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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惊涛骇浪(2)

新泰兴洋行对面的一家酒楼之中,洋行的萧总办正在二层的包间里宴请彭汝琮——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大主顾”的人物。

“彭观察,您真是让萧某敬佩得五体投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大手笔。”萧总办一脸谄笑地恭维道,“这八百张织机一起开动,一天便能织出上千匹的布,到时候,别说是上海,就是全中国都用织布局产的布,咱也供应得上。”

萧总办的一席话,让彭汝琮心里颇为受用,但他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人,做事最厌烦小打小闹。整天谨小慎微,举棋不定,开口闭口尽是章法、规矩,你在一旁看着都着急。办洋务为的是什么?是为恢复我中华利权,是为以商为战,寓强于富之中。所以,这办洋务最忌讳墨守成规。尤其是织造一项,更是事关大局,要还是依常理为之,中国富强之日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老子》的一句‘不敢为天下先’,真是害人不浅,不知让多少有知有识之士尚且裹足不前,就更别说那些愚夫愚妇了。”

“说得好!”萧总办装模作样地轻拍了一下桌案,赞叹道,“您的这番伟论真是洋务至理,不易良言。办洋务要只是一味循规蹈矩,没有您这种敢破敢立、大开大阖的胸襟气魄,我看也难有成效。来,我敬您一杯,以后在洋务方面还得承蒙您多多指教。”

二人碰了一下杯子,各自饮尽了杯中酒。

彭汝琮放下杯子,故作清高地说:“指教谈不上。我只是知道,但凡朝廷有什么新举措,这里面就必定有发财的机会,关键要看你有没有发现机会的眼光。”

“嗯,有道理。”萧总办再次为彭汝琮斟上酒。

彭汝琮再次一饮而尽,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不由来了兴致:“光有眼光还不够,还要看你有没有胆量。就拿办洋务来说,为啥朝廷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想和它沾上点边?为啥那些连‘洋务’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主儿也张口闭口地跟人高谈阔论,说什么‘兴办洋务,方能自强救国’?”

“那您说是为什么?”

“其一,还不是谈洋务既风光,又露脸,是让人大有面子的事。这其二嘛……”彭汝琮夹了一口菜,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压低声音,“只要你能搭上洋务这艘大船,便不愁没有发财的一天。”

萧总办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这可不好说,翻了船被淹死的主儿也是大有人在呀!”

彭汝琮嘿嘿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水性如何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

萧总办说:“可有句老话说:淹死的可全是会水的。”

彭汝琮一脸无奈地咽下嘴里的菜:“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萧总办望着彭汝琮的滑稽相,不由笑了起来。

彭汝琮也干笑了两声,下意识地往楼下看了一眼,见一辆马车停在新泰兴洋行门前,郑观应他们三个人正从车上下来。

彭汝琮忙放下酒杯,脸上再次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对萧总办说:“我们回去签合同吧。织布局的人给我送钱来了。”

“好,好。”萧总办忙不迭地点着头,然后高喊了一声,“伙计,算账……”

萧总办结过账,二人匆匆从酒楼出来。让彭汝琮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走出大门,便迎面撞上了同人赌场的管事。

“哟!彭爷,有些日子没见您了。”管事一见彭汝琮,又抬头望了望酒楼,话里有话地说,“怎么着,您还有心情在这吃酒快活?”

彭汝琮见状,忙一把将管事拉到一边,低声说:“我今天有要紧之事,你的事咱们改日再谈。”

管事看了一眼彭汝琮身后的萧总办,也低声音说:“彭爷,您欠的银子时间太长了,要是再不还,小的真没法交待。”

“你烦不烦?就那么两吊半钱,恨不得追着我屁股后面要。”彭汝琮把眼睛一瞪,用手指了一下新泰兴洋行的大门,“看见了吧,我身后那人便是这家洋行的总办,爷今天正在跟他们谈一笔大买卖。买卖做成后,就你那点钱简直是九牛一毛。我可告诉你,今天可别给我添乱,要是把爷的生意搞砸了,我饶不了你。”

管事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萧总办,反而又拉着彭汝琮往远处走了几步:“彭爷,您既然这么说,我就再信您一回。咱把丑话说在头里,我再给您七天时间,七天一到,我要是还见不到银子,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拿着您打的借条,上总督衙门要债去。”

“彭观察……”萧总办见二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心中等得焦急便故意喊了一声。

“就来,就来……”彭汝琮高声答了一句,心里不禁对赌场管事刚才的警告颇为顾忌,语气也变得软了,“你就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那就后会有期。小的预祝彭爷大功告成。”管事的说完,对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两个打手一摆手,“走。”

彭汝琮见对方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忙转过身,边走边苦笑着对萧总办说:“刚才那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此人嗜赌成性,一见面张口就是借钱。唉,你说这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萧总办也苦笑一下,表示理解:“说得也是。借了吧,就是肉包子打狗……不借吧,这亲戚里道的,以后还真不好处。”

“不管他了,办咱们的正事要紧。”彭汝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快请吧……”萧总办走到前面给彭汝琮带路,二人步履匆匆地走入新泰兴的大门。

