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邪衣!你给姑奶奶解释清楚!谁聒噪?谁泼妇了?”穆梓颜怒道。
“呵呵呵,梓颜丫头啊。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呆会儿咱们去泛舟吧!”玄邪衣望望天,嬉笑着试图想找找别的话题。
“别给我转移话题!”穆梓颜边说边叉着腰,向玄邪衣走来,“今天要是不给姑奶奶我解释清楚,我今儿个就毒死你!”
玄邪衣见着穆梓颜朝着他走来,欲哭无泪地往后面撤退眼睛使劲地找着逃跑路线,想跟她拉开距离就逃跑。
江墨看着两人已经快开战了,怕这对欢喜冤家疯着闹,伤了本来身体就不好的穆暮木。便冲着她招了招手,“暮木,出来,呆会儿别伤着了你。”
穆暮木闻声清甜一笑,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玄邪衣,你给我站住!”穆梓颜得意地笑道,“当初是谁救了你啊?是谁为了就你浪费了大量的上好毒药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给我站好不许动,乖乖让我揍!”
玄邪衣顿时就苦脸了。
对,当初救爷的是你,可后来用着以毒攻毒的名头在爷身上搞实验乱撒毒药的人也是你,弄得爷当初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好吧,他现在也还活着,就算她救了爷一命吧!可是四年的蹂躏也该报了恩了吧!可这乖丫头却死咬着这个借口不放。
玄邪衣苦逼地瞪着那双无助的桃花眼望着穆榠渊求助,只见穆榠渊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我靠,一群损友!!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闹腾,江墨和穆榠渊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见着二人将“战场”移出了小亭,江墨也牵着穆暮木移步小亭内。
“你身子不好,现在才三月,外面凉意依旧,你不该出来的。”江墨一边沏着茶,一边对着暮木说。
穆暮木轻咬下唇,连忙比划道:江大哥,我身子已经好很多了。今天天气很好,又恰好是江大哥的生辰。所以才出来的......
暮木似乎是有些急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竟又白了三分。
穆榠渊见状,只是笑了笑,遂开口道:“你江大哥又不是真的责怪你,他只是关心你罢了。”
暮木闻言,又见着江墨点了点头,这才释然。
“这个生辰,也没什么意义。”江墨低头道,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不过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有多活了一年罢了。”
穆榠渊微愣,也反应过来他在想着什么。拍了拍江墨的肩,大笑了一声,“想这些干什么!”说着转身对着小亭外那对还在闹腾的冤家,“好了,你们俩也别闹了。过几日就是临安帝花节,不若,咱们几个就去临安城走走。顺带着柳家家主的四十大寿也一并参加了。你们认为呢?”
最先跳起来的是小亭那头的穆梓颜,“好啊好啊好啊!长这么大,除了柴桑和江陵,我还没去过别处呢!”
玄邪衣是看准了这茬,轻功一过,便已在凉亭处。“梓颜丫头,两座城还不够你祸害,你还想着去祸害别的城?”一身红衣在风中猎猎,笑的肆意。
“玄邪衣!!老娘这辈子跟你没完!!”
江墨依然在斟酌着杯中良茶,沉吟道:“你们去吧。”
穆梓颜跑到凉亭时正好听见这句话,双手直接就扒上了江墨的袖,“江墨哥不去吗?去嘛去嘛,这些年你除了江家管辖的三城外,连咱们柴桑都没去过呢!听说临安柳家的二小姐连续三年都摘得了帝花节的头筹呢!我们就去看看嘛!”
边说,眼睛还边瞪着一旁的玄邪衣,眼中满满的,全是威胁:玄邪衣,赶紧滚过来劝人。
不来,江墨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玄邪衣一眼给瞪了回来。
劝好了,刚才的帐就结了。穆梓颜又是一眼给瞪了过去。
玄邪衣终是叹了口气,走到江墨身旁,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了过去,信上印着的是银色白泽图腾。“本来是打算先调查清楚此事再告诉你,不过现在,还是一起走一趟临安吧。”
江墨不言,将密信拆开细看,片刻后,信笺便在指间化为灰烬。
“送来多久?”
“不足三日。”
江墨低头,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他在纠结着什么,双手在不断地紧握,最终付之一叹。
“这件事,邪衣你替我去查吧。我先走了。”起身离开了凉亭,不觉为何,只觉得他此时格外落寞。
“十七不详,近者必死。”
江墨望了望天,不详吗?是的吧。所以还是,不要去害别人的好。
江墨嗤笑一声,不要奢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