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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阴谋阳谋(8)

“哎呀,真没想到!”郑庆裕的喜悦之情也溢于言表,他拉着郑观应朝身后的马车一指,“走吧兄弟,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先送你去驿站。”

“有劳兄长。”郑观应答应一声,两人朝马车走去。

吕成机警地四下望了一眼,随后也提起行李箱,跟在两人的身后。

徐润正在为招商局卖给旗昌洋行的事同盛宣怀理论。

“招商局自创办迄今已十一年,而中国商民无不欣欣然拍手称快,期盼此局日新月异足以夺西洋之利。局内诸君不负众望,争胜怡和、太古,最终兼并旗昌,一跃而成航运业之翘楚,中国富强之基初成,我华商亦因此扬眉吐气。”徐润原本惨白的脸上,由于激动而逐渐涨红起来,“如今可倒好,你居然把它重又卖给了旗昌,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商局难道就真的撑不下去了吗?”

“雨之,你也知道,如今市面凋敝,别说商局,就是怡和、太古这些大洋行的轮船往来,也是每每无利可图。”盛宣怀的心里极为矛盾,他明明很想同徐润说明这件事的真相,可为了保密他又不能说,所以只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其让商局因无利可图而破产,莫不如趁着能卖上价的时候卖个好价钱。售出之前,清点局产为566万两,能以525万卖出,尚且不算吃亏……”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难道忘了商局是如何历尽艰辛方才走到今日?忘了‘福星号’还有那含冤而去的65个亡灵?忘了沈文肃公为归并旗昌的谆谆告诫……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徐润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直勾勾地瞪着盛宣怀,“你怎么就能忍心将商局卖给洋人?”

盛宣怀的心骤然一紧,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雨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如今,中、法开仗,朝廷无力保护商船,我看,卖了也就卖了,图个省心吧。”

“我实为商局罪人,原本不该过问此事。”徐润也长出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可人既然错过一次,就不该再有第二次。只要徐润尚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能让商局落在洋人手里。”

盛宣怀一惊:“你想怎样?”

“出售商局之事可是中堂所允?”徐润不答反问,冷冷地望着盛宣怀。

“本官既身为督办,商局何去何从自可全权处置。”盛宣怀故意拿出一副官腔。

徐润也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毫不相让:“你虽身为督办,可商局乃集商股而成,将其售与洋行,局中众股友可曾答应?”

“招商局官督商办,股东只管年终领取股利、花红,商局之存亡,还轮不到他们置喙。”盛宣怀也针锋相对地冷哼了一声。

徐润蓦然站起身,指着盛宣怀大声说:“盛宣怀,你恃官以凌商,挟商以蒙官,你,你简直是胆大妄为!”

“啪”的一声,盛宣怀也一拍桌案,立身而起:“你早已被逐出商局,还有何资格对商局之事指手画脚?”

徐润气得嘴唇直哆嗦,铁青着脸,强忍了半晌说:“既是非卖不可,你是否能将商局售与我华商?”

盛宣怀一言不发地把脸扭向窗外。

“能否给我些时日,待我凑足股本之后,将商局卖与我经理?”徐润近乎央求地望着盛宣怀。

盛宣怀暗自长叹,却苦于无法向徐润说明事实真相。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与旗昌的合同已经签订,自是不能断然反悔。”

“杏荪,你好糊涂!”徐润急得重重跺了一下脚,“你难道就不怕日后被人骂做汉奸、国贼?”

盛宣怀的心骤然一阵刺痛,“汉奸”这两个字震得他大脑一阵轰鸣,脸上毫无一点血色,但他怕被徐润看出有什么不妥,便假装不以为然地说:“我意已决,你就不必多说了。”

徐润惊诧地盯了他半晌,盛宣怀再次把头扭向窗外。

“我说过,只要徐润尚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商局落在洋人手里……”徐润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盛宣怀说:“你究竟想怎样?”