“翁师傅,刘坤一已经进京了。”董儁翰话语之中流露出一丝按捺不住的喜悦。

“这个消息算不得及时。”翁同龢没有抬头,依然专心于自己的画作之上。

“您已经知道了?”董儁翰一怔。

“我已经拜会过他了。”翁同龢放下手中的笔,缓缓直起身,“此人颇具深识远见,迥非流俗之人所能企及。”

“那是最好……”董儁翰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上次弹劾招商局,若非沈葆桢和李鸿章一唱一和有意袒护,断然不至于不了了之。如今沈葆桢已死,南北洋同声相应之默契必然不复延续。刘坤一是左宗棠的人,由他统辖两江,招商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漫无钳制了。”

“这只是其一。”翁同龢若有所思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据我所知,刘坤一此次名为入都陛见,实则是与沈桂芬互通声息。”

“沈桂芬?”董儁翰不禁一怔,下意识地说,“此人位高权重,既是军机处的实权人物,又身兼兵部尚书……刘坤一又是为了何事要与他互通声息呢?”

“他二人素有师生之谊,且刘坤一此次调任两江,便是沈桂芬极力斡旋的结果。”翁同龢淡然一笑,“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李鸿章购买铁甲船的事,恐怕就要因刘坤一而中途夭折了。”

董儁翰又是一怔:“您的意思是……他们师生二人不会让李鸿章的海防计划轻易得以实施?”

翁同龢说:“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钱。刘坤一尚在朝廷筹议海防之时,即以支持左宗棠的边防之说而著于地方督抚。目前西北边疆要备战俄国,正是用钱之际,可西征之饷本就应绌不暇,结果又拨出一部分给李鸿章、沈葆桢充作海防经费。这样一来,左宗棠又怎会善罢甘休?”

董儁翰整理了一下思绪,却还是想得到翁同龢的肯定:“这么说来左宗棠边防、海防并重的说法不过是个幌子,而实际上却是在打着海防的旗号来反对海防。”

翁同龢颇为赞许地看了一眼董儁翰:“海防之枢机全在舰船,而舰船之重器唯在铁甲战舰。铁甲舰规制精坚,重炮凌厉,远非寻常炮舰、快船所能披靡,但造价高昂,一艘便得耗银上百万两。你细想一下,若是李鸿章奏请的铁甲舰买不成,海防岂非便成了有名无实之举?”

一瞬间,董儁翰也恍然大悟道:“铁甲舰耗银最大,如果李鸿章买不成,刘坤一自然可以再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钱再重用于西征。然后给北洋留下些散碎银两,随便买些水雷、火炮,做一做表面文章,依然可以美其名曰‘海防塞防,二者并重’。如此一来,海防虽有其名,可其实却已被边防所占。”

翁同龢站起身走到书案前,重又拿起笔,再次怡然自得地画了起来。

“李鸿章绝非等闲之辈,难道他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玄机?”董儁翰似乎觉得这件事并不会像自己想象得那么顺利。

翁同龢的嘴角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笑意:“无论结果怎样,只要这戏一开场就停不下来了。”

新泰兴洋行的客厅里。

“你们可来了。”彭汝琮一见郑观应他们三人,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问,“带了多少银子?”

“没人告诉我们带银子。”郑观应故意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望着卓培芳,“子和,你不是说器之兄只是让我们过来签合同吗?”

“是啊。”卓培芳也一头雾水地望着彭汝琮,“你打发的那个伙计只是告诉我们来签字,压根儿就没提钱的事啊。”

彭汝琮心里一惊,脸上却露出一副苦瓜相:“二位就别拿我这苦恼之人寻开心了。签完合同就得给人家付定钱,这是连我这种粗通生意的门外汉都知道的规矩。”

郑观应也不理会彭汝琮,而是对一直在旁观的萧总办拱手道:“萧总办,我们有要紧事要借贵宝地商议一下,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请便,我让伙计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萧总办还了一礼,知趣地退了出来。

屋里的四个人始终没有说话,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刹那凝重起来。彭汝琮偷偷看了三人一眼,见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陶斋、子和……”彭汝琮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似乎被烟熏过一样,不由干咳了两声,略带尴尬地说,“这件事全怪我考虑不周,没有事先和几位商量……”

郑观应说:“器之兄,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说过你的不是。但今天的事……”

唐汝霖不耐烦地插话:“你扪心自问,织布局成立至今,你事前独断、事后认错的事做得还少吗?”

卓培芳也“哼”一声:“事后悔过,却从不改过,这又于事何补?器之兄,我们是在干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翻来覆去,无所顾忌。”

彭汝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郑观应。

郑观应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八百张织机……总价多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批机器是英国最新样式,可以说是万中选一,尽善尽美……”

正当彭汝琮滔滔不绝,离题万里地继续往下描述时,被唐汝霖无情地打断了:“陶斋是问你,这八百张织机总共花了多少钱?”

