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以您之见,这是怎么回事?”夏洪商刚走出卧云洞的山门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在他看来,卧云洞不但是武林翘楚,龚老洞主更是誉名江湖,怎会发生如此之事?
“天下事,事事难料!这件事,却让人始料不及!”了尘说着,不由得长叹一声,“这卧云洞的少洞主,不但为人和悦,性情也极其温柔敦厚,很有其父之风。倒是不知是谁做此丧心病狂之事?”
“以道长之见,此举不是空前教所为?”夏洪商听闻道长之言,更现疑惑,“可是,若不是空前教,会是谁呢?其目的何在?”
“可若是空前教,更让人难以解释!”了尘环望了一下来往拜寿之人先后离去,也是众说纷纭,不禁道:“商儿,你速回凤凰庄,将此间之事报于你师叔得知,恐有变故!”
“道长,那琪儿是否也要回碧血洞?”康琪说着,不由得一惊,“爹他去四川恐还没有回来。”了尘点了点头,“卧云洞出了事儿,势必会引起江湖动荡不安。不管此人此举是何目的,卧云洞对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罗光敏有些伤感地点了点头,适才还对龚老太有所指摘,这阵子倒是觉得她有些像鳏寡孤独的老人。谁这么狠?在她大寿之际做此绝子绝孙之举?这个人可真够狠的,竟切了卧云洞少洞主的人头给龚老太做寿礼。“道长,那敏儿是否也要回凤凰庄?”
了尘摇了摇头,“你和老道去天罡教。”
“夫人!”
“出去!”应天翠怒吼一声,仍然难泄心头之气,没有料到自己百般苦心必得的千年参王竟然不翼而飞,也就是说她应天翠此次之行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上,这个人是谁?良堂主?良堂主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如此监守自盗之事。那他是谁?谁敢在良堂主偷梁换柱少教主那颗千年参王的同时掉了他的包?此人一定胆大妄为!
“夫人!”
“滚!”应天翠怒不可遏地大吼,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这位跪禀报事的奴婢,她应天翠不但栽给了盗她千年参王的这个贼子,也输给了韩飞宇,韩飞宇倘若知晓此事,定会在教主面前奏她一本,而作为空前教的第一夫人,竟然劫教主金镖,纵算她有十颗脑袋也活不成,一定要抓住他,生啖其肉,活吸其血。
“夫、夫人!是、是良堂主急见!”
“你怎么不早说!”应天翠气怒一脚,将她踢到阶下,“快告诉良堂主,本夫人在此接见他!”不消片刻功夫,良堂主已一跪到膝前,“属下良力叩请夫人玉安!”应天翠望了望仍然不失怒意地道:“可查访到偷取参王的贼子?”
“回夫人,曾有一位陌生的年轻后生逗留在卑职的分堂境界!此人一身白衫,眉清目秀,很像传说中的云小贼!”
应天翠气得一把抓碎了案前的笑面弥勒,又是她,我应该早料到是她,在四川就是她把秦贵妃从美玉手中抢去的,又以金蝉脱壳之计令本夫人失去了追她的踪迹,没有料到她竟跟踪我一路来到此地。“她、她人呢?”
“沿迹的方向是川陕境界,属下已派人一路追去,但闻一点消息,定会火急上禀夫人!”
“夫人!”黑衣使者一步跨进,跪在阶下。
应天翠怒望了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当日若不是他使自己神魂颠倒,极欲风娱,在良堂主巧换锦盒之后便收于身边,那云小贼怎会这么容易盗走她的千年参王。
良堂主识趣地跪退,他可是晓得这位黑衣使者和应天翠的关系,在分堂那是天天颠鸾倒凤,夜夜倒凤颠鸾,应天翠没吃那颗丹丸之前可以奴役这位黑衣使者,一旦吃了那颗丹丸,那黑衣使者可是她的宠物。
应天翠点首望着良堂主离去,不由得正言厉色地道:“你有事吗?”
“夫人!”黑衣使者唤了一声,嗔怪地走至近前,“没有料到夫人这么下作奴才,当着外人的面……”他欲言又止,将手抚向她那滑腻的肩。
应天翠瞥望了一眼,“你可知,一旦走露了风声,定会迁怒教主。”
“夫人!即便是迁怒也轮不到夫人的头上,已经有人先迁怒了教主!”
应天翠一把推开他,“什么意思?”
“夫人!”黑衣使者轻笑了一下,“适才奴才接到密报,那韩飞宇被龚老太扣在了卧云洞当人质!”
“这是怎么回事?”
“韩飞宇不但丢了千年参王,还惹来了杀身之祸,原本装有千年参王的锦匣里装了一颗人头,而此人头竟是云峰山卧云洞少洞主的人头!”
“少洞主?”
“对,就是他,就是那个龚老太的亲生儿子,如此龚老太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韩飞宇,说留在云峰山小住,实质上是被云峰山囚禁了!”
“哈哈……”应天翠闻言大笑,直震得罗衫轻飘,香坛欲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韩飞宇这次就算教主估息,龚老太也不会轻意饶了他,只是可惜了那颗千年参王!”
“夫人,只要那颗千年参王一天没有成为他人的腹中之物,我们便有机会得到它,而韩飞宇可是一个扎手的人物,这一次倘若能借机除掉他,夫人可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应天翠闻言轻轻地点头,“恐怕这件事有些蹊跷,江湖上有谁会相信韩飞宇摘了他云峰山少洞主的人头?并且放在自己的拜寿礼中,这不是自掘坟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