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向这个世界。许言回到酒楼。
走到近处发现酒楼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许言很疑惑难道第一天就这么火爆到了排队的地步?
可是听到人们的议论他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快步冲进酒楼,发现里面一片脏乱,四处没一块完整的东西。
“你们该死!”许言紧握双拳青筋爆现,心中的杀机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鸿飞哥,就是他说在这块地盘谁也不敢动他。”于三指着许言大喊道。而在他前方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正饮着酒。
“两个选择,从此消失,或者把你废了!”男子抿了口酒放下酒杯淡淡道。这人许言认识,平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山云宗大弟子张鸿飞,先天武者。
“呵,真是好笑。”许言呵然冷笑,此刻他很想杀人。
“少废话,跪下磕头认错给你留个全尸。”于三在一旁大喊。
“于三我说过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听话就先去死吧!”许言猛冲过去一拳把他轰飞。
“真是可惜,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送你一程。”张鸿飞在一旁冷视,并没有管于三。
“张鸿飞,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跟他们这群人渣做这种勾当。也不怕丢了山云宗的脸。”许言冷冷盯着张鸿飞,道。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指点。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哈,那你也去死。”许言怒笑,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凭什么连生活的权利都没有?
“大言不惭!”张鸿飞猛然跃起凌空一脚,橙色灵气迸爆。
许言双臂迎上,试图去挡住飞来一脚,顿时双手一阵猛颤,倒飞出去撞在一堆散乱的桌椅上。先天武者的爆发力果然惊人,自己还是太弱了。
“太弱了,真是浪费我时间。”张鸿飞目光一凛,飞过去又是一脚。
“噗!”许言喷出一大口鲜血,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恨意滔天。
“言儿,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我们不开了不开了,马上离开这里。”两个老人大喊,想要冲过去却被人制住。
“吗的,再来两下就给这畜生打死了。”许言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望了一眼爹娘,现在还不能死!
眼看下一脚又要来了,许言立马极力冲起闪躲,大喊道:“张鸿飞,今日我重伤初愈不能全力,你趁人之危有何能耐,可敢等我伤好了决一死战?”
张鸿飞收起右脚眉头微挑,饶有兴趣的看着许言。
“等我伤好了绝对让你从我面前像条狗样爬着走。”许言连忙继续说道,再让他打就打死了,不得不想办法拖延保命要紧。对于这些上位者大多孤傲十足,唯我独尊,都会把面子放在第一位,所以激将或许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再说一遍。”张鸿飞嘴角微扬。
“你怕了吗?堂堂山云宗大弟子就这么点胆量,如果怕你被我挑战打倒在台上被人耻笑就下手吧!”许言故意加大音量,要让外面所有人都听见。
“我怕?真是笑话,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受伤,但我张鸿飞最喜欢给人机会,给人希望。”张鸿飞冷然一笑,除了那些老家伙在平阳城他还真没怕过谁。这等金字塔上端的存在名声和面子确实是最让他们注重的东西,不允许有任何瑕疵!
“那好,我会亲自去山云宗废了你今天踩我的右腿。”许言爬了起来冷笑道。
“哈哈,好久没有人陪本少爷这么玩了,我等着。”说着张鸿飞转身离去。
“鸿飞哥,就这么算了吗?三哥被他打成这样。”
“鸿飞哥,怎么跟老大交代啊?他到时候怪罪下来……”一群小弟面红耳赤围在张鸿飞身边问道。
“要不要我亲自去交代?……以后这个酒楼就不要开了。”张鸿飞顿了下脚步沉声道。
“张鸿飞!一个月以后斗武场,不死不休!”许言冷然怒喝,这句话将他的杀意彻底激发到了极点,凭什么?开一个小酒楼,仅仅开一个小酒楼维持生计有什么错,却是招来连番横祸,甚至灭顶之灾,在这个世界没有道理可讲,打得过才是硬道理。
“到时候本少爷就亲自去一趟。总算有点可以玩的,虽然并没有什么意思。”张鸿飞大袖一挥,走出酒楼。
“言儿你怎么样了?酒楼以后就不开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一群人走后,老人们来到许言身前。
“先回家吧。”许言咬着牙扶两个老人离开了酒楼。
众人见到这种场面也只能叹气惋惜,黯然离去,人散楼空!
……
“张鸿飞,我许言发誓,今日你欺我年少势微,他日我必让你欲哭无泪!”
愤怒的咆哮试图与这片夜空抗衡。许言坐在草地上双目血红,只是在夜光下并不显眼。
“凭什么?我们有什么错?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欺负我的人匍匐在脚下,跪地求饶!”
发泄了许久,夜渐渐深了,许言的脑海也逐渐清醒,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象的好。
“太强了,一个月!按照现在这个进度恐怕再修炼个一年半载也打不过他,可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把我踩在脚底下,让父母的梦永远破碎,该死!”两世为人的许言很清楚这就是人吃人的世界,别人改变不了,唯有自身强大才有足够的资格站得更稳。
“明天想办法去挣钱,酒楼也关了,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也好保证两个老人以后的生计。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许言摸了摸嘴角,很惆怅。
突然灵光一闪,又狠狠的摸了摸脸,已经没有太多的疼痛感了。
“心火?那盏破灯进入了自己的心脏,而且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不知道能不能给别人治伤,如果那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成为一名光荣的医生了。”有了这个想法就要去行动。
去前方的树林中寻找野兔之类的动物做个实验。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有若隐若现的乐声传入耳畔。
“什么声音?不会是鬼吹乐吧。我去看看。”许言本身就对奇怪的事情感兴趣,此刻听到乐声很想去一探究竟,虽然心里也有些害怕。
声音越来越大,幽怨婉转,听起来好像非常悲伤,甚至有让人落泪的冲动。
“为什么这么哀伤,搞得我都想哭。”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吹奏一支短笛,其声悲切动人,似在述说无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