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从山上回来,一手提着一只兔子,另一只手拿李澈从着一根木棒,在草地上随意划着,脑海中不断想着阿春的话,笑的嘴咧到眼睛哪去了。
走到村后面,想着一会儿就要见到阿春,“嗯嗯,”他清了清喉咙,想练习一下,“阿春,我捉到了一只兔子,待会儿炖了,给,哼哼嗯,给咱,咱娘,”哎呀,还早呢,怎么能叫娘?红着脸,“阿春,我,我在后山捉了只兔子,你炖了,给,给,”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叫,李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赌气似得对着兔子说,“哎,你说,我应该叫她娘什么呢?说对了,奖励一根青草。”
兔子傲娇的扭过头,你大爷我才不是兔子呢,我可是穿山兽,不过还是幼年,形似那弱爆了的兔子而已,竟然要给我吃草!还要炖了我!哼,才不和你讲话!
“唉,你不会讲话的,算了,不为难你了,”李澈挑挑眉头,“拿你给我未来岳母补补。”拿起一旁木棍,“走喽!”
走了不到两步路,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就是威胁云姑姑的那个人,李澈吓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单膝跪地,“树下孤云参见澈王。”
看着跪在地上的孤云,李澈咽了咽口水,双手靠后撑着,手中藏着一颗石子,随时都会丢出去,他戒备的看着孤云“你,你谁何人,为何唤我澈王?”
孤云走到李澈身旁,半跪下,轻巧的扶起李澈后,自己缓缓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佩剑,又歪头看看李澈,对李澈即将出手的动作了如指掌,笑了笑,朗声道,“澈王,您还是收起手中的石子,属下怕自己待会躲避时,不小心伤了您,就万死难逃其咎了。”
李澈听着孤云的话,不禁手一抖,石子悄无声息地掉铬,李澈的额头蒙上一层冷汗。
孤云看着李澈苍白害怕的神色摇摇头,轻声一叹,“澈王不必害怕,我是您父亲派来保护你回宫的,您乃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您本名南宫澈,出生就被册封为澈王,您四岁时被贼人盗走,半月前才有人寻到您,一再确认,您就是澈王!”
李澈听着他讲的话,想起来前些日子确实有陌生人来家里,他一直以为是过路人,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他们的人。
“那,那你想要我干嘛?”李澈隐隐知道他要干嘛,紧张的抱着穿山兽,一个劲的抚摸。
穿山兽不断翻白眼,你妹,你紧张管我什么事,为毛要掐我的毛!!!
孤云一撩衣摆,再次跪地,“孤云恭迎王爷回京。”
这个消息没让他有多么吃惊,皇家血脉这么能轻易流落?可是他回去了后,阿春怎么办?能不能也带她回去?但是云姨,她的身子虚的不行,不可走远路啊。真是纠结!
看着李澈纠结的模样,“不知王爷有何事纠结,可否告诉属下,属下也好为王爷解忧。”
穿山兽看着李澈,唧唧两声,没人知道它在讲什么。
“这个,”李澈脸红了红,“我已有未婚妻,不知道她能不能随我回去?她母亲身体不好,这里前往京城旅途劳顿,我怕她身体受不住,她要是不随我回去,我也不回去了。”
孤云心里打鼓,不会是云姑姑和她女儿吧,一开始打听就知道王爷和云姑姑家里来往很是亲密,难道……
孤云试探的问:“不知道未来夫人是何许人?”
再次掐上穿山兽,不理会它炸毛的模样,“是,是村里的阿春,她家在村东头。”
孤云感觉被雷击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刚刚才逼走她们,结果澈王竟然……怎么办?怎么办?一顿思索,突然灵光一闪。
皱眉着头,“王爷,你说的可树是村东头一户有这破旧的茅草屋,门前有两棵梧桐的人家?”
李澈想了想,那两棵树好像就叫梧桐来着,就点点头。
一抬头就看到孤云一脸菜色,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们怎么了?”李澈大步向前,逼近孤云,看见他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不安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