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琪看出两人的不对,廖飞手臂青筋暴跳,查理满脸痛苦,大汗淋漓。林嘉琪故意等了一分钟,才说道:“廖飞,你们这个动作也太暧昧了,还不放手?”
廖飞慢慢收回力气,查理也顺势收回被握得发紫的手,偷偷藏到后面,不停地揉。装出阳光的笑容,道:“想试试你的手劲,没想到你的力气这么大。”
廖飞扯扯嘴角,露出更假的笑容,根本不认可查理的解释。
林嘉琪怕两人还会冲突,道:“查理,请到办公室等待,我再找人陪同。”
“不用了,看来贵公司对我的到来不欢迎。”查理的手太疼了,而且肿了起来,他实在没脸留下,只能装作不满离开。希望林嘉琪给廖飞个处罚,以解心头之恨。可林嘉琪根本没在意他的想法,反而对廖飞的做法赞赏有加。
下班后,廖飞满脑子还都是大胡子,刚走出公司不远,就看到霍英杰正远远地望着自己。上次都给自己追迷路了,还来讹诈,没完了是吧?廖飞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站住,别跑。”霍英杰看到廖飞,大喊着追过去。这一声让廖飞跑得更快,傻瓜才停下来呢!
霍英杰很郁闷,爷爷醒了,得知他不但将救命恩人吓跑,还追了十公里,差点没抽他两巴掌,严令其必须找到廖飞这个救命恩人。可霍英杰通过关系,查遍本地叫做廖飞的人,也没有找到。在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呀!霍英杰无奈,用最笨的方法,等在爷爷出事的地方,希望廖飞在附近居住,或是上下班。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今天终于看到廖飞,可还没等他解释,廖飞又跑了。
霍英杰无奈,边追边喊:“廖飞,我知道你救了我爷爷,这次是特意感谢你的,不要跑。”
廖飞才不信呢!谁知道他说得是不是假话,万一骗自己怎么办。
就这样,两人再次展开长跑,霍英杰奉了爷爷的严令,一定得追到廖飞。而廖飞是一定要逃跑,两人这次跑了足足十几公里,霍英杰都累得吐舌头了,用最后的力气喊道:“廖飞,先停一下,听我说。”
廖飞也感觉到疲惫,停下来,隔着马路与霍英杰遥遥相望。
“廖飞,我真是来感谢你的,不要跑了!”霍英杰一边喊,一边慢慢地朝廖飞走去,以免惊吓到廖飞。
“滴……”一辆大货车摁着喇叭从霍英杰面前驶过,将他吓得朝后面一跳。当大货车驶过,霍英杰再望过去的时候,发现廖飞踪迹全无。
霍英杰都要哭了,不禁埋怨廖飞,没事老跑什么?锻炼身体呀!
廖飞躲开霍英杰的追击,再次迷路,他不敢走之前的大路,怕遇到霍英杰,只能胡乱穿小道,找回家的路。当走进条万分僻静的小路时,看到名黑衣女人捂着腰,靠在墙上。他以为此女突发急病,或是身体不适,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她低喝道:“站住。”
这女人得了病,怎么还这么横呢?廖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脾气不好,不耐烦地催促道:“看什么看,给我过来。”
廖飞皱起眉头,站着没动。女人急了,扶着墙朝廖飞挪去,随着她的靠近,样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女人一头披肩黑发,黑色的紧身衣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苍白得近乎失去血液的脸色更是平添一股柔弱感,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廖飞见她脸色苍白,也不管她刚才语气不好。立刻向前两步,想要去扶她。谁知没等他靠近,就看到女人手中握着支黝黑的手枪,发出冰冷的光芒。
廖飞看着她手中的格洛克17手枪,脑中瞬间闪出很多画面,画面里他神勇无敌,百发百中。
女人见廖飞愣住,喝道:“过来。”
厉喝打断廖飞的回想,他不认为失忆后的自己能对付得了持枪女人,只能无奈地走过去。刚一走近,就看到她腰部衣服被血染红。
“你没事吧?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
“带我去你的住处。”
“我的住处?这个时候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别废话,马上带我去你的住处,否则我杀了你。”女人冷冰冰地道。
要不是她手中有枪,廖飞真不想管这个身份不明,凶狠冰冷的女人,可现实是无奈的,尤其是在手枪地逼迫下。
廖飞要去扶她的胳膊。可她对廖飞的动作很警惕,把枪顶在廖飞的腰眼上,厉喝道:“干什么?”
“扶你呀!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恐怕还得走个把小时,前提是我能找到路。”
女人杏目一瞪,“自己住的地方找不到,你耍我?”
廖飞尴尬地道:“我迷路了!”
