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洁抬头,便见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妖艳女子倚在栏杆上,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看着她。
孟洁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是怡红楼的花魁,红花。自打怡红楼开张的时候,便来了这里,同这怡红楼也算是有几年的感情了。
那女子一声怪叫,将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往楼下走来。
到了孟洁面前的时候,爱怜的抚了抚她那带着惨白的脸颊:“孟姐,我红花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还是清楚的吧?”
孟洁一把打掉了自己脸上的手,冷哼一声,便开始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的清楚的很!等他们走了,你就接客吧!”孟洁双手环抱,看着外面因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的人。
那女子也微恼,只是“啧啧”叹着摇了摇头便往楼上走去。
正当外面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汽车疾驶而来,一声枪声在这打斗中显得甚是突兀。
打斗的人拿着手中凶器,停了动作。
孟洁被这枪声吓得一愣,她花容有些失色,快步往外面走去。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打斗的人群外,挺拔的身躯,英气勃发的面孔。
孟洁看着那个男人,一时间忘记了所担忧的事情,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
“席玉啊,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那置身事外的张爷,在看到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之后,便立马扬起了笑往他走去。
那个男人没有理会张爷,直接往怡红楼走来,当他看到那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时皱了皱眉。
他一向不喜欢***,一身的风尘味道。可是这女人看上去,也仅仅只是妖媚,却没有多少不堪......
“你是这怡红楼的老板?”席玉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孟洁点了点头,敛起了之前对他的失神。
她要保住怡红楼,要保住怡红楼!
“你们怡红楼出了命案。”席玉说的严肃,没有任何修饰。
孟洁不屑的笑了:“死在我怡红楼门前的人,就得我怡红楼负责?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来我这儿闹事,是什么意思?”
席玉看了一眼怡红楼的招牌,那招牌上的丝绸已经消失不见。
“这起命案,我会负责处理。”席玉说道。
“你负责处理?你以为你是谁?”孟洁没有丝毫掩饰的嘲讽已经出了口,一旁的姑娘跟杂役们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管这人是谁,就凭他这身衣服,就能看出他有个不凡的身份。
而孟洁此刻这样得罪这个人.......
席玉的嘴角轻轻地勾起,没有说话。
张爷却是急急地上前,似乎想要抓紧他的袖子阻止他,可是手伸到了一半便又收了回去:“席玉,你回来就好好休息一些时间吧。不要管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了。”
席玉依旧看了张爷一眼,然后对那穿着军装的小李说道:“封了怡红楼。从现在起,我就住在怡红楼。”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俱是发出惊讶的声音来。
住在怡红楼.....不管他是那样的身份,住到妓院都会对他的名声产生影响,他竟然敢......
孟洁也微微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严肃的脸上,不像是开玩笑该有的表情。
“席玉,你不能这样做!”最先发话的是张爷,他拄着拐杖到了席玉的面前,万分痛心的说道:“你要想住这里,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席玉目光没有落在张爷的身上一下,绕过了他的身边往怡红楼内走去。
小李忙跟了上去。
张爷紧紧地握了拳头,他看着席玉的背影:“好!席玉,我告诉你,你必须得把杀死梅儿的凶杀找出来!就算是你维护她,法律也不会维护她!”
张爷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落在孟洁的身上。
孟洁鄙夷的看着张爷,一声冷笑,讽刺无比:“一个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不知道没有证据的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席玉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面前这个眉眼间风情万种的女人身上,对上她的眼时,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孟洁对着屋内的姑娘们挥了挥手:“姑娘们,可要好好的伺候这位少爷了!”
孟洁说罢,一双柔嫩的手臂便往席玉的身上缠去。
席玉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洁,当她的手抚上他的脖间的时候,他便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孟洁被席玉这一捏的力道捏的微微皱起了眉,随后又是笑颜如花:“这位少爷可真不知到怜香惜玉呢!”
孟洁说罢,挣开了席玉的手,往屋内走去。
席玉看着孟洁的背影半晌,才往里面走去。
小李皱着眉。
妓院.....少将进了妓院.......
席玉被安排在怡红楼最清癯的地方,临近十字口的那间屋子。
而一日之间,归乡来的席少将遇着了一件案子。因回乡本就是为了造福乡民而来,如今遇着这事,便理所当然的归于自己的名下着手办理。
而这命案更是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
有个打更的老人战战兢兢的说着那夜打更时遇见的状况。
席玉走在街上的时候,便听到一个老人有气无力的说着那晚的遭遇。说着腿脚还配合的打着哆嗦。
席玉往那人群走去。
那老人见到如此一个男人走来,当即停下了说话。
西装革履,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得起的的。并且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所以,为了不要惹什么麻烦,他还是闭了嘴,满脸堆笑的看着席玉。
席玉走到了那老人的面前立定:“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席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那打更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是当说还是不当说,只得纠结着看着一旁的众人。
见老人不说话,席玉开了口:“我是席玉。负责张爷十八姨太的案子。”
那老人闻言,立马变了脸色。
如果他是在这里完完整整的说完,这个男人说不定就寻着“线索走了”,如果他不说的话,只怕这男人得带他回去审问....
他忙学着老式的礼仪队席玉拱了拱手:“少将,请问你想要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