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试讲过得飞快，当场就有不少家长决定要报名，其他还在犹豫着的见状，便也动了心。
阮凌才从教室出来，口干舌燥的还没来得及去喝口水，就被程明义塞了一叠报名表：“来帮忙。”
填表，交钱，解释课程课时，忙的飞起间，阮凌还被问了教不教弹琴，很是哭笑不得。
等到人终于都全走了之后，时针已指向了四，分针则是快过半了。
阮凌整理好报名表，见有足足二十二人报名，其中只有两个偏大的孩子没报之后，便松了口气，接了几杯水一口气喝下。
“开不开心？”程明义正在数钱收账，顺便还检查了一下银行卡到账，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现金收起。
“还不错，”阮凌矜持的道，“就是完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她还以为试讲过后，能留下几个人报名就不错了，没想到基本全报了。
“别以为是你魅力大，”程明义却是泼起了冷水，“如果不是我出示了身份证户口本房产证等等之类的复印件，他们也不会这么爽快，毕竟培训机构卷钱跑的事件太多了。”
“……哦，”阮凌腹诽了句，问，“你是本地人？”
程明义一翻白眼：“出去自己看去。”
出去？
阮凌一愣，随后才想起来，当真起身去到外面大厅，看着那一面墙上还当真添了些东西。
有刚刚程明义说的那些复印件，还有他以前的获奖证书，以及两人的资格证书的复印件。
就连员工简历，都是复印了一份贴上去。
阮凌看着程明义的简历，喃喃念道：“二十八岁，Z大外语系毕业，曾去英国交换一年，在港城大学当过两年助教，会英徳法三门外语……”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另外两张，阮凌一脸古怪的看向没事干，也跟着溜达出来的程明义。
“你还捏造员工？这两个人哪来的？”
“咳，”程明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随即坦然道，“这是我的两个同学，借来撑撑场面，反正很快也能招到新的人，到时就说跳槽了。”
阮凌切了一声：“有钱买那么多设施，却没钱请人，你也真是。”
“真是什么？”程明义倚着墙，双手环胸，探寻的看她，“那么你呢？A大还没毕业，却跑来D市工作，还跟我签了一年的合同，你不打算回去继续念大四，拿毕业证了吗？”
阮凌眼神一转，继续去看公告栏里张贴的东西：“没有毕业证，你就要辞退我吗？”
程明义若有所思的一挑眉，随后摇了头道：“这倒不会，你是我的第一个员工，这么相信我，还愿意交押金留下来陪我一起招生，只要好好干，以后怎么都不会亏待你。”
这话倒是说得好听，阮凌切了声：“但愿你说话算话。”
“也希望你能守约，如果到时临时要走，工资不给押金不退，没得商量。”
“放心。”
程明义耸了耸肩，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一走，阮凌就不由垂下了头，低低叹了一声，她也想回去念完大学，只是怕回去了，就再也不舍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