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你们要抓的人!”王二狗道,“我这么帅你们都没认出来,我很生气”。
“什么?”飞鹏惊道:“大哥,你看这小子,像是他们描述的那人吗?”
贺兰皱着眉沉吟片刻:“看年纪很像,相貌,只说是个清秀的男子,他这人跟清秀有关吗?”
王二狗冷笑道:“给你们下命令的死胖子,见谁应该都是清秀的吧!”他眼前浮现出孙有才的样子。
飞鹏连连点头:“大哥,他说的还真是!让二哥带走他。”
贺兰再次确认:“小朋友,你可别添乱,你可知我们找的人,若被拿到,必死无疑!”
“你们找我,不正是和一件杀人案有关么!”
“嗯?!”
“那你把他放了,我这就跟你们走!”
贺兰略一沉吟,向十三道:“虽然不像,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把他也带上!”
王二狗连抵抗都没有:“我主动投案自首,也申请宽大处理!同时,我还要指认同伙。”
“同伙?”
“对!”王二狗故作无辜状,右手指向了明尊使者:“就是他。”
那明尊使者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你你……你别诬赖好人,我是个正经信教的,你打妄语,我诅咒你死后下拔舌地狱。”
王二狗朝他一吐舌头:“你现在就如迷途的公羊,只有明尊才能解救。”
王二狗本来是想截下贺兰十三飞鹏兄弟,可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好奇这个沉默的青年是什么身份,为何被“认错”也没有反抗;他也好奇贺兰兄弟背后的人,刚才几句话来去,他隐约觉得他们口中的清秀青年另有其人,难道真的是个“闷葫芦”?当然,他更好奇这位明尊使者口中的秘密,到底是谁让他来寻找自己?公羊开心怎么又和明教的人扯上了联系?
迷雾越来越浓,他觉得,干坐在船舱里,永远也没有拨云见日的那天。
贺兰兄弟的船是条标准的客船,宽敞的船舱,明亮的窗户——只是外面被包裹了一层铁丝网,恐怕窗户里飞出什么鸟似的。客房被改成了牢房,自船舱的走廊一路过来,却见道旁的牢房中都关着年轻人,年纪全在二十岁上下,相貌个个“清秀”。
个个都比王二狗清秀。
他们三人被驱赶进入了一个“四人间”。那闷葫芦见到有床,直接躺了上去,脸朝着舱壁,仍然一句话不说。
明教使者开始脸上挂着冤屈,可船舱的门被锁上之后,冤屈就成了愤怒:“王二狗!你是不是有病?你想送死便算了,为何还要拉上我!”
“迷途的公羊连我的名字也告诉了你?”王二狗笑道。
那人一愣,竟然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明尊老人家无所不能,只要我想知道,就有四方的天龙鬼神相助于我……”
王二狗笑道:“我劝你还是坦率些,否则一会儿你死了,我出去之后都不知道找谁联络。”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你过来时候没看见吗?他们抓了一船模样差不多的人,由此我可以推测,他们想要抓的这人身份一定极为特殊,所以他们才如此重视。而按照贺兰十三飞鹏的惯例,这些人恐怕……”
“宁肯错杀,也不……”
王二狗笑着点头道:“你看船外的铁网和门口的重锁,结果凶多吉少了。”
“你有病吧?死到临头竟然还笑?”
“我可没说我死,我只是说你们可能会死。”他朝着闷葫芦的后背方向说道,“我若不想死,你们明尊也拿我没办法。”
“你小子年纪不大,牛皮吹得真是不小,难怪谁沾上你谁倒霉。”
王二狗笑着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评价,不过又用手指着闷葫芦的后背:“他是个例外。”
“嘿嘿,你又怎见得?”
“因为我会看面相,知道他命不该绝,前提是,他只要想活下来……”王二狗见闷葫芦的后背有些发颤,心中暗喜,便接着说道,“我王二狗就有一百种方式让他活下来……”
可闷葫芦半晌还是无言。
王二狗也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便盘腿在床板上闭目养神,任明教那使者怎么挑话,也不接下茬了。
客船启航,是扬州的方向。船行半日,王二狗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这位明教使者的姓名——吴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