“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同僚朋友之义就此断绝。徐某再不认得盛杏荪这号人物。”徐润的眼圈微微发红,恨恨地说了一声,摔门而出。

“咣当”,重重的摔门声传来,盛宣怀的身体也随着抖动了一下,瞬间产生了一种摇摇欲坠之感,他忙用一只手扶住桌沿,慢慢转回身,朝徐润离开的方向呆呆望去,脑海里回想起当初在上海赈灾局与徐润初次结识的情景。那次要不是他和陈竹坪带头踊跃捐助善款,自己恐怕就要铩羽而归了。而自己却因为徐润挪用局款的事,一再固执地坚持按局规处置,甚至不惜违逆李鸿章的意志。徐润有恩于自己,自己却如此待人,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现在又因为招商局和旗昌的事,惹得徐润又同自己绝交,这样做真的值吗?

不知过了多久,盛宣怀的眼里已经缓缓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直接从棉株上采摘,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棉花叫做“籽棉”。把“籽棉”进行清花,脱离了棉籽的棉纤维叫做“皮棉”。清花机的作用就是把“籽棉”加工成“皮棉”。

上海机器织布局的清花车间里,机器轰鸣。这些从美国购买的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器,是利用高速旋转的圆盘锯片通过肋条间隙钩拉棉花纤维,使之与棉籽分离。大量的籽棉经过喂花辊喂入清花机,然后进入前箱,被拨棉辊抛向锯片。

锯片迅速旋转,带动相互牵引的籽棉形成转动的籽棉卷。锯齿钩住纤维转动,再通过相邻轧花肋条间隙后,棉纤维被毛刷滚筒刷下,然后送入集棉箱。从集棉箱里出来的籽棉,再经过清花机的卷轴,引缠成松软的皮棉之后,就完成了整道工序。

帕特森让阿林潜入织布局的目的是:利用织布局疏于管理的漏洞,人为地制造一场纵火案。

他的逻辑很简单:只要清花车间在大火中付之一炬,就可以将织布局的生产速度至少延缓两三个月,正好就到了中国传统的春节,而在年关这个布匹销售的旺季,如果没有了织布局的竞争,他就完全有把握处理掉自己库房里的那些棉布。

那天,当他听完阿林的描述之后,就马上做出了这个“惊人”的决定。以他对纺织机器的熟悉,有一个办法,既直接又有效。那就是利用中国人对一些基本物理与化学原理的无知,来制造一起“人为的意外”。

剥离棉纤维的锯片转动速度高达每分钟1400转,只要有一点什么坚硬的铁器与它摩擦在一起,就必然会产生火星,而松软的棉花纤维又最易燃烧。棉花一经点燃,要是控制不利的话,就会带动整个机器燃烧,而机器又连着电,电火一起,以织布局目前的防范措施很有可能无法控制火势的蔓延。至于这场火到底能不能烧起来,则是听天由命了。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试一试,因为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能让织布局的机器停下来。

他从怡和的档案里终于解读出了“福星案”背后所隐藏的那些信息。这些信息恰恰印证了嘉谟伦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当你不能拥有一件东西时,就要想方设法把它毁掉。”

他并没有告诉阿林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阿林知道的话,以他的胆量,不管自己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一定不会去干。

帕特森只不过是轻描淡写地让他暗中破坏掉一台清花机。他只能利用阿林的无知和木讷,欺骗他说:“你只要把一根坚硬的铁棍或是其他什么尖硬的东西,插入那个飞速转动的齿轮里,这台机器就坏掉了,这样它在短时间里就无法再继续运转,而你也会保住现在的工作。”

阿林反问:“他们有那么多的机器,就算我毁掉了其中的一台又会起到什么作用呢?”

