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指着黑虎王子道:“此人不是羌人,如何做得盟主,我身边这个才是黑虎王子。”
那青年道:“我黑虎部在来这赴会的路上,遭到伏击,一行九人,全部遇难,我跌落山涧,他们以为我必死无疑,假冒黑虎部到此会盟,我跌落山涧,幸亏被恩公相救。”
黑虎王子道:“你是何人,敢来冒充我?”
白马王对着那青年突道:“我送去的通知,是竹简还是布帛?”
那青年道:“都没有,是口头传话。”
白马王又对黑虎王道:“我留的落款是什么?”
黑虎王子一怔,忽然那佝偻老人凌空跃起,地上突起一阵黑烟。黑烟一过,众人都已昏倒在地,只有姜越站立当场喊道:“毒烟,小心”。邓顺吸到黑烟,只感觉浑身无力,急忙催动内力。
那佝偻老人叫道:“明夷死士,把他们都杀了。”直扑姜越,那冒充的黑虎族王子和三名侍卫,分两路,分别冲向离他们最近的白马王和牦牛王。
白马王吩咐手下放出响箭求援,不多时,忽见四周大火燃起,救援的白马族人被大火阻隔在山坳之外。白马王惊道:“我白马部中竟也混入明夷教的人。”这时两名明夷死士依然杀到,白马王和参狼王率部下勉力抵挡。
邓顺调整气息很快感到真气渐已回复,只见不远处,牦牛部的侍卫多人被杀,牦牛王腿中一剑,倒在地上,只剩两名牦牛侍卫一高一矮挡在牦牛王身前,两名明夷死士挺剑进攻,那手持双戟的青衣羌青年挡住二人。
牦牛王对两名牦牛侍卫道:“你二人快跑,我跑不掉了。回到牦牛部告诉少主,仇敌是明夷教。”高个侍卫道:“大王,那本部遗训少主还不知晓。我们回去传于少主。”牦牛王惨然道:“我父王十年前阵前身亡,没来得及传遗训。我部遗训已然失传。”
那高个侍卫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把你杀了!”说着,一刀砍倒矮个侍卫。牦牛王惊道:“原来你是明夷教的人。”高个侍卫正要砍死牦牛王,一杆铁戟将他的右臂砍断,刀落在地上,那人惨叫一声,连忙转身逃走。是邓顺赶来救下牦牛王,转身和那青衣羌少年一起,会斗那两名明夷死士。几个回合后邓顺使出刑天戟法第四式“鼎“,如同瞬间有三只长戟刺出,一名敌人连中三戟,倒地而亡。另一名敌人此时也被青衣羌少年杀死。
牦牛王道:“想不到竟有白狼羌人来救我。”
那青衣羌青年道:“他不是羌人,是汉人,我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张嶷的部下。”
邓顺和牦牛王都是一愣。那青衣羌青年继续道:“在下向桢,蜀汉无当飞军散骑校尉。”
邓顺道:“你也是汉人?”
向桢答道:“我父亲是汉人,母亲是青衣羌人。如今明夷教如果把几名羌王杀死,蜀中难免大乱,快去保护几位羌王。”
此时白马羌王情势危急,向桢直奔而去。邓顺回头看到姜越被那佝偻老人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原来,姜越刚才也吸入一些毒气,那佝偻老人逼得太紧,姜越无暇调整气息,只得一口真气,勉强招架那佝偻老人。邓顺不管羌王,急忙挺戟来助姜越。
邓顺连出数招拦住佝偻老人,道:“师父你专心逼出毒气,我来抵挡一阵。”姜越知道这佝偻老者武功甚高,邓顺不是对手,事到如今只能尽快逼出毒素,才能全力和这老者一战。
于是坐在地上加紧运功。
佝偻老者并未将邓顺放在眼里,双手一前一后急攻邓顺中腹,邓顺冒险使出今晚刚刚领悟的戟法第十式“解”,瞬间如同升起铜墙铁壁,那老者急忙退出几步,衣服被铁戟扫到,划开一道口子。老者见邓顺招式使完,再次攻向邓顺,邓顺刚才喜获成功,心里更有底气,再次使出那招,化解那佝偻老者得进攻。老者连攻三次都被邓顺用同一招化解。邓顺刚刚恢复真气,连续使用三次如此强力戟法,感到胸口发闷,真气难以为继。那佝偻老者也看出邓顺真气不足,知道邓顺最多使出一次。
那老者马上发掌来攻,只见邓顺再次使出那防御招数,就向后躲闪,哪知这次邓顺的戟尖竟然向自己而来,那老者转身闪躲,右臂被划开一道血痕,老者心中一惊之时,姜越的和他的雷蟒刀已从天而降,直奔眼前,那老者再难躲闪,被一刀刺死。邓顺内力用尽,坐在地上。
姜越向邓顺问道:“沐邯人在哪里?”
还没等邓顺回答,只见沐邯披头散发被左右两人用刀架在颈上,那两人正是上次跟着千面妖狐逃跑的铁竹二兽毕方和孰湖,孰湖就是李求承。
毕方叫道:“把你的刀扔过来。”
姜越二话没说将刀掷了过去,刀刚落地,姜越快如鬼魅,人已经到了那二人近前,两掌劈出,那两人的刀已落地,那两人急忙捂着受伤的手臂向后逃开,沐邯似乎已经昏迷,姜越双手扶住她,叫到:“沐邯!”
哪知那“沐邯”突然出手如电,一把飞刀已经刺入姜越小腹。
姜越怒目圆睁,道:“你是千面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