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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战与亡灵

凯尔德大陆上还保留于人们记忆之中的浩劫只有两个:万年以前的圣战与千年之前的亡灵南下。这些浩劫使大陆有了现在的格局:亡灵独霸大陆北方,精灵联邦与人类帝国赫里斯作为生灵之中最为强盛的存在占据着大陆的东南与西南的大部分领土,其次是兽人与兽型人组成的部落坐落于大陆最南端,他们的骁勇善战让他们的部落在两大势力夹击之下仍能处于不败之地,当然也仅仅只是不败而已。矮人一向与人类交好,生存于人类帝国境内,此外位于大陆的巨木森林中央林区——世界树上的自然使者:萨满与德鲁伊组成的组织——监视者们与独立自由的法师组织——法兰也是不可小觑的势力,它们甚至能单独打败任何一支大陆上的势力。而乔尔斯所处的便是巨木之森与帝国交接之处最偏远的小村子:附属于格米城的格米村。

圣战,不得不说这场长达50余年的战争绝对是大陆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期,就算是过去万年之久,所有的文件以及吟游诗人们的口耳相传之中仍能感受到当时战争的惨烈:战争的火焰与大陆四处蔓延,整片土地都被战士们的鲜血浸润着,无数强者在长达百年的反抗中陨落。法兰的浮空城被击落,大法师们的核心——奥能之环直接从世界上消失,整个大陆上近八成的生命在战争中消亡,号称与世界同时出现的第一棵世界树被摧毁。所有种族在紫晶龙族近乎狂暴的魔法洪流之中流离失所。不仅仅是对其他种族,龙族之间也爆发了内战。

当时气候温和的北方是巨龙们的家园,龙族之中最为强大的是白金龙神的后裔:白金龙族,它们实力强悍但是数量极为稀有,有的人认为伊古尼尔·巴哈姆便是世界上最后一头白金龙,至少那时的白金龙王格里斯·巴哈姆特用象征着权力的金色火焰统治着所有龙族,包括紫晶龙族。

紫晶龙族在龙群之中可以算得上是异类,它们不同于其他龙族拥有强大的肉体,相反紫晶龙族的肉体是所有龙族之中最弱的(但这并不代表随便哪个人类都能在紫晶龙族脑袋上撒尿,但是其他龙族可以。),它们拥有着极为庞大的数量,相比于吐息和搏斗而言它们更善于使用魔法,再加上它们的女王是魔法女神的神使,使它们拥有不同于其它龙族的信仰。差异势必会带来歧视,所有的这一切将紫晶龙族推向社会的底端,加上紫晶龙族天生的优雅与美丽,它们成为贵族玩物的不二人选。

人类是当时大陆南方最为强盛的国家,人类社会经过不断的传承与革新拥有了一种被称之为科技的诡异力量。这一力量让他们在战争中无往不利,甚至能与巨龙们抗衡。而可怜的紫晶龙族便成为两大势力维持和平的礼物,有些人类法师因为觊觎紫晶龙族的魔法血脉便公然捕捉残杀紫晶龙族,甚至于随便哪头巨龙的高级贵族都能挑逗美丽的紫晶龙女王,女王不止一次地发出抗议但是白金龙王仍旧默许这一切这一切都让紫晶龙族的怒火燃烧,只是他们能做什么?就如同几千年之前的巴格里革命爆发之前的野精灵一样,被践踏便是与众不同的代价。直到紫晶龙族女王拥有了一位极其强大的配偶,一切便发生了改变。

没有人知道巴尔扎克从何而来,他龙化后的体型甚至比白金龙更加巨大,他的吐息是所有元素的集合体。据传他十分残暴,但是才华过人,他将龙族使用的弦魔法改良加之以元素的高威力,本来无限的魔力这一只有紫晶龙族高层才拥有的权利在他的改进之下惠及整个紫晶龙族,昔日被巨龙们踩在脚下的紫晶龙族们化身为魔法的化身,变强之后的紫晶龙族们想做的只有两件事——重拾属于自己的尊严,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惜,冥顽不化的老龙王竟然开始恐惧这一庞大的种族,竟然于宴会之上设计陷害紫晶龙的英雄巴尔扎克。谁也不会想到巴尔扎克能带着格里斯的头颅只身一人杀出重围,当巴尔扎克满身是血的回到紫晶龙的领地,将曾经的龙王的头颅高高挂起,他蔑视地宣布:紫晶龙族将成为龙族新一代的统治者!所有紫晶龙族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

人类与巨龙看似和谐的关系随着老龙王的逝去一同破灭,人类趁着龙族的内乱,发动突袭。他们绝对没有猜到紫晶龙族的变化,否则绝对不会从曾经最为弱小的紫晶龙族开刀。人类们的战争机械成为紫晶龙族试验自己蜕变的牺牲品,改良之后的魔法破坏力惊人,人类们那些可怜的战争机械还没来得及运转便已经被魔法吞没。可怜的人类们本就是紫晶龙族的仇敌,而此刻又来触霉头,在用十年时间将所有龙族驱逐之后,紫晶龙族借着人类入侵的借口向人类展开进攻。

人类文明就算拥有了科技的力量,称霸一时。但是在纯粹的魔法面前,人类帝国仅仅支撑了三年便化为废墟,那些曾经肆意将紫晶龙族作为食物、试验品的人类们最终得到了与曾经的紫晶龙奴隶们相同的待遇,人类所有王室贵族都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所有的图纸与技术都在经由暴龙王过目之后焚毁。

但是欲望的火焰一经燃烧想要停下便没有那么容易了,人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本性贪婪的巨龙呢?

