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进校园的时候,学长学姐们告诉我,大学就是一个社会,一个很现实的地方。今天,我体会到了,他们这是在骗人。不过,都是一代一代这么骗下去的,我也是如此骗那些刚进学校的小鲜肉的。
我成功的成为了这里的一员,但是,我曾经引以为傲的那点可怜的成绩,却是什么都算不上。
我是学历最低的,本科毕业证都没有拿到,至少目前是如此,而且我还没有从业经验。虽然我在学校是获过奖的,但是我所在的大学,大概是这里在座的里边最差的,学校取得的那点成绩,估计在座的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
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只能告诉自己,我或许是真的有天赋。
和枫哥开始了较为频繁的联系,给其他朋友和父母打电话的次数也在增多。人只有对周围的环境感到孤独和压抑时,才会意识到自己是群居动物,不仅体现在生理上,还有心理。
对于我的现状,我并没有对所有人提起,枫哥似有所感,但被我敷衍而过,我果然是老妈亲生的,老妈感到了我的异常,难得的非常关心了我一回,但我还是没有告诉她,老妈以为我是为情所困,开始八卦的问东问西,我黑着脸挂掉了电话。
枫哥决定在车场里好好干几年,反正也没什么好的打算,但枫哥告诉我,他现在每天会读一点书,感觉很充实,将来他想在文中,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开一个书店,属于自己的书店。我笑着回应道,挺好,枫哥的阳光和霸气一去不反了,但所想所做的,越来越靠谱与实际了,我想,这也许就是成长必经的路程吧。听说小江在追一个女的,挺好的一个女孩子,高中的事,他现在没什么感慨,一律称之为‘破事’。
一一没什么消息,但王辰说她现在状态挺好,不必担心,旅行还是她的爱好。王辰的话让我突然想起贰佰的《玫瑰》里的那句歌词:你说你最近爱上了
旅行,我知道你也只是想逃避,逃避现实和过去,逃避一个最不真实的你……
人对一个环境的习惯差不多是三周,而我明显要迟钝一点,但就是这样,在一个月以后,我还是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其实我过得还算可以,最起码在我拿到第一个月的4000块工资以后,物质生活富裕了很多。和同事们相处也是慢慢的熟络了起来。但是记得枫哥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社会,是不比学校的,而且,毕竟接触的时间不长,内心,还是有寂寞的因子的,只不过在慢慢的淡化。在这个不是太陌生的城市里,我慢慢感觉到了他带给我的善意。
在我工作的第二个月末,我告诉了枫哥我的这一切。枫哥很高兴,不仅仅是我有了立足点,还有我所表现出的独立,我,不再是那个在家靠父母,外出靠哥们的成慕了。
我真的变化了很多,但总觉得生活似乎总是缺了一点什么,每每想到这里,我的情绪总是会莫名的烦躁。
在一个失眠的夜晚,我在简陋的出租房里,抽了人生中的第一支烟,和当时的枫哥一样,呛得喉咙生疼,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下。但是,在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变态的平静和快感,那,是我至今未曾戒掉的烟瘾的起点,也是我晕乎乎的萌发要做人上人的开始。我知道这是为何,但我不愿意去多想。但此时的我不会想到,枫哥,这时候准备好了要戒烟。并且,已经努力了好久。
一一的行踪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但是她时常主动的联系我,发给我一些她旅行时的照片,问其原因,是王辰让她这么做的,一是确定她的安全,二是顺便为王辰做做设计宣传,顺便再让我练练手。就这样我们各自都不温不火的过了半年。
直到年终岁末,枫哥相约我回家过年,但此时的我还在上班。不过我很想陪着三年未曾回家的枫哥一起回去,枫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我的出租房
里住了下来,等我一起回家。
晚上,当我回到家时,枫哥找了曾经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最爱吃的小吃,带了一箱啤酒。我们聊着,喝着,对于以前,不再是只字不提,只是偶尔会无奈的笑笑,我们在兴头上时,各自吹起了牛皮,都是对于未来。
我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叼在了嘴里,点燃,猛吸……当我淡然的拿烟给枫哥时,他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戒烟了”。接着,是我感到错愕了。
我抽着烟,枫哥慢慢的给自己灌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枫哥放了一首《老男孩》,我和枫哥慢慢的跟着哼唱,当唱到: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枫哥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我也是强制着不让泪流出。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和枫哥聊得很多,枫哥现在什么都不忌讳,我也不再小心翼翼,我躺着问枫哥:“对苏祁还有感觉吗?”
“淡然了,早就没有什么想法了”。说这话时,枫哥的心绪,我难以感受到太大的波动。
“那,那,李诺呢”?我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枫哥看着我,仿似嘲讽的笑了笑,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对他有什么想法,兄弟,你喝多了,也想多了。”说完,枫哥自顾自睡去。
我轻轻地在房间里踱步,直到酒精从我的身体中挥发的差不多,头脑清醒了一些以后才向着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