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2月19日,对于北京女孩张小丫和她的全家来说是一个永远黑暗的日子。就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在去学校上学的路上,她被一帮人贩子推进了人生的死角;就是在那个黑暗的早晨,她被永远地抛出了北京生活的轨道。在被贩卖的6年时间里,她从一个不愁吃穿、生活优越的都市娇娇女变成了一个有着一个哑巴女儿,并且还会搓玉米、剥花生、烙饼、熬粥,什么农活和家务活都会干的农村家庭主妇。在6年以后,在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早晨,妈妈还是顺手拿起衣服准备给女儿穿,张小丫说:“妈妈我都二十了,您还给我穿衣服呀?”妈妈一惊,手停下来,眼泪奔涌而出。是啊,失而复得的女儿已经不是她14岁的小丫丫了,在被拐卖的6年里,女儿已经变了,女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和妈妈记忆中的6年前14岁的女儿不一样了。这6年是她一无所知的6年,是她的母爱无论怎样深厚、怎样伟大都无法触及的一个黑洞。女儿的身体已经不是6年前那样如蓓蕾般的稚嫩了,手和脚还留在少女时代,很细小,但身体分明已经是经历过残酷生育的少妇的了。明显的生育痕迹使得少女和少妇的特征极不和谐地组合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对于母亲来说,这一切都太刺眼。更令母亲心痛和不安的是,直到记者采访时,小丫丫才第一次说出了她那远在千里之外贫困农村的4岁哑巴女儿。最痛的是她连妈妈也不愿意说起,她也想她的女儿呀,毕竟,是她那懂事的孩子伴她度过了那最苦难的6年。
尽管人类社会是人与人相互支撑而成,但人世间的罪恶却是你无法摆脱的,这一点是最让人心痛的。同胞不是毁灭于无情的天灾,不是葬身于凶猛的野兽,其灵魂是粉碎于有情的同类之手。所以,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存在,你无时无处不正在面临风险,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人幸运一些而已,潜在的风险没有成为现实。任何人的一生,无不是与坎坷、险阻、磨难相伴而行。无论你是身处哪一年龄阶段,也无论你是出身贫寒还是生来富贵,你都得面对挫折与痛苦。即使你躲过了一时,但你躲不了一世。我们绝对有把握地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一生始终都是阳光明媚,顺顺利利,一点风雨也不经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人与人命运的差别只是在于所遭受挫折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已。大多数女孩可能都会为爱情和婚姻而烦恼,但只有少数人会与小丫丫一样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所以,在这里,想提醒您注意,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万事顺遂,这是你面对人生漫漫长路需要培养和拥有的最基本而又最重要的心态。
20世纪对于许多国家来说是一个空前的社会大变动时期。这些社会变动,虽然给人们带来了自然的、社会的、经济的和精神的利益,但是也跟随着增加了社会无组织状态、冲突和犯罪。市场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把一切转化成商品推向市场。各种力量在市场中相互竞争,在竞争中占有资源的多少成为强有力的砝码,构成了不同的竞争力,再通过竞争对资源进行重新配置。而在这一过程中必然会导致社会结构的深刻改变,如果没有政府的有意识行为,社会分化会日益严重。资源、利益的重新分配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和调节人们相互关系及行为的规范体系,这变化是无形的,但却不可避免地使社会组织、个人从行动到观念发生一场革命。
从社会关系的角度来看
当前中国社会的最典型特征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初步建立,对外开放已经从沿海层次推进到沿海、沿江、沿边的全面开放;消费领域的短缺已经走向过剩,卖方市场正逐步走向买方市场,人们的生活已经由温饱走向小康。
社会结构的改变在人际关系上的变化最为明显。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关系纽带由家族式的、亲朋式的、单位式的改变为在上述基础上的市场式交换关系,以利益为前提的交换关系成为目前社会结构中人际交往的主要形态。由于人们在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位置不同、所处的利益群体不同、所占有的资源不同、部门或地区之间的不同,使得社会成员竞争机会不均等,个人之闻的收入差距悬殊,由此出现了人与人之间地位结构的分化。对社会资源的控制能力和对资源占有的多少决定了人们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收入的多寡、财富的多少、知识水平的高低、个人素质的优劣等等在决定一个人的地位时的作用往往比以往大得多。社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样的现象:一些人更多她占有社会资源,处于较高的社会位置;而另一些人则由于自己占有较少的社会资源,而处于较低的社会位置。
由于社会资源在社会成员间的分配开始具有了一定的自由度和流动性,社会成员所处的位置就不再是终身不变的。以前人们只能通过在国家中的身份、单位和行政制度中的位置表现出自己的社会地位,而结构变动使人们可以通过对财富的占有达到较高的地位。这一变化对社会成员的激励性和诱导性不仅增加了人们的横向流动,也增加了人们在社会分层中的纵向流动。在原有体制改变却又没能彻底改变的情况下,加之改革中利益关系的调整和倾斜也导致了社会分配的不公及地区间收入的差别。社会差距的存在不可避免地要带来更多的人与人之间的倾轧。毕竟,均等是现代文明社会不可或缺的价值观念之一,建立在均等理念之上的政治权力与公民权利和人的尊严是不可分割的。一定程度的社会分化是正常的,但超越一定范围的社会分化将是社会发展所不能容忍的。在这一过程中,一些社会丑恶现象的发生就在所难免。
人类社会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支撑,但一旦共同利益的丧失超越了一定的界限,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与倾轧可能将取代合作。所以,现代制度经济学研究的一个基本命题是如何建立起一种有效率的制度以使得社会在平稳过渡中实现发展,否则,只能是在日益激烈的社会竞争中人们之间关系的恶化导致更多的人遭受到来自人类社会内部的挫折与失败。
爱人就是爱自己,这一处世的道理需要在我们的社会大力宣扬。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人们更多地将目光集中于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上,而对人类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提携与帮助却是不以为然。
几年前,一家餐厅的老板曾经和我讨论,为什么买来的玻璃杯的杯口没有几个是圆的。我说是工人们不认真,他问为什么呢?他的解释是:生产杯子的人心里一定是想着,这些杯子反正也不是我用,不知道谁买去用呢,所以就不认真。我无言以对。
据说,现在有的地区农民种的是两块地,养的是两圈猪,喂的是两笼鸡。撒化肥、喷农药、灌工业污水的粮食是供卖的,施农家肥、浇井水的粮食留给自己。中国农科院蔬菜研究所的同志亲口告诉我,他们研究所的人不吃韭菜。我问为什么?他们笑而不答。最近,我从《读者》杂志上找到了答案,原来在菜市场卖的韭菜,很多是用剧毒农药1605刨根培植的。而看上去新鲜的芦笋,更是使用了10多种农药。
不知道生产这些污染食物的人,心里是不是也和生产玻璃杯的人一样想。但是,我没听说给自己单独生产玻璃杯的,却知道两块地、两圈猪、两笼鸡确实有其事。
我们吃着这些“特供”食品,很多人心里很不舒服,嘴上不骂娘也要骂爹,至少也会抱怨这些农户自私,指责他们只认钱不认人。
其实,我在吃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其实是在吃自己种下的“二元”的果实。多少年以来,我们把“城里人”和“乡下人”分得清清楚楚,完全是一种二元的思维定式,直到今天,也没有改变“二元”的路数。这些东西不改变,“特供”食品自然也就不会从根本上改变。现在。真的到了该认真研究一下如何让农民富起来的时候了。要想让别人爱你如同爱他自己,先请你爱别人如同爱自己!如果大家都能这样做,这个社会将会是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