“打车去你住的地方。”
“没钱。”
“别耍花样,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我真没钱,不信你看。”廖飞将所有的口袋都翻出来,将毛钱加在一起,也就剩下十几元钱。
女人都服了!什么点子呀,遇到个穷鬼,还穷得惊天动地,连打车钱都付不起。她从怀中掏出二百元钱,“给你打车用,别再耍花样,否则……”
廖飞点点头,将外套脱了下来。
女人见他这个动作,以为廖飞要趁自己受伤,有什么不轨的打算,拿枪使劲捅了下廖飞的腰眼,示意他不要有其他的心思,自己随时会开枪。
廖飞将衣服递过去,道:“你将衣服围在腰间,免得打车时被发现。”
女人看到廖飞眼中真诚,没有其他的杂质,才放下心,将衣服围在腰间。
坐上出租车,女人感觉眼前阵阵发花,大量失血让她浑身发冷,为了防止廖飞逃跑,她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持枪在衣服下顶在廖飞的腰部,头靠在廖飞的肩膀上休息。廖飞不习惯她假装亲密的动作,可又不敢动,谁知道这暴脾气的家伙会不会因为不爽,而给自己一枪。
女人渐渐地开始坚持不住,头部向下滑落,廖飞挺直腰板,一动不敢动。大家都知道,人的头部顺着肩膀滑落,除了到腿的位置,没有其他位置可以擎住头部。女人很快枕在廖飞大腿上。刚开始廖飞还没什么,可随着车子晃动,女人的小嘴距离廖飞的重要部位越来越近,呼吸的热气隔着裤子,轻柔地吹拂其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支起帐篷。
廖飞很想让自己的小兄弟安静下来,怕女人突然间坐起来,对着自己的小兄弟就是一枪。可随即他发现,女人握枪的手已垂落在地,她昏迷了过去。
此时廖飞的内心在激烈挣扎,是将女人扔在车上不管,还是让司机开到警局,一时间他也不好决定。不管怎样,先将枪拿到手中,最起码安全有保证,廖飞慢慢弯下腰,刚摸向手枪时,出租车司机一脚踩住刹车,喊道:“到了!”
女人被刹车晃醒,第一件事就是摸枪。幸亏在停车的瞬间廖飞立刻放弃摸枪,坐直身体,否则那女人醒了,非得直接在他身上开个透明窟窿不可。
廖飞苦着脸将钱递给司机,心里暗暗埋怨:十几公里,竟然只用十分钟就到了,要不要这么快呀!哪怕再慢上几秒,让我摸到枪也好呀!
回到家中,廖飞扶她到床上,道:“你的伤很重,不去医院真会死的?”
“你去买云南白药粉剂、缝合针,纱布……”女人还没说完,就又晕过去。
廖飞见她晕倒,再次考虑是否要报警,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没有了冰冷,凶狠。只剩下柔弱,决定不报警。他数了下钱,手里不到二百元钱,药钱都不一定够。没办法,还得用她的钱。可麻烦的是女人穿得是紧身衣,没有放钱的地方。之前她拿钱的时候是将手伸入怀中,大概从胸罩的位置拿出的,这个位置实在不适合他去碰。廖飞害怕自己刚碰上她的胸,她的枪就“砰”上自己的脑袋。为了安全,廖飞慢慢掰开她握枪的手,眼睛紧张地盯着她的脸,生怕她突然醒来,不分青红皂白地给自己一枪。
拿到枪,廖飞随手揣在后腰。大手顺着紧身衣的领口摸了进去,可摸了半天,发现衣服并没有口袋,没办法之下,廖飞的大手终于覆盖在她的丰满之上,这才发现,原来钱在胸罩里呢!他将钱全部拿出,就立刻抽出手,丝毫不迷恋那丰满之处柔软的手感。
清晨,女人发出一声嘤咛,迷迷糊糊之间,习惯性地摸枪,可枪没摸着,却摸到个人。女人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腰部的伤口因为动作而扯动,忍不住发出痛呼。她发现自己只穿着胸罩和内裤,旁边是刚刚清醒,下体支着帐篷的廖飞,脸色瞬间沉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她没遮挡裸露的身体,脸上也没有羞涩,只是冷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廖飞看她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道:“我没干什么,只是帮你包扎,你赶紧躺下休息。”
“我的衣服呢?”女人的声音都带着冰碴。
“衣服上全是血,已经都硬了,我怕你睡得不舒服,帮你脱了下来洗了。”
女人眯着眼睛问道:“没做别的?”
“没有,绝对没有。”廖飞说完,起身要下地。
“你要去哪?”
“买早餐。”
“不许去。”
“不买早餐,我们吃什么?”
“我说不许去,否则我杀了你。”
廖飞笑道:“你的身体虚弱,打不过我,枪也没有,怎么阻止我买东西?再说你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不吃东西怎么恢复?”
“那也不许去。”女人很倔强。
廖飞猜出女人担心自己报警,开口道:“你安心休息,我要是想报警,你早已在监狱里了。”
女人略一考虑,知道廖飞确实不想报警,否则昨天晚上报警怎么都比等自己清醒后强多了!
“你休息吧!”廖飞拿出藏起的手枪,别在腰间。
女人本来还想等廖飞走了再找枪,一看这个举动,顿时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