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何芸两手捏着自个儿的帕子，吞吞吐吐地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不过，肖彤也不需要她的解释。
“是爹告诉了你我与王爷圆房的事？”
“不是老爷。是奴婢不小心听到管家同巧儿的谈话，得知小姐已如愿同王爷圆房便想着……想着提前替未来的小王爷做几件小衣……”
“我这么对你，你还想着替小王爷做小衣？”她故意眯起眼来向床榻那边看去，“你该不会是想要在那衣服里加点什么……”
“奴婢断不敢做那加害小王爷的事来。”何芸吓得‘扑通’一声跪在肖彤的面前。“奴婢知晓小姐不喜欢奴婢，这小衣就算做了小姐同王爷也不一定会要，但总是……”总是抱着点希望。
正如萧万才在江南将她救下时对她说过的话：“往后不要再寻死了。只要你心里对某些东西抱着点希望，就会觉着日子没有你以为的那般难过。”
那句话她直到现在都记得，所以她是真的抱着希望，希望小姐总有一天能够相信她。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你别跪着了，起来坐下说话。”
感觉差不多了，肖彤开始逐步将话题转移。
“不管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同王爷的事，但王爷却是因着这件事在生我的气。王爷心中认定了，我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会……你也知晓王爷心中从来都不曾有过我的一席之地。今儿一早我在正厅见着你，忽然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种有苦又说不出的滋味儿，不知你当初是否也尝过？”
“奴婢愚笨，不明白小姐是说的是什么事儿？”
要说有苦难言的事儿，那可多了去了，也难怪何芸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肖彤也不介意旧事重提一下。
“当初你意图勾引我爹的事儿。”
“小姐，奴婢真的没想要勾引老爷……”话说到这里，饶是何芸再笨，也反应过来小姐这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
可当年那件事儿，她时至今日也没有闹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老爷的床上。
虽然萧万才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被气急败坏闯进来的萧彤给逮了个正着。
所以，她若能解释得清楚，也不至于后来被送进兰苑了。
“小姐，奴婢确实解释不清楚那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奴婢有证据能证明自个儿对老爷是真的没有那心思。”
“哦？什么证据？”
“奴婢……奴婢其实是石女。”
“你是石女！？”
肖彤绝对没想到自己走这么一趟，会听到如此令人震惊的答案。
简单来说，石女就是无法行床笫之事也无法生儿育女的女子。
“所以……你也是因此才被休的？”
“是……”
其实这事儿无论何家也好，还是何芸自个儿也罢，都是不知情的。只是新婚之夜她未能同夫君圆房，这才得知了真相。
而对方却认为何家联合媒婆一起欺骗了他，才会家暴她这么久。
当初在大街上污蔑她和萧万才有一腿，也不过就是想当众羞辱她罢了。
难道要她当众解释自己是石女吗？对方知道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