随着又一个文明的覆灭,大陆上的生命明白了这个兴起的种族并不仅仅是想要复仇那么简单,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在征服人类的同盟矮人之后第三年兽人们几乎全灭,第八年精灵都城被攻破。这是迄今为止大陆唯一的一次统一——因为不服从的生命都已经消散。这同时也是大陆最为黑暗的时期,但是黑暗之中总会有点点星光,给予生命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新的火焰正在准备燃烧。

随着大陆的统一,暴龙王开始将所有种族的战士向北方运送,但是被送走的人们从未归来。就这样过去了五十余年。

终于,反抗的火焰被点燃了,总有那么一群人,宛若夜空之中的星辰,他们在战争之中迅速成长,天资过人,是天生的领导者。仅仅在几十年的磨炼之中便从平凡人成长为世界的最高战力,他们被称为天选者。人类起义军的领袖炎之丁格雷与大地神使艾琳带领着自己的跟随者开始反抗。

也许是暴君的残暴让他众叛亲离,起义军的反叛竟然没有收到什么大的阻力。重整之后的兽人氏族血斧与新任矮人之王艾尔维尔以及银精灵剑圣格兰夏尔在人类的激励之下也加入了起义,五支军队兵分五路直指暴君的都城——大卫。圣战就此展开。

然而一切却远远不如起义军想象的那么简单,暴龙王的军队依旧存在,即使他最为精锐的部队永冬军团不知所踪,但是其余的军团仍不止一次让起义军们陷入绝境。若非起义军们坚韧的意志与对于自由强烈的向往他们就不会在圣战36年攻下暴君的一座大型城市——皮尔城,并于此地实现了历史上著名的六军会晤。

并非是历史学者们不会数数,攻下皮尔城的巨大代价已经让起义军在崩溃的边缘,然而圣龙伊古尼尔的龙族大军的加入彻底改变了这场人与龙,剑与魔法之间不平等的战争。作为传说中六王实力最为强横的一员,曾经的王者不仅仅是来帮助生灵们获得自由,更是为了给死去的父亲报仇。

有了无色龙们的帮助,起义军实力大增,仅仅用了十年便将整个大陆南方彻底收复。明白事态严重的暴龙王却依旧没有派出永冬军团,甚至于连一线军团都没有使用而是派遣了一支紫晶龙族的二流军团,但是就算是二线军团也足以使起义军和盟友们陷入苦战,花费了十二年的时间起义军们才到达了暴君的主城。

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仅仅用十年便一统大陆的那支铁骑似乎连长矛的矛尖都还没被看见战争便要结束。也有记载称帝国的永冬自帝国覆灭的那一刻仍旧没有出现。-

当然,毕竟已经过去万年,关于起义军与暴君决战的记载几乎没有,一切都是如此扑朔迷离,因为圣战的地点——大卫城就如同在地图上消失了一般。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整个紫晶龙族和英雄们。据传暴君的实力非同一般,仅凭一人便击杀了龙族之中号称最强的白金龙外加十几个白金龙亲卫,毫不夸张的说单凭实力联军不可能获胜。但事实就是帝国消失了而联军取得胜利。

所有人都认为亡灵的出现是来自哪位暴君的诅咒,因为它们在联军宣告胜利之后不久便出现于大陆,因为它们占据着大陆的至北方,因为它们与整个大陆的生命为敌。原本气候温和的北方在圣战之后变成永冬之地,确实除了亡灵也没什么生命能在那里生存。但是令亡灵真正被大陆生灵认为是公敌的还是因为千年之前的南下。

亡灵军队的实力极为恐怖,因为它们拥有一位半神作为统帅它们将精灵的主城被迫迁至海外的小岛绿都,使人类的都城搬上了天空。没有以银精灵为首组成的五十的强者团队潜入至北之疆的圣域之中与那位象征毁灭的半神同归于尽。恐怕大陆便已成为亡灵的天堂。失去了半神的亡灵瞬间溃不成军,虽说溃败但是并未被消灭,亡灵只是退回了属于他们的永冬之地。

那里阳光被寒气取代,太阳被不知名的物体遮蔽,成年暴风,气候恶劣,寒冰附着于骸骨之上形成天然的甲胄。亡灵虽说没有了半神的指示,但是高阶亡灵们也能控制手下低等的亡灵,让它们成为强悍的军队。在北方,大陆的军队难以为继不说,亡灵的防御力更是平时的几倍。

更可怕的是在北方大陆战死的勇士也会被同化为亡灵,这是大陆的先头部队曾进入过这片土地。曾经倒下的战友们爬了起来,眼中燃烧着青色的火焰,活人与死人对峙。惊慌失措的先锋被寒气侵袭死伤过半,亡者们又站起来砍杀自己的队友。整整千人的先锋退出这片土地之时不足五十人,于是北疆也被称作受诅咒的污秽之地。

“当然这一切都是来自史书的记载以及吟游诗人们的传唱,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毕竟历史是政治家们的玩物嘛。”在讲完亡灵的故事时艾拉如此对着乔尔斯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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