彭汝琮怔了一下,再次拿出打诨、装傻的本领,自吹自擂:“他们报价26万两,一分都不能少。我心说,少跟你家彭爷来这套,彭爷是谁,那可是堂堂道台出身……什么事没见过?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那还叫生意吗……”

“器之兄,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可走了。”郑观应作势起身,卓培芳和唐汝霖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陶斋,别走哇……”彭汝琮急忙拉住郑观应,“总共花了25万5千两。”

郑观应缓缓坐下:“合同是不是已经签完了?”

彭汝琮看了三人一眼,点点头,嗫嚅道:“现在只需再付定金5万两,待机器运到,另结尾款便可。”

卓培芳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就给办了,那还用我们做什么?陶斋,咱们走……”

郑观应摆摆手,对彭汝琮说:“器之兄,你知不知道中国棉花与外国棉花有何不同?”

彭汝琮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郑观应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在国内雇用洋人匠师,与从国外聘来的又有哪些差别?”

彭汝琮的脸上显出迷茫的神色。

郑观应望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语重心长地说:“中国棉花不及外国棉花丝长而性软,国内洋匠也不及国外洋匠工巧而艺精。”

彭汝琮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总算明白了。

“我再问你……”郑观应略作沉吟,“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们把这批机器买了回来,却发现完全不合用,而织布局一时又聘请不到有历练、有名望的洋匠,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彭汝琮冥思苦想了半晌,蓦然问道:“机器既然全都是新的,又怎会不合用?”

彭汝琮的话一出口,唐汝霖、卓培芳便差一点同时晕倒。二人实在不敢相信,就是眼前这位如此不着调的人,又是怎样从南北洋大臣那里拿到承办织布局的批文。

郑观应苦笑了一下:“外国的织机是依据外国棉花的特性制造而成,刚才已经说了中国棉与外国棉的区别,这回你总该知道为什么即便是新机器也会全然无用了吧?”

彭汝琮这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外国机器织不了中国的棉花?”

郑观应点点头,彭汝琮又说:“你这也是在猜测呀?万一要是能织呢?”

“所以……定购机器才要慎重。这种事不是赌博,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起而行之。”直到这时,郑观应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原本打算选一些中国棉花的样品寄给身在美国的容纯甫公使,托他多选几种外国生产的织机试织一下,看看能否适用中国棉花。若是可以,自然省去了诸多事端。若是不行,再劳烦容公使找当地洋匠商议一下如何改造织机的办法。只有这样,才不致酿成太大的疏漏。如今,基地买也就买了,可厂屋和机器的事,却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来。”

彭汝琮挠了挠头:“陶斋,我承认你说得都有道理。可合同我已经跟人家签了,咱总不能毁约吧?”

“那是你签的,跟我们没关系。”唐汝霖瞪了彭汝琮一眼。

卓培芳则用缓和的口气说:“器之兄,我看这样,你去跟人家好好解释一下,萧总办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于你。”

彭汝琮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思了半晌,不知又从哪里获得了勇气:“这恐怕不妥吧!我彭汝琮也是说一不二的主,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唐汝霖“腾”地站起身来,怒极而笑:“事到如今,不是打你的脸,就是打我们的脸。到底该打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彭汝琮干笑一声,望了三人一眼:“我想提醒三位:眼下我是织布局的总办,局中的事,我说了算。”

“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我现在就退出织布局。从今以后,织布局所有的事与我无关。”唐汝霖站起身,看了一眼郑观应和卓培芳,随之便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既然器之兄一意孤行,我也只好退出织布局了。”卓培芳也站起身对郑观应抱了抱拳说,“陶斋,对不住了……”说完也转身离去。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了郑观应和彭汝琮。

局面突然变成这样,大大出乎彭汝琮的意料。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丝毫退路可言,购买厂基的中金已经让他在赌场输了个精光。织布机这笔生意做成的话,自己还能从萧总办那里得到数额不低的中金,他得用这笔钱去偿还欠下的赌债。他曾说为筹办织布局而募集到的50万两股本,本来就是骗人的鬼话,就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

彭汝琮始终坚信,只要有织布局这棵大树在,他就可以靠着它编织出更多、更精彩的鬼话。或许在别人眼里,织布局只是一个空壳。可在他眼里,如果能把这个空壳运作得体,妥善驾驭,便可让自己的口袋里装满金银财宝。

彭汝琮想到这,暗中咬了咬牙,他只有背水一战,铤而走险了:“陶斋,不管怎么说,这机器我是买定了。你要是和他们一样,我也不怪你。”

郑观应现在更加清楚,只要有彭汝琮在,织布局分崩离析的态势便不可避免。即使在机器的问题上有一方作出让步,但在日后也免不了要因为别的事一拍而散。

郑观应望着彭汝琮,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轻叹了一声:“器之兄,你何苦非要一错再错?李中堂要是知道了这些事的前因后果,他又会如何处置?你现在想退还来得及,等到购进机器之后便退无可退了。”

彭汝琮面无表情地说:“多谢提醒,现在要说是对是错还为时过早。你说我贸然定购机器是赌博?可人这一辈子,做什么又不是在赌?只要运气好,你就能赢。运气不好,再怎么深思熟虑,谨慎从事,结果却还是输。愚兄的运气向来都不错,买回来的机器管保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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