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官周星星是不折不扣的,他背着手踱着步对大家讲:“下面几项训练,是纯军事化的,请注意要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大家明白吗?”大家嬉皮笑脸地回答:“都明白。”“不,是完全明白。”周教官纠正问道。“对,完全明白!”大家异口同声。“也是绝对明白。”周教官又纠正道。“对,绝对明白。”大家斩钉截铁地回答。
“首先,我们要练习扔手榴弹。”周星星从精致的竹蓝子里拿出一枚手榴弹示范着。大家也拿着一枚相互嘻嘻哈哈抛来接去。
“请注意,我们手里的手榴弹并非模拟的,而是实战用的。”周星星教官补充道。正巧,手榴弹传到一位女孩手里,她停滞一下问道:“什么是实战用的?”周教官答:“就是真手榴弹,能爆炸的那种!”“能爆炸!!!”女孩听完立即晕倒。大家立即停止脸上的笑容,卧倒在地。
“你们的笑意,怎么像天气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阴。”周星星笑道。“但别紧张,我们还没打开保险盖,没拉掉保险环,不会爆炸的!”
“早说呀!吓得人家直想大便!”听到“不会爆炸的“,大家才放心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土。
周星星教官还是十分注重理论,听得大家瞌睡虫直窜,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想想上眼皮与下眼皮贵为亲兄弟,正应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名句。
“教官,你的理论指导,我们是完全明白,不,是绝对明白。能不能让我们在实践中操练一下,来检验一下你英明、伟大的指导?”大家向教官建议。
“既然是完全明白和绝对明白,那就练练吧!”周教官欣然同意并问:“谁先来?”
“我!我!……”男女学员们像唧唧喳喳的一群鸟,争先恐后。
“女士优先,女士优先。”周教官公正定论。
“我第一个来!”一位大个子女孩第一个抢得先机,她长得真像——像什么呢?说出来怕《妇联》机构抗议。
只见大个女孩抡圆了胳臂,一声河东狮吼,把手榴弹抛出去很远很远。
“哪个小王八蛋用东西砸我?”金边眼镜校长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提着裤子突然从那边草丛中钻出来嚷道,可能是他早上吃坏了东西,正方便放松呢!
大家面面相觑。
……
“光扔得远是不够的,你的力量要均衡,最关键是你没拉保险环,手榴弹就不会爆炸!”周星星教官纠正道。
“是,教官,我再来一次。”大个子女孩心不服地说道:“是拉掉这个环吗?”她边说边用力拉掉手榴弹的保险环,手榴弹“刺”地冒着白烟。大家见了,先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心照不宣地同时卧倒,并掩住耳朵。
“傻丫头,快扔掉手榴弹!”周星星教官大喊。
“是不是这叫保险环?”大个子女孩指着手中的保险环反问。
“会爆炸,快扔掉手榴弹,像刚才那样!“周星星大声提醒。女孩一听“爆炸”两字,吓得立即把手榴弹抛出老远,可惜抛物线几乎是垂上垂下。
“轰”的一声巨响后,一片沉寂。不知多久,大家醒来时,发现每个人的头发都成爆炸式,衣服、裤子都破了几个洞,脸一片漆黑。周教官站起来拉住大个子女孩的手说:“据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今晚你将获得一笔数目可观的横财,为了安全,你将保留此造型,右手拿一木棍,左手持一个瓷碗沿街行走,记住接头暗号:行行好。”
“下一节课是练射击,也是实枪荷弹。”周星星教官仍然给大家上课,头型还是有些爆炸式。“我先示范给大家讲要领和技巧,请大家要——”
“完全明白,绝对明白!”下面学员们异口同声。
“新潮发型”教官周星星又拿着一支步枪,开始滔滔不绝地示范讲解。
不知讲了多久,周教官主动停下来说:“我知道你们听大理论时犯困,那就实际操作。
“小磕巴出列。”周星星喊道。
“阿就到!”小磕巴兴高采烈站出来。“还是教官理解我,我从小就梦想摸摸真枪,再像解放军叔叔那样放上几枪,嘴不乐歪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磕巴摸着真枪,异常兴奋,他随后卧倒,按教官示范和讲解的那样,目标——对面的靶子,三点成一线,一只眼睛紧闭,另一只瞄准目标,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震得小磕巴脑袋嗡嗡响。
那边负责巡视查看靶心的裁判员举起小旗示意没命中。“怎么会没打着呢?”正当小磕巴纳闷时,天上掉下两只野鸭子,大家仔细查看,是打中第一只野鸭子眼睛后,子弹穿出击中了第二只。“一箭双雕!”“不,是一石二鸟。”下面人声鼎沸。
“班长出列!”周星星教官大声命令。
第二位持枪射击的是班长,只见班长按着教官的示范动作做好准备,屏住呼吸,紧张地扣动扳机。又是一声枪响,震得班长也直迷糊。
裁判员重新举起小旗示意没击中靶子。突然,草丛那边,金边眼镜校长捂着屁股串出来,他咧着嘴提着裤子喊到:“又是哪位小王八蛋打我的屁股?”
大家仍然面面相觑,吐吐舌头。
“这就是完全明白,绝对明白!一群鸟蛋!”周教官气得非要自己示范一次,放一枪给大家看看。“以后别人问你们‘射击谁教的’,你们可千万别提我,以免玷污我一代枪王的名声!”周星星说完开始瞄准。“我早说过,枪在射击瞬间,产生反冲力,会震动的。因此,实际瞄准的目标都要低一些,就像我这样!”说完,“砰”的一声枪响,大家都等着那边裁判员的评定结果。有人猜是九环,还有人猜是正中靶心,满环。正当大家纷纷猜测不定时,有位眼尖的女孩一声尖叫:“啊!教官,那边裁判员中弹倒地了!”
上帝看着这群另类鸟人,无助地摇摇头:“哎!这群男女真是上厕所不带手纸——高(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