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岑文瀚醒了,周胜又把酒递到了他的嘴边,岑文瀚说什么也不喝了,但周胜可不管这么多,硬撑开岑文瀚的嘴灌了几杯到他的肚子里,岑文瀚无可奈何地强忍着咽下了这几杯酒,人反而还清醒了不少,周胜见此情况知道他也差不多了,便划着小船回到了岸边。
岑文瀚被周胜扶着左脚打右脚地回到了山庄,正好碰到巫琴陪汲婆婆在山庄里散步,看见两个醉猫回来巫琴不由怒道:“你们去什么地方了?”
周胜赶紧回答道:“我跟岑公子到江面上去吃烤鱼了,岑公子不胜酒力我才把他扶回来。”
“你没事做是不,成天就知道喝酒!”巫琴对着周胜就是一顿臭骂。
白天的时候岑文瀚被巫琴给骂了一顿心中不爽,这个时候自己喝点酒被她撞到就开骂,他大声说道:“你这个丫头片子,我们喝点酒你就发疯,你讨打是不!”
这下可不得了了,巫琴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数落过,她上前指着岑文瀚就骂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是不?”
岑文瀚还想还嘴,但刚才最后几杯酒的酒劲一下就冲了上来,他“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这一吐不打紧,直接就招呼到了巫琴的身上。
这下摊上大事了,岑文瀚被巫琴一把拉过来就是两耳光,然后拖到一边就开打,这个时候的岑文瀚身上没有半分功力,他连招架之功都没了。
周胜见状想上前劝又不敢,汲婆婆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别把人打死了。”说完就走了,看来她也管不住巫琴的怒火。
山庄里一阵阵的惨叫声引来了很多的人,大家一看是二小姐在打人,大家也都装作没看见溜了,看来岑文瀚这次生死未知了。
这次巫琴也真是想取了岑文瀚的命,这小子简直是可恶之极,被关在牢里也戏弄自己,自己多吃了几个西瓜也被他发觉了还拿出来说,抓到的那个蒙芳比自己好在哪里,这小子回来就想着去看她,这次新仇旧恨都涌了出来,巫琴的手下是绝不会留情了。
也不知道是岑文瀚吐到巫琴身上的酒恶心到她了还是她打累了,巫琴打了一阵后收手不打走了,周胜见状赶紧上前扶起鼻青脸肿的岑文瀚治伤去了。
第二天岑文瀚起床就是一阵鬼叫,周胜跑进屋里看到岑文瀚的惨状也想笑,只见他两个黑色的眼圈中能看到眼白在晃动,嘴角一块青紫,右半边脸都是肿的,而身上更是惨不忍睹,没看到有一块皮肤是好的,看来巫琴这次是下了心要他的小命。
周胜拿出药酒给岑文瀚涂抹,岑文瀚疼得哇哇大叫,周胜叹着气说道:“你做了什么事把二小姐得罪得这么深?看情况她真是要取你的小命呀!”
“鬼才知道。”岑文瀚真搞不懂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二小姐。
周胜见他伤得不轻,拿起药酒在他身上使劲涂抹,岑文瀚又是一阵阵的惨叫,犹如山庄里在宰杀过年猪。
周胜走后岑文瀚总感觉巫琴随时又会来找他,这让他睡在床上都不安心,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巫琴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想着想着岑文瀚就坐不住了,他总感觉巫琴就站在自己的背后,他起身走了两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疼得要死,敢情昨日是喝了酒,被打了也不知道疼,现在酒劲过了,身上的伤都全部在向他提醒自己的存在。
岑文瀚走到门口的时候汲婆婆进来了,她看到岑文瀚的狼狈样哈哈笑了起来,岑文瀚咬着牙恨着这个老太婆,但汲婆婆才不管岑文瀚恨着自己,继续开心地笑了个够。
老太婆坐下后问岑文瀚,“你们昨日到什么地方去吃酒了,喝这么多还污了琴儿的衣服。”
岑文瀚一脸委曲地说道:“这次大难不死我只是出去吃了点烤鱼,周胜的酒量好我喝不过他,喝醉了也是正常之事,只是那个巫小姐简直就是个母夜叉,见我就凶,吐她一身也是她活该。”
汲婆婆恨道:“你小子还敢嘴贱,当心我给琴儿说,让她再来收拾你一整。”
一听汲婆婆要告自己的状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婆婆别乱来,我现在只有半条命了,再折腾小命就没了。”
“那你还敢说我的琴儿!”汲婆婆显然怒气未消。
“等我功力恢复再跟她说。”岑文瀚无不威胁地说道。
“你敢,如果琴儿告到我这里,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汲婆婆可不是好惹的。
岑文瀚没办法,有这个老太婆保护还真不好对巫琴动手,“婆婆找我有事吗?”
“你身上的功夫被封可有办法解开?”看来汲婆婆有事要他帮忙了。
“我也不知道,上次被幻清把我的功夫封了后,有一天夜里我忽然感觉背疼,身上的穴就这样自己解开了。”
汲婆婆点头道:“人体七十二天一个大周天气血走动,看来你还是有机会自己冲开这些被封的穴位。”
“婆婆找我有事吗?”
“我听周胜提起,说你问过他血影死时的情况,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
岑文瀚疑惑地问道:“婆婆你们为什么不推一个领头的人出来暂时主持山庄里的大事,然后才细查血影之死?”
汲婆婆叹道:“山庄里的人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们实际让老身主持着山庄里的事务,但老身毕竟是一介女流,有些事不方便出面。”
“婆婆错了,既然你在主持大局,你先让山庄里有声望的人继续血影当初没完成之事。”
“老身也想过,只是老身不方便出面指挥他们。”汲婆婆虽然实际上管理着山庄,但大家也未必听她的话。
“这事我来做。”岑文瀚拍着胸脯保证。
“你要怎么做?”
“婆婆认为什么人做血影未完之事最合适?”
“此事当然师先生去做最合适,但高慎又是山庄的前辈,我怕他不服。”
岑文瀚点头道:“这事简直,有道是远到的和尚好念经,我去说此事最为合适。”
这时汲婆婆脸露笑容说道:“那就麻烦岑公子了。”
“先别急着谢我,你让巫琴离我远点我就感激不尽了。”
汲婆婆哈哈笑道出去了,岑文瀚这时心里也开始算计了,他知道山庄里的这些人关系复杂,如果自己贸然去说此事搞不好会让他们打起来,自己得想办法把这事摆平。
看着外面的景色岑文瀚忽然有出去走走的冲动,他慢慢地走了几步也感觉胸疼,但多走几步后感觉好了许多,他出了屋子慢慢地在院子里走动,一边在心里痛骂巫琴手重。
也不知怎么回事岑文瀚走出了院子很久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关押蒙芳的院子外,这时他听到院里有巫琴的声音心里也是一惊,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往回走。
也许是心急的原因,岑文瀚走到了一个柴房外,这时他才想起这里是上次巫琴用阵困住自己的地方,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院里寸草不生的碎石地,回想当时巫琴威胁他的话,这时他感觉巫琴似乎有什么事不愿自己说出去,但具体是什么事他还是没搞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墙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上次拿的酒还有吗?”
“没了,你想喝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想喝,真的好香,血影都说你那酒好喝。”那女的说道。
那男的笑道:“你要我当然得想办法给你找来,只是那酒不好找,你给我点时间。”
“不知道你是不是送给哪个女人了。”女的一嘴浓醋味道。
“哎呀!你就知道说这些,我……”两人的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很小,岑文瀚也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