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顺平偶然发现身后似乎有辆轿车一直跟随着自己,难道被跟踪了,联想到女儿会无故的被绑架,他的身上顿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白毛冷汗。既然要去萧胜利家,现在距离萧胜利家最近,那自己躲进去无疑是最安全的,于是,他心慌的给萧胜利打电话,说想要去你的新家,就在你家的附近了,具体位置告诉我,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挂断了。
箫胜利听得莫名其妙的,怎么听着老罗有些紧张兮兮的呢,自己正满头大汗的指挥搬家具呢,好赖多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先能做饭睡觉,还要给儿子准备个书房。
“嗨,知道了,你转到新的小区来,我们正在搬运家具呢,进来就能看到了。”忙活着的萧胜利也不和他多说,他比老罗回答的还要干脆利索简明扼要呢的,说的老罗蒙头转向的,还是找不到明确地点。
老罗捎了眼身后,确实是还有辆黑车慢慢腾腾的故意在磨蹭,因为他后面的车子再急的连续摁喇叭警告呢。
心慌手乱的罗顺平找不到萧胜利,又担心自己出意外,他只好就近把车子随便开进了一个新的小区的停车场,这里有监控摄像头,如果后面的车子再跟上来,他就可以根据车牌号查到车子的主人了,想到此,身上的冷汗慢慢的消退了,车子也开得平稳了许多,他坐到车上不下车,四处看看,远处正看到萧胜利在搬运家具,得来全不费工夫,害得我像无头的苍蝇乱撞,他心里更加的稳妥了,他慢悠悠的锁好了车子,下了车,拿了钥匙,不紧不慢的向那边走,还不同的看看大门口,轿车一闪,露出了车身,罗顺平盯着他,车子缓缓的没有停靠而是直接开了过去,沿着前面就再也没有折返回来,罗顺平又开始心里扑腾了:这还真是对着我来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乱,他和萧胜利开着玩笑,眼睛还四处的环顾着:“嗨,老萧,还不错,两颗红心呀。”
萧胜利低着头,只看自己手里的家伙:“切,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呗。”
罗顺平走上前去帮忙:“来,一起走。”
他们两个一起架起来,慢慢地向楼上抬去。
“几楼?”
“一楼。”
“这么好的位置,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快按防盗窗吧。”
“正在做着呢,很快就能做好了,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这里不用担心防火了,又换成防盗了。”
“是呀,这年月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能知道谁是真命天子呢。”
进到屋子里,罗顺平和萧胜利念叨:“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多心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呀,感觉刚才有人盯我的稍。”
“盯梢,特务?你反射呢么发了有人盯梢?”
“是呀,我刚才去那个送菜一回来的田波涛哪里了,好好的感谢人家吧,回来就想来你这里,怎么就发现身后总是有一辆车子尾随着我呢,一直到了小区门口,就在小区门前过去了。”
“切,查监控呀,咱们看看车牌号。”
车牌号,岂止是车牌号,里面做的人都能看清楚,只是里面的人带了大墨镜,竖着衣领,戴着帽子,只留下大拇指版的一块脸蛋,车牌号,醒目的写着老年代步观光车,这是一辆电瓶车吗?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再看那个人,确实是长了两撇翘胡子,这两撇翘胡子看上去有些像小丑们贴上的假胡子,滑稽的看了让人立刻就想嬉笑。
“这人长得很典型,去查。”
“查什么查,你看这个人把自己都装进套子了,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是谁,我看你还是出门小心,告诉闺女也要小心谨慎,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什么人了。”
罗顺平听了萧胜利的提醒,心里的小鼓捶打的又加速了几倍,自己本来就胆小怕事,一辈子平和待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这类黑道人种自己都还没有碰到过呢。
“我说,老罗,我总觉得的这是怪怪的,你说是人为的,还是碰巧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咱们别自己给自己找别扭,脚正不怕鞋歪,不做亏心事,你怕哪想的鬼神。”
他们俩又唠叨了一阵子,萧胜利挽留罗顺平,罗顺平看看天色,不行,自己还是趁着天亮回去吧,想想那跟随自己的车子,黑天把自己弄到死胡同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呀,不行,我得小心谨慎,出门小心,正常出入,不给坏人发坏的机会。
萧胜利笑话老罗胆小怕事,心眼太小了,哈哈的把老罗送走了,本来计划让老罗夫妻来温锅,将来是不是儿女亲家先不要说,现在看来在他们俩倒是一对好朋友了。
罗顺平出来,不放心的拉着萧炎在大门口了望了一阵子,确认没有那辆车子了,他才大胆地把车子开了出来,然后,一边回头看着,一边往家里开,怎么就有点偷偷摸摸得做贼似得呢。
回到家,他想来想去还是把事情告诉了秦淑华,全家都小心点,平安第一,不就是落个胆小怕事吗,只要全家谁也不出事就好。
“是不是看看咱么有没有报警呀,没有报警就不会报复了,要是报了警,肯定会追查下去,他们害怕……”
秦淑华的联想也够丰富的,他们夫妻俩有点吓慌了手脚,只要是天不塌下来,明天还要继续,硬着头皮还得出门呀。
第二天,秦淑华去超市,罗顺平亲自护送,然后叮嘱秦淑华做事小心,耐心,并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不要私自自开超市,等自己晚上下了班再回来接她,这一天就在这里全天加班了。而他自己也是到了学校就不再出门,看你们还能怎么样,相安无事的一天过去了,太太平平的又一天过去了,连续过了几天平安的日子之后,罗顺平夫妻紧绷的琴弦有些松弛了,看来是自己过于担心了,真的是自己吓唬自己了,他们浮躁的心开始慢慢地变得踏实了。
他们家处处提防,坚持下来确是保住了平平安安,而不信邪的萧胜利家这时候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