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周围弥漫着一阵颓废的气息,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借酒消愁的想法,对面的调酒师调了杯鸡尾酒给她,她放在桌边,叫了几瓶珠江啤酒,旁若无人的喝着。
傍边的韩成刚一直满酒,看着她一饮而下。
几杯下肚,打了嗝,她问:“刚才谢谢呢?你演戏演的的错,那几个乡巴佬被你这么一糊弄就都跑了,真没看出来你那么有魄力。”
心情就好转了?这女人真奇怪,还以为她要借酒消愁呢,谁知她一开口就说自己是在演戏,他说话有这么假?假的话,那几个人那么好打发?
于是有点苦笑:“我没演戏,我说的都是真话。”
“哦,是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饺子馆里工作?今天晚上不是巧遇吧?一直跟踪我?”又一口灌下半杯,斜斜的往酒吧门口的地方望去。
“是的,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的被你迷住了,所以我派人一直跟踪你。”说的脸不红耳不赤,小的可怜的小眼,装了点深邃,扮成熟,她要是不说,他还真把她当小妹妹了。
韩成刚从裤袋里摸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支给她。
她浅浅的皱了一下眉头:他还给她烟抽,她什么时候告诉他自己抽烟了,虽然到外面玩的女人很多都吸烟,那就代表在他眼前的女人一定也抽烟,把她当什么了?不良少女?
盯着烟几秒,她摇头:“谢谢,我不吸烟的,”学着北方人的口音又说:“俺可是个一等一的良民。”
“是吗?”他不好意思的把烟放到自己嘴里,点着。
烟云混杂在像是极度缺氧的酒吧里,冲刺着戴琲琪敏感的神经,胃里开始掀起翻江倒海的前潮。
“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不少吧?算我一个,现在有几个是后备的?”
戴琲琪看着空空的酒杯笑了,反问:“这大街上美女那么多,我又是你的第几个目标猎物?”这男人说话真挫,把自己比喻成备用车胎似的。
韩成刚这人说话直接不经大脑,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记得了,”
戴琲琪自言自语起来:“你们男人只喜欢美女,不是美女的就看都不看一眼,永远都只看到女人的外貌和身材,从来不去了解女人的内在。”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晚话特别多,但是刚说完了,下一秒就忘记了。
“错了,我看上的女人不仅漂亮,充满气质,还很聪明,确切的说你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女人。”
这话像是早就打好草稿似的,一路背诵下来,总缺了点什么,对了,是情感,再好的诗,被他这种人这么一念都成阿弥陀佛了。
韩成刚替她又一次的满酒,看她一杯的灌下去,直到三瓶都喝完。
“你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吗?很可惜我不受用,你想说什么直接点吧?***?还是想包我?”
她的直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想慢慢的攻破,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出击,这下他倒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不过也好,省的花时间,花精力去讨好她。
“我希望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房子?名车?名牌?”他看她不再喝酒,斜躺在沙发上,手放在发烫的额头。
虽然穿着饺子馆里的装束,却掩盖不了她纤瘦撩人的身段,他眯起的小眼,缝细的像条黑线,瞳孔直直的盯着她。
从他湿热的眼神里,她看到一个龌龊的念头正在他脑子慢慢形成,而导火线正是斜躺在沙发上的自己,只是她从来没认真的审视过自己的美丽。
因为初中时候班上有个家里很有钱也很帅的男生曾经这样说过她一句:长的丑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不该出来吓唬人!还说了句长的真他妈就一村姑似的,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那句话如当头一棒打在自尊心极强的戴琲琪心里。她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她会记住一辈子的。
在初中之前她是的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家境也不好,衣服很多都是别人穿过了送她的,这些客观的条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他说的话太过分,以至于每次碰见他,她都避开。她也从来就不刻意去打扮自己,那是个花枝招展的年纪,她也曾渴望过自己也能像丑小鸭一样有朝一日能变成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