帕特森故意装得像一个天真的孩子,赌气地说:“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我就是想出一口气。谁让他们抢了我们的生意。”

阿林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这样做的真正后果。一番威逼利诱之下,阿林总算勉强同意了。于是,他就找到自己的同乡春生,假意告诉他自己被洋行开除了,急于谋个差使,仗义的春生就把他安排到了自己管理的清花车间。

阿林一边盯着飞快转动的清花机,一边偷偷留意着有没有人注意自己。

车间里,每个人几乎都在忙着下班,当阿林确信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阿林,还不走啊?”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工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他一哆嗦。

“把这些清完就走。”阿林迟缓地指了一下喂花辊里的籽棉。

“又不是自家的生意,用得着这么卖命?”工友哑然一笑,他用手里的一柄小铁锤指了一下空旷的车间,“你看看人家,到点就收工,哪像你呀?”

“咱自己的活没干完,跟人家比什么?”阿林憨憨地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工友挥了挥手,匆匆经过他的身边,正准备扬长而去。

“帮我把那边的几台机器关了……”阿林又指了一下另外几台正在运转的清花机,他的心里极为矛盾,既希望工友快点离开,又希望他不要离开。因为只剩他一个人,他真的不知道帕特森交给他的事做还是不做。

他私下打听过,一台清花机至少值上千两银子,万一自己被逮住可怎么办?

工友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那柄小锤,帮他关上了旁边的几台机器,然后走出车间。

偌大的车间里,只剩下阿林和他身边的那台清花机了。

剥离棉籽与棉纤维的锯片飞速转动着,阿林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它。他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个锯齿清晰可见,而在转起来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了。用一个坚硬的东西,真的能塞住它,让它停下来吗?这一瞬间,阿林似乎也非常迫切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想要动手的时候,阿林才意识到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用什么东西才能别住飞速转动的齿轮。做贼心虚的他,竟然忘记了提前要准备一件作案工具。

眼看这筐籽棉就要被清理殆尽了,阿林焦急地四处逡巡着,他急需找到一件硬东西。

阿林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他几乎找遍了整个车间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具。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果机器坏了,自己将会是首先被怀疑的人,因为刚才的工友已经见到了自己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人。还要继续做吗?如果做的话,不仅自己会吃官司,甚至还会连累到春生……要是不做,帕特森那边怎么交代?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死不认账,就没人能把我怎么样。只要我把这个被毁坏的齿轮交给帕特森,洋行的工作就还是我的,更何况,他还答应要给我另外的奖励……”转念一想,贪欲与安全感战胜了恐惧,阿林又开始四下搜寻起来……

蓦然间,他的眼睛一亮,在离他十几米远的一台机床上正有一柄小铁锤静静地躺在那里。原来这是刚才那位帮他关机器的工友遗忘下来的。阿林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平时慢吞吞的他,此时竟然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小铁锤快速走去。

“这老天爷还真是眷顾咱们呐!”龚寿图放下账本,脸上笑开了花,对坐在一旁的戴恒和蔡鸿仪说,“老太史,嵋青,你们可知咱们这个月获利多少?”

“仲仁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蔡鸿仪笑着催促道,“快说出来,让老太史高兴高兴。”

龚寿图伸出左右手的两只食指交叉在一起:“不多不少,整整这个数。”

蔡鸿仪吃惊地张大了嘴:“你是说,10……10万两?”

“不错,就是10万两。”龚寿图得意地举起桌上那摞厚厚的订单,“咱们的布不单在上海、浙江、天津卖得好。如今山东、福建、广东的客商也纷纷前来订购,就连北京城的几家布庄也是亲自登门,咱这生意可要越做越大了。”

“一个月10万,一年就是120万……”蔡鸿仪再次惊诧不已,“那一年下来,我们岂不是都要发大财了?”

“你想得美。”戴恒哼了一声,可脸上的喜悦之情仍是溢于言表,“一年12个月,你还指望着月月都是这个数?”

“老太史此言差矣!”龚寿图得意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戴恒身边,晃了晃手里那摞订单,“咱这生意只能越做越大,到时别说10万。就是月入20万、30万也不是不可能啊!”

