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瀚坐在角落里听了很久也听不清这两人在说什么,他起身想走近墙根偷听,但他一不小心将身后挂着的篮子撞了一下,结果把篮子给撞了下来,墙那边的二人听到动静跑了,岑文瀚想听二人的情话也没能得逞。
来到高慎的屋子里时,高慎看见岑文瀚的狼狈样就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岑公子光临有何贵干?”
“我是拿镜子给高先生照的。”岑文瀚故作神秘。
“照镜子?岑公子此言何意?”高慎不知道岑文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高先生见我的样好笑,但这可是高先生以后的情形了。”岑文瀚更是讳莫高深。
高慎懒得跟他瞎扯,“岑公子有话请直说,莫戏弄我这个老头子。”
见到高慎急了岑文瀚这才笑道:“血影的记事册高先生可好好看了?”
“……”高慎愣了愣,“看是看了,不知公子……”
“记事册里所记的事务高先生可去准备了,有没有想过怎样去做这些事。”
话说到这里高慎明白岑文瀚的意思了,“这些事没有进行过交接,老夫一进还真不知道怎样接手。”
“有跟汲婆婆商议过吗?”
“商量过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但这些又跟岑公子的惨状有关吗?”高慎看到岑文瀚的惨状也直想笑。
岑文瀚恨了他一眼说道:“这些事可都是要跟官府的人接触?”
“当然。”
“高先生可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岑文瀚逐渐把话向官府引去。
“从来没有,岑公子的意思是……”高慎还没搞明白岑文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岑文瀚说道:“接触官府里的人就是要用你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不但要贴而且要把他们的冷屁股给贴热了。”
高慎愣了一下,“这叫什么话,我见官府里的人除了在公堂上,平时也很温和的。”
“让官府的人能温和相对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跟他们有利益的人。”岑文瀚的话实在让高慎摸不透。
高慎想了想说道:“岑公子此言差唉,我见很多官员在百姓面前也很温和。”
“当然如此,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官场上的人很清楚这些,所以他们为了自身的官声在公开的场合都很温和。”
高慎看了看岑文瀚说道:“你的意思官府的人只是在做表面文章?”
岑文瀚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官府的人最爱做的事就是打屁股,掌嘴。”
高慎不说话了,他看着岑文瀚听他还会说些什么,岑文瀚见自己镇往了高慎就接着说道:“公堂上高先生没见到他们张嘴就是打板子吗?”
岑文瀚看了看高慎又说道:“高先生没注意到在官员面前说错话的都得掌嘴吗?”
高慎看了岑文瀚一眼,现在他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了,“岑公子是怕我说错话了?”
“不是怕,是高先生一定会说错,到时候高先生一定比我现在还惨。”岑文瀚的话毫不留情。
“哦!”高慎显然很不服气。
“高先生可知庐州府地界上各位官员之间的人际关系?”
“这……到是不知。”
“那就好了,这些人盘根错节的关系只要高先生没搞明白一定会把话说错,到时候得罪了这些人事情做不好还要挨板子。”
“他们敢打我,惹急了我把他们全部都结果了。”高慎怒道。
“当然高先生的功夫做到这些一点也不难,不过事情也就因此黄了,跟夜影苑抢生意的那些人也就成功了,我们这几次山庄被人攻进来受的罪也就白受了。”
高慎不说话了,他现在完全明白了岑文瀚到此的意思,但他不知道岑文瀚会提出让谁来接手血影留下的事情。
岑文瀚见自己把高慎说动了,“高先生可有想过山庄里什么人做此事最为合适?”
“当然是岑公子你了。”高慎不知是调侃还是说真的,总之这句话让岑文瀚也没料到。
“我连一个巫琴都搞不定,你没见她把我打得头破血流的吗?而且我现在也只是来帮助山庄找出杀血影的杀手,现在把我推到这位置上,巫琴不把我打烂才怪。”岑文瀚简直就是在抓狂。
高慎哈哈笑道:“那依岑公子的意思是……”
岑文瀚看了看这个老家伙一眼,“找个时间大家聚上一聚,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我想大家的意思比我们二人在这里谈的有用。”
“所以你到我这里来让我明白,我不适合做此事的吧?”高慎点破了岑文瀚的意思。
岑文瀚知道人老成精,对付老年人得欺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跑官府低声下气地去做事你不说我们也觉得心里过不去,毕竟你老人家可是跟随老庄主创立的夜影苑。”
高慎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油,“那我推举你也没错呀!”
“嘴角无毛,办事不牢,我去做这些事官府里的人会怎么看,让一个毛头小子跟他们谈事,别人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事情还不得砸在我手里,到时候汲婆婆不把我撕了才怪。”
高慎现在明白是什么人在岑文瀚的身后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就依岑公子的,你跟大家约个时辰我们谈下此事吧。”
从高慎的房里出来岑文瀚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找到师古壮一起来找到了汲婆婆。
岑文瀚把自己跟高慎的谈话说了后汲婆婆高兴地说道:“你真让他答应了?”
岑文瀚恨了她一眼,“废话,我出马有什么事搞不定。”
汲婆婆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当然我让你天天见鬼。”
听汲婆婆要让自己见鬼,岑文瀚也不敢说话了,他知道这老太婆说得出也做得出。汲婆婆看了看师古壮说道:“师先生意下如何?”
师古壮沉吟一阵后说道:“多谢婆婆的良苦用心,但此事事关重大,我怕难担此大任。”
汲婆婆看了一眼岑文瀚,意思是让他劝一下师古壮,岑文瀚看了这老太婆一眼说道:“如果师先生感觉此事过于重大,请师先生在山庄里找个人帮你,有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担着的好。”
“我想有岑公子的帮助一定事半功倍。”师古壮可不会让岑文瀚这小子轻松。
“这个好办,岑公子就由老身来说服。”汲婆婆当即拍了胸脯。
岑文瀚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婆婆要怎么说服我?”
“我先跟琴儿说此事。”
“你是要让巫琴把我打烂了哇,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老还添乱。”岑文瀚嘴可不饶人。
汲婆婆看了看岑文瀚又说道:“如果琴儿说不服岑公子,我再请阴兵来帮忙。”
岑文瀚都快哭了,“婆婆是把我往死里逼呀!”
“逼死了好呀!那样婆婆我想怎样驱使你都行,只不过你这小子就是一条泥鳅,要想抓住你的把柄难呀!”汲婆婆知道岑文瀚这次跑不掉了。
看到这种情况岑文瀚知道现在自己不帮也不行了,“我现在还要帮婆婆查血影的命案,如果再把此事回在我的头上,我怕误了查案的事。”
“那你就给我勤快一点。”汲婆婆的回答就是不置可否。
“我就一个人,不能分身做两件事呀!”岑文瀚还在挣扎。
“山庄里这么多人都听你的,老身也可以帮助你,如此你还有话可说吗?”汲婆婆这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岑文瀚眼珠一转,“做事可以,婆婆能给我多少银子?”
“你要多少?”汲婆婆不是能被钱吓倒的。
“两万两银子。”岑文瀚这次狮子大开口。
“给你十万两。”汲婆婆一句话让岑文瀚再也没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