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一心想要成为强大修士的人少年姓武名庆飞,此刻已经十分沮丧的回到白浪城朱府。那位让他魂牵梦萦,千般情愫的表姐就是朱员外的女儿。
朱员外听说武庆飞出去失踪了一天又跑回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出,这时正在屋里摔东西:“你这个偷心的奸贼,从小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小时候跟我女儿比较亲密就算了,如今竟然连我的独生女儿也要偷走。”
“不行,你必须得走。”朱员外陡然站起:“可是,万一他那个失踪的爹回来了又怎么交差?这可是方圆几百里最厉害的修士。算了,还是让她们出头。”
第二天上午,武庆飞被朱员外的妾氏尤二夫人派人叫过去:“庆飞,有点事情你去帮我办一下。”
二夫人尤氏坐在躺椅上,双脚高高的翘起,不远处摆着一个香炉,香烟袅袅,旁边一个小丫鬟正在给她捶腿。正是昨天悄悄的帮了他的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初次服侍,忽然间手捶重了一点,尤二夫人立即伸手使劲的掐在小丫鬟脸上,一个乌青顿时出现在稚嫩的脸庞,一边掐一边大骂:“你是死人啊?你想锤死我吗?养你养成你这种废物干什么,干脆卖到春香楼去。来人啊,把她给我拉出去。”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丫头嚎啕大哭起来,赶紧下跪,磕头如捣葱,尤二夫人眼睛一横,只当没看见。几个满脸横肉的豪奴飞快的冲进来,尤二夫人厉声道:“给我把这个没用的下贱胚子卖到春香楼。”
“二舅妈,这个丫鬟你不喜欢给我,我不喜欢现在那个丫鬟。”武庆飞伸手把几个刚进来的下人挡住。他怎么可能让这些人真的把这个小丫头卖进春香楼那种男人的地方?女人被卖进去就永无出头之日。
“你说换就换,我怎么当这个家?庆飞,你给我搞清楚,现在我管这个家,家里面的事情我说了算。”
“就算是你当家,她也不过是刚开始不熟练,也没有必要卖到那种地方。”武庆飞据理力争道。
“我怎么处罚下人还要你教?你滚开?等下别说我没有给你留面子。”尤二夫人面如寒霜。
“二夫人,别说那些了,你真的给我面子了吗?我原来的丫鬟你给我弄走,我的月例你减少到十分之一,你给我的丫鬟比我还更大的架子。二夫人果然给的好大的面子。”
“你给我少废话,我说了就绝不更改,也不拉泡尿照照,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高贵少爷,你不过是在我们朱家吃闲饭的寄生虫。”
“呵呵,终于说出想说的话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不配我的表姐,你的外甥才配得上。”武庆飞气得笑起来。
“哎哟,你就别叫得那么肉麻,还表姐,都是个五百年前的族谱,你还当真?说不定五百年前我跟你还是亲戚呢?有用吗?你爹到哪里去了?把他叫回来,老娘给你跪下都行,给你**趾头都可以。你能够叫回来吗?还想着以前的威风啊?那已经是老黄历了。我们朱家能够给你一碗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有什么好得意的,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几个干什么的?要是没那个用处就卷铺盖滚。”
“表少爷,你身子娇贵,还是站到旁边吧。”为首的一个斗鸡眼道:“我们是粗人,等下伤着你哪里就麻烦了。”
豪门巨富,身份等级,极为森严,武庆飞作为少爷,这些下人最少要对他客客气气,可以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这个奴才说话的口气,哪里像是把武庆飞当成少爷,就好像路边上遇到一个好欺负的穷小子,语气嚣张,面带不屑。
尤二夫人看见了,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笑嘻嘻的。另外两个奴才甚至屁股一撅,使劲的把武庆飞往旁边一撞。两人这个架势,这是成心一定要把小丫头弄走送到春香楼。
“你是什么东西。”武庆飞顿时大怒,他拿尤二夫人没办法,对这些恶奴就没什么顾忌。啪,劈手一掌,已经打过去。那个豪奴伸手一格,武庆飞跟着提膝一撞,旁边另一个家奴立即挥拳打来。竟然直接围攻他了。
“你们干什么?”尤二夫人勃然大怒道:“都给我住手,庆飞,你搞清楚,这里是朱家,不是武家。你竟然在我面前出手打人,是不是想要连我一起打?”
“二舅妈,你难道没看见他们对我出手?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武庆飞忽然厉声呵斥了一句。他虽然想要帮这个小丫鬟,却不好明说,因为越是明显的帮,可能越是适得其反,所以只能恶形恶状。
小丫鬟吓一哆嗦,紧跟着恍然大悟,立即撒腿就跑。
“反了天了,”尤二夫人更加不满了。然而下一刻,尤二夫人忽然诡异的一笑:“你想要帮她也行,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你去帮我办了,我就饶了那个丫鬟,要不然我随时可以把她卖到春香楼里面。”
“杀人放火欺负人的事情不要找我,坑害人的事情别找我。”
“这些不用你担心,事情不大。”尤二夫人道:“你知道我们朱家男丁不旺,有些事老爷不方便出面,我更加不方便。我曾经找人帮我买紫晶玉草,那个东西既能美容,保养皮肤,还能够养眼,护眼。我们白浪城根本买不到,周围几个城市也没有,我就找了几个人到外面去帮我买。现在他们全部回来了,你去代表我,摆酒谢谢他们。”
尤二夫人是前天才被朱员外提升为管家娘子,现在家中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
就在尤二夫人成为管家娘子第二天,武庆飞正在屋里潜心修炼,朱家忽然来了一辆披红挂绿的马车,在武庆飞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尤二夫人把武庆飞的贴身丫鬟嫁给一个杀猪的屠夫。
次日,武庆飞去账房领取月例,一下子从每月十两银子变成一两。账房先生还一副爱要不要,不要拉倒的样子。
数日之后,屋里脏衣服已经堆积成山。千呼万唤,尤二夫人才派来一个懒猫似的丫鬟。
新来的丫鬟懒得无法形容,衣服不洗,茶水不泡,屋子也整理,每天拿着一把瓜子到处磕,吐他屋里一地的瓜子壳。每当武庆飞练习武技,出了一身大汗,想要一点洗澡水,那个丫头不是头晕便是头痛,或者是那个来了。而且还一来就十天半个月。
所谓蹬鼻子上脸就是这样,她知道你喜欢某种东西,她就破坏某种东西,她知道你在乎谁,她就偏偏欺负谁。你爱干净,她偏偏不让人服侍你。你有贴心人,她就给你全弄走。这是软刀子杀人不痛,却十分欺人。
很显然,这是尤二夫人故意当着他的面欺负那个小丫鬟,表面上是欺负小丫头,其实就是在打他武庆飞的脸。
因为这个小丫头昨天看见武庆飞没人照顾,没人帮着清洗,实在凄惨,悄悄的跑去帮他洗了几件衣服,整理了一下床铺,当天晚上就被尤二夫人调过去服侍她。
这不,就在今天,差点当着武庆飞的面被卖到春香楼。
武庆飞不得不答应,要不然小丫头真的可能会被卖到春香楼。哪怕他帮着逃出去,也不可能跑得掉。一个豪门大户,想要对付一个普通人实在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