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管心中无数个不乐意,但还是出了俱乐部,感慨万千是什么字眼,我今天算是知道了。我不再纠结一一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我也没兴趣再去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因为此时我打已经心眼里认定,她是一个令人无语的女流氓:她当我的面钻进了帐篷,打开帐篷里的灯,然后开始脱衣服,非礼勿视,我只好默默走了出来……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到我的脸上时……嗯?不对,这是一支强效聚光手电。我烦躁异常的转过了头,此时脑子里只有杀人的冲动。但我听到的,是那个让我抓狂到爆的声音:“嗯,六个小时,睡醒了吧,那就起来吧,跟我去新疆”。
手电筒的光灭了,缓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开始看得见东西。天才蒙蒙亮,而一一此时已经在我的床前,一身利落的休闲装加身了。
她撇着嘴转过身去,我极不情愿的穿上衣服,茫然的跟她走出了房门。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我不一定都会回答你,要想知道答案,还得看你的表现。还有,新疆你非去不可,如果你不想凌枫出什么事的话。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了假,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是个神经病,我为什么早就没发现呢?我烦躁的瞪了她一眼,决定不再理她,我转身朝身后旅馆走去,我想,我就是不去你又能把我怎样。
还没有走到门口,这时,我的电话却响了,里面传开了我舍友的声音:“你没事吧?听班长说你姐在辅导员那里给你请了假,挺急的,怎么回事”?
我彻底呆了,回过身,看见一一很淡定的看着我,然后示意我跟他走。就这样,我和她来到了不远处的一辆路虎极光旁。车里的人一脸漠然,下了车,车钥匙给了一一,就下车走了出去,那样子,好像只是给一个陌生人一片绿箭那么简单,就差说一声:“嗨,你的益达……”(广告功课没有做好吗?)
我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打电话给枫哥,好歹我还是应该确认一下。他接了电话,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说:“你就跟一一走吧,我没事,我也保证你没有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等你到了我告诉你”。
枫哥没事,这就比什么都重要了。这种感觉,说不清,就好像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人,一般不会太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去关心你最亲近的人,希望你的离去,不会使他们太过悲伤。
我随一一上了车,车上有许多速食的高能量食品,这是喜欢探险地驴友的标准配置,还有两套很专业的装备,其中一套,是一套印有狼头的黑色旅行包。车上还放了两份早餐,是水煎包和豆浆,她拿起一份就往嘴里塞,边吃边看了我一眼,我也不计较其他,低头吃了起来。
短暂的早餐时间过后,一一发动了车,驶向了不为我所知道的道路。我还没有睡好,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只记得临睡前看到的,是一一一脸专注的盯着前方。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终于醒了过来,脖子很不舒服。这时我发现一一却睡着了,她趴在方向盘上,把车停在一个服务区里,我感觉肚子有点饿,决定下车去吃个饭或者去买点东西来充饥。随着我一开车门,一一身体颤了一下就醒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下了车径直朝餐厅的方向走去,都不带搭理我的。
很快就吃过了饭,关键是一一吃的很不注意形象,像饿死鬼投胎的一样,恨不得连餐具都一起吃下去,而我实在是嫌她丢人,也就草草了事了。她似乎没有休息一下的打算,看似一脸的倦意,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她问我会不会开车,我摇了摇头,于是她又坐上了驾驶座,向着荒芜的前路驶去。
我现在是睡够了,根本没有一点的困意,车里就两个人,我只好一会儿盯着前路,一会儿看看她。一一估计也是被我看的不自在,找了个话题先开了口
“我给你的身份证的套上面有磁条,而我可以用专业的工具追踪的到,至于你在旅馆住的那种的房间,就其安全程度而言,如果我愿意,一晚上可以把整个旅馆偷个遍,你也不看看那里大堂的接待早上你出门的时候还是趴在那儿睡着的。我前一段时间对偷窃略有过研究,呵呵”。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迷一样的女孩是什么来路,我很难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除此之外又没有更好的解释。看着她,我突然有种拍电影的感觉,只是我没看过剧本一眼,我所能做的,就是被看动的配合我眼前的这个导演。
旅途已经从湿润区抵进了干旱区,当途经一片枯死中夹杂新生的胡杨林时,根据常识我知道,我可能已经进入了新疆境内。我知道这次绝对不是一次简单地旅行,但我还是很好奇她准备去哪里,当我问出这句话后,她淡漠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丝笑意,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路一路疾驶,但从她上翘的嘴角中冒出了三个字:喀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