“老太史,仲仁兄说得对呀!”蔡鸿仪在边上帮腔,“咱的布到时卖遍整个大清,您说这生意是不是越做越大?”

阿林如获至宝似的拾起那柄小铁锤,快步走了回来。

锯片还在飞快地转动着,阿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家伙”,他实在没有把握仅凭这小小的锤头是否能把转动的锯片弄坏。

“管不了那许多,只能听天由命了……”阿林咬了咬牙,暗道了一声。

来不及细想,他把小锤毅然扔进了飞速转动的齿轮中。一阵剧烈而刺耳的声音破空传来。阿林从未听到过这样声响,他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耳朵。

出人意料的是,齿轮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同锤头摩擦在一起,迸射出耀眼的火星。阿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柔若丝絮的棉花,一沾火星,顿时便冒起了烟,瞬间就燃烧起来。

“怎么会这样?帕特森并没有说过会这样。”阿林彻底被吓傻了,手足无措地愣那里。

很快,整台机器都跟着燃烧起来,清花机的齿轮还是“乒乒乓乓”地跟锤头磕碰着,丝毫没有停顿,转眼间火苗就从清花机里蹿了出来,点燃了引缠在卷轴上的那些皮棉。

望着眼前的情景,阿林才蓦地想起了那天帕特森问自己有没有见过“焰火”。这一幕,不正像焰火一样吗?

“骗子!原来他早就知道会发生的这一切!”阿林恨恨地骂了帕特森一句,他的脸也因为愤怒,在火光的映照下愈发地显得通红。

仅仅几分钟的工夫,火势便迅速蔓延至整个清花机器间。

“快跑!”此时的阿林顾不上再去咒骂和憎恨帕特森,此刻他只想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要是再慢一点,自己也要葬身火海。想到这,他急忙掉过头,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说得容易,卖遍整个大清?你得能织出那么多的布才行。”戴恒不以为然地望了一眼龚寿图和蔡鸿仪,“以咱们现有的这些机器,能顾得上眼下就不错了。”

龚寿图说:“老太史过虑了。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也跟洋人学,叫什么……对,加班。一天十二个时辰昼夜不停,咱的产量不就翻番了。”

说到这,龚寿图的眼睛不经意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冲着清花车间一指:“就像清花机器间,谁的活干不完就别走。老太史,你看,他们那的灯现在还亮着呢。”

戴恒也走到窗前,朝龚寿图指的方向望去,他看了一会儿,沉吟着说:“不对呀,哪来这么大的烟呐!”

“是吗?我看看。”蔡鸿仪也忙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

三人面色愕然地望了一会儿。

“不对,是火,着火了!”蔡鸿仪第一个反应过来。

“不会吧。”龚寿图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你看,火苗子都蹿出来了。”蔡鸿仪指着外面,像见了鬼一样。

“是,是着火了。”戴恒颤抖着说。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清花车间的火焰已经蹿了出来,烧着了厂角的楼梯。

“老太史,我们快走吧。”龚寿图一拽戴恒,“再晚的话,恐怕就出不去了。”

“快,快救火。”戴恒脸色惨白,口齿已经变得不像平日那样利索。

“工人都收工了,上哪找人救火?”龚寿图急得直跺脚。

“咱们这离租界不远,只能去找洋人的消防队了。”蔡鸿仪情急之中,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还不快去。”戴恒哭丧着脸,跺脚道,“快去呀!”

“老太史,就是再急,咱们也得先离开这呀!”蔡鸿仪叹了一口气,冲着龚寿图说,“仲仁兄,快,咱们先搀着老太史离开这。”

“好。”龚寿图答应一声,跟蔡鸿仪一左一右,架着戴恒飞快地朝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喊着,“来人呐,救火呀,着火了,快救火……”

其他车间里还真有一些没有离开的工人,听到他们的喊声就纷纷跑出来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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