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盯着孤云的脸,脚有点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飞快的跑到阿春家,四周只有左邻右舍不忍又无奈的叹息,他拨开人群,看到眼前一幕,他腿一软倏地跪下,这是怎样的惨景!四处焦黑,现在还冒着滚滚浓烟,时不时吐出一息火焰,本就只是茅草屋,现在只能看见依稀骨架,炭黑的门就那样无力的倒在一旁,李澈心中不断的疾呼,不不不!但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他倏地起身,奔向屋里,一旁的老大爷想要拉住他,却被他推倒,他的一双眼突然变得血红,眼中划过一丝妖冶的光,他整个人似乎被什么附体般,气质大变,变得嗜血狂暴,李澈看着这些人,就是这些人,他们看着阿春的家就这样毁了阿春回来住哪?
杀了他们,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诱惑着他,他也这么做了,他一手拎起了一边的一个人,眼中血色晦暗,两手一扯,这人就在十二岁大的李澈手中成为两半,众人惊恐后退,空气在李澈看着人群时似乎凝结。
随后赶到的孤云看到这样的李澈,心中大惊,李澈当年被盗,是什么人做的,无人知道,现在看来应该是当时的皇族动的手,毕竟当时的皇上还是丞相,李澈出生就被还是丞相的南宫明秘密册封,其反心可见一斑!皇族有所察觉也在情理之中,但李澈分明是中了云族秘药--怒伤,这种不传之药,即便是皇族也不可能得到的,看来云族也不安宁了!
转眼之间,人都死了一半了,孤云想了想,拔剑冲入人群,众人以为他是要救人。却没想到,他竟是同李澈一起杀人,不到一刻钟,人死的精光,李澈看了一眼孤云,眼一闭晕了过去。
孤云忙抱住李澈,“王爷,王爷!”怎么喊都不见响应,孤云只得一人抱住李澈,一提气向村外掠去。
一路狂奔,跑到村外,有一辆马车正等着,马车上斜靠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打着瞌睡。
“逸儿,逸儿,给我起开!”喊了两声不见人醒,孤云一脚轻轻一脚踹开了挡着时逸,将南宫澈(今后就叫南宫澈了)抱进马车,不理会车外呆萌的时逸。
“义父,你又踹我!啊!!!”耳边的飘过时逸的鬼哭狼嚎。
孤云没时间理会他,只是细细的把着南宫澈的脉,连眼角都没给刚进来的时逸,时逸看到孤云严肃的脸,也识相的闭嘴,坐到一旁打量南宫澈,一肚子疑惑而不敢问,他现在可不敢惹义父,万一把自己扔在这,自己可没地哭。
看着孤云紧皱的眉头,壮壮胆开口,“义父,他就是那个澈王爷?”孤云不可见的点点头,可这细微的动作可逃不过他的法眼,见到义父没有嫌弃,他再次开口,“那他怎么全身是血啊?据人汇报,他可不会功夫啊。”
“血是村里人的,他杀了村里所有人,”看着义子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也能理解,谁能想到这个平时见到谁都是一脸羞怯笑容的十二岁的男孩能在短短一刻钟内杀那么多人,其实本来南宫澈杀不了那么多人,只是他们被吓破了胆,忘了还手。
他不想解释太多,转身拿出一个药箱给南宫澈上药包扎,时逸见义父没有继续解释,也识相的闭嘴,到一旁坐下。
“对了,”孤云想到什么,拿出一个火折子给时逸,“你去把那些人.......”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又继续埋头包扎了,孤云瘪瘪嘴,干活去了。
不一会村里就火光闪耀,孤云正准备抒发一些感受,结果看到时逸这小子一手提着一只烤好烧鸡,也是醉了!他嘴角抽搐,用脚趾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小子趁着放火时烤的。
看着这小子一脸满足的样子,走进后。
“义父,回京路上不用只吃干粮了。”时逸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孤云一拍脑门,有气无力的开口,“回京!”对这个义子他也是无语了,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捡回了他。
“驾!”扬长而去,没有看见火光后有个满脸是灰的女孩,满脸泪痕的她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恨!如果说沐云汐的恨有一个房子那么大,那她的恨是珠穆朗玛峰了。
离去的南宫澈等人,没有看见这个隐患,以致在后来吃了大苦头,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离去的南宫澈还不知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他的毒真的是毒么?他真是南宫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