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弯弯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中。透过窗纱照进窗内。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吱啦一声厚重的木门打开了。
桐桑披着一身外裳,散着头发开了门,刚刚起身的桐桑较平日里拘谨、平和多了几分懒散和闲适。虽是翩翩公子,但此时没有收拾的发丝散乱在脸颊周围显得愈发妩媚动人。
“阿桑睡了吗?”燕枷搓着手站在门口怯怯地看着桐桑。
桐桑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燕枷,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终是将燕枷看了个清晰。
“没呢。怎么了,燕儿,睡不着吗?”桐桑柔声道。
“嗯。”在月光的照射下燕枷用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看着这样的燕枷桐桑紧忙扶着燕枷走到了自己屋内。
一进屋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案上设着青瓷的笔洗。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不少毛笔。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一瓶子的迎春花。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墨竹图。
只见寝室顶端柏树作梁。六尺宽的木床上床上铺着一块绿色的绸罩,青玉抱枕,一同色的锦被此时比较凌乱可见桐桑起身时比较急,床上悬着一白色的罗帐,帐上用银线绣着洒竹子,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门一开带着幕晚的春风拂来,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在房间的北墙上悬了一把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
地铺木板、木打的椅子桌子,有四盏银制的灯架,此时桐桑将临近的一盏上点上了一根红烛后复将一题画的灯罩覆上,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燕枷似乎突然被强光照射有一些受不了的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灯烛,看清了坐在对面正在捋头发的桐桑。
桐桑用绿色的发带将一头的乱发束了起来,开口道:“怎么睡不着,燕儿。”
“嗯。”燕枷放在木桌上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桐桑将手覆上燕枷的手:“又做噩梦了。”抿了一下嘴后紧接着开口道:“不要怕,不管怎样,一切都有我。”
“我一直认为我早就放放下了,可是并非如此。”燕枷有些许的黯然神伤。
桐桑打量着在烛光照射下多了几分神秘的燕枷,不由拉了拉披着的衣服。燕儿何时会如此的这般得不偿失、诚惶诚恐,自己之前见证的唯一一次恐怕也是那时自己护送她离开那‘是非之地’的时候吧。而现在的燕枷明显又被束缚了,恐怕这事也离不了楚孑苡的推波助澜吧!
“不,这并不是你所能控制的。”桐桑起身走到燕枷身边扶上了燕枷肩膀低声安慰道。
烛光浮在燕枷、桐桑身边,地面上二人的身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