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就想要休了奴婢,只是不想让街坊邻居知晓自己竟然娶了个石女回去,这才变着法想要往奴婢身上泼脏水……”
“欺人太甚!”要知道,她肖彤最厌恶至极的就是有家暴倾向的男人。
“小姐,原先您还未出嫁,而这种事儿奴婢也着实难以开口,这才没有解释。可眼下小姐既然愿意给奴婢一次机会,就是再难以开口也得说了……奴婢感激老爷的救命之恩和收留,奴婢既知晓了自个儿是那样的,又怎会对老爷存有那样的心思?那不是存心要害老爷和小姐吗?”
害救命恩人名誉扫地,这样的事儿她做不出来。
而肖彤也相信何芸不是在骗她。
在古代,石女这事儿可不是能够随意乱说的,何芸断没有花如此大的代价来骗她的道理。
“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小姐……”
何芸被误会了这么久,忽然之间就被原谅了,倒是让她变得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她连自己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萧万才的那句话是真的应验了。
“其实,我在王府住的这些日子,每日闲得慌,所以有事没事就会想些过往的事。可这越想就越觉得那日的疑点颇多,也才会来兰苑找你。今儿你若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就坐下来,好好将那日的事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再同我讲一遍。何时何地,都做过些什么,又见过哪些人。”
这些话倒不是她瞎编的。
萧彤的生活重心就是围着上官景睿转,只要看不见上官景睿,她就什么都不想做。
在那些闲着的日子里,她倒确实有瞎想过一些有的没的。只可惜到最后她究竟有没有想出些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
“那,那日是元宵节……”
少时,何氏终于平静了一些,便重又回忆起当日的情景。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影七早已经将所见所闻飞鸽传书给了远在北漠的上官景睿。
沉沉黑夜,万籁俱寂。
营帐内,有守夜的侍卫将刚收到的密函递给上官景睿。
“将军,刚收到一封密函。”
“恩。”
那侍卫把密函放在了书案上便转身退出了营帐。
上官景睿看到密函上代表影七的独有记号,便已心中有数。
他不疾不徐地将信拆开,眼神却快速扫过密函上的内容,之后便准备将信扔进一旁烧得正旺的炭火里。
只是,那信纸还未触及到火苗,就被他身边的人快一步给抢了过去。
“可是影七?”上官玉儿抢过信,边看边道。
这上官玉儿原是太后最宠爱的公主,没有之一。
在皇宫,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尊贵三公主,可偏偏她从来不稀罕那些,宁可抛下锦衣玉的生活,也执意要跟着上官景睿去北漠。
此刻,上官玉儿同样快速地扫过信中的内容,待她看完后才替上官景将那信给扔进了炭火里。
上官玉儿看着那信纸被烧成灰烬,转眼,忽然就笑了。
“二哥,还记得当初你我二人打的那个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