给我们留,要是换到其别的地方,估计早就下令惩办了,哪还等到现在!就现在他必定死后落得一身被世人唾骂的臭名。”
“哎,你们说这也真是世事无常啊!曾经严家军那么德高望重,名震四方,可偏偏现在走下坡路走的是这么得心应手,简直丢尽严氏一门的一世英名!如果不是南贺王发现了这间谍,岂不是将我们置于危险之境。”
“唉,我说,你在这叹气有什么用呢?谁让我们万众爱戴的严家几乎满门烈士呢?我敢打赌,要是严家长子如果没有……定也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是啊是啊!若是严大公子没有……如今这边关守将还指不定是谁坐呢?对了,曾经不都谣传严家长子是由于……会不会真是——”
“哎哎爱,你这话可别乱说!你忘了当年造谣生事的这个人的下场啦?死的多恐怖!”
“就是,就是!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是啊,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当年经过严大公子的事后,皇帝暴怒,将所有造谣一干人等全部处死,那场面,至今想起来都能令我作呕不已呢!”
“恩恩!听说这件事之后,严家就从此变的沉默寡言了起来!毕竟只有唯一的香火严羽了!”一身着锦缎的体态便便的中年人摸着胡子说。
“这件事,曾在当时轰动一时,严家军得知此事后,还曾去向上边那位兴师问罪呢!唉,只是结果就差强人意了!”
“唉!总而言之,‘自古红颜多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乖乖的跟着看热闹吧!”
“恩恩……”
谈论之声,不由的夹杂的鼎沸的热闹声中,大家你争我抢,踮脚扬头,都想看一看这间谍的下场。
只见囚车中,男子双目微闭,嘴角始终微微含着淡笑,全然不管身边异样的眼光,静静的,端坐着。
“你看,你看!他居然在笑?都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在笑哎!”
“他那是表面上装的!指不定心里头吓成什么样子呢!”
“啊?这个时候还能装呀?他挺厉害的呢!”
“这个……”
突然间,人群中有这么一对半大小子在讨论,那所说的话,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入了车后,尾随其后的严羽和楚孑苡。
装?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听到这个字后,都明显的身体一愣,严羽只是一脸迷惘的看着那个嘴角含笑的人,久久说不出话来。而楚孑苡只是一个眯眼将眼中的锋芒遮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