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十言过九,眼看再有一次讨答成功便能死而复生。韩世忠可谓有福之人,前面三位修行人为他保驾;后又有翁磊为他打点护航,虽然似是十死无生,却也过九死。
那忽尔哈再三故作挽留两人;实质心中清楚两人必不会留在他舍下,毕竟鬼神都是莫测的,那气宇非凡的人物头颅更好像被割开过一样,客客气气的总应该不会有什么过错。
金人模样的男子入屋,心中似是忐忑。
韩世忠继续向前走,翁磊紧随其后;万物开始静下来但有月光,他两穿过好几户人家,前方密林;韩世忠向密林中走去;林间小路,树影斜排。韩世忠没有问在前面的几乎人家,虽然他知道有翁磊在旁边成功的机会会大的多了;但是他还是想找一个胆大心细的人来问,毕竟这最后一次还是要慎重为好。
倒在小路上层次不齐的树影在月光下寂静无声。在小路前方的树影稀疏,因为在前方的地方好像有人提着灯篓一闪闪的一步一步向前而来;正是那灯篓的光芒打在那树影上,似得树影看起来稀疏许多。
道路弯处,前面走来,依稀有一人影提着灯篓;人影摇晃,手中拿着那灯杆子摇来摇去的,头上扎着小辫子,细看之下,这人不高,尤其头上有辫子;定是一个四到五岁的小女孩无余。
这夜半十分,一小女孩提灯夜行,还蹦蹦跳跳的;翁磊心道‘谁家娃子,这半夜三更的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做什么?而且似乎好像很开心,见着我们莫要吓到才好’。小女孩转弯而来,看这小女孩红衣红裤,辫子上的绳子也是红的,脖子间一饰物用红绳挂在胸前。
这小女孩生的天真可爱,笑的很是灿烂;转弯后看到前面来人也似乎略带腼腆的停下来跳动,漫步而来。小女孩头颅转动,看着眼前走来的两个汉子,走到近前时竟然挡住了韩世忠和翁磊的去路。
韩世忠向左,这女孩也是向左拦住去路;这韩世忠向右,那女孩依然如此。翁磊一瞧道“女娃子,你为何看住俺们去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叫你我帮忙?”只看这小女孩点一点头道“去前不远,有毒龙盘踞;我拔了两根龙息,抓做辫子,向西夜游逃命,你们去往前方有问题千万莫问,一问就中了毒龙之口,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翁磊一听,吓了一跳,想必这是哪路神仙前来搭救不成;吃惊的脱口而出道“小姑娘从前面来,确定前有恶龙,很是凶险吗?你,你难道是夜游神?”那女孩嬉笑道“没错,我是夜游神的女儿,我向西而行,奉命则不能回头,你旁边这位向东而去,想必也是不能回头的,所以我一再拦住他的去路。告诉你等前方凶险”。
翁磊看了看韩世忠,再看了看那小女孩,意思是想韩世忠问眼前女孩子那个问题。却看韩世忠眼神疑惑犹豫,想问又不敢问;但又不敢往前走。韩世忠向后望去,老尼叫他回头找枯松禅师的时候,他没有回,这是他第一次想回头;只是正如所说不能再回头一样,他的脚如何也不听他的使唤回头走一步。
百感交集,韩世忠不知道如何是好,隐隐之间,他是不愿意问出那句话来的;只是这小孩天真可爱,哪里好像是在欺骗自己的。而这时,小女孩身后一阵黑风吹来,一声不知道何物的吼声响起,而这时小女孩向左一步,似要向前走;而这一走也是不会回头。
韩世忠一急,便也向右挡住了他的去路道“请问,小姑娘?这人头与身体似乎不相连,还能不能活?”韩世忠一路走来十死求生,也道最后一回;所以头颅已经是好似与身不相连,这问也说明复活在望。
只看这小孩咧嘴一笑,突然“哈哈”大笑道“秦喜,这问题是你答还是我来答?”。而也就在这时,那独眼拿扇的白衣人鬼使神差的从一颗树背后走了出来,那人忍住笑意道“我们的韩将军可是在问小姑娘你,可不是问我?我答有何用;当然是你来答。”
小女孩提灯往韩世忠脸上照一照;只见韩世忠脸如死灰,眼中充满怒火与不甘。在那秦喜出现的刹那,韩世忠震惊,绝望,不敢相信,甚至暴怒。
而翁磊,在这一刻也是极为的愤怒;他知道,这原来是敌人设计好的一个套子,故意在耍弄他们。翁磊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向这滋滋笑意的小女孩的脸;道“好妖孽,竟然暗算韩将军”。
这一拳来处,却看秦喜已经栖身而来道“莽汉好大的狗胆,女真公主你也敢以拳相向。”栖身而来的秦喜手中蒲扇只哗啦一下,这翁磊的手就已经分了家。
而这女真公主已经飞退五米开外,嘴里道“人无头不行,一个人的头颅竟然被割离了身体,那就的好好的死去;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嗤”,“嗤”;一个脸如白纸,头断血流;一个哀痛号哭,臂断声痛。“韩世忠将军”,声音如泣如诉,已经忘却了自己手臂已经断了般扑向韩世忠身边。翁磊扶助了韩世忠倒下的身子,眼看着那头颅滚落一旁;泪如雨下。而那秦喜拍手叫好道“精彩,精彩,真是好精彩”。
只看那女真公主眉头一皱,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好似不喜道“还以为有什么好戏,原来也不过如此。”却听这时,一声巨吼从远处传来,声如洪钟,震的人耳中嗡嗡作响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罪孽深重。”十六字一出,似乎有鬼哭狼嚎之威。风驰电掣间,一高高清雅的和尚,手中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定在翁磊身旁;一看这翁磊手中抱着的韩世忠的身体,目露怒色,不动自威。
秦喜脸色一变,站在那女真公主的前方;眉宇间露出煞气道“贼和尚,我那两个仆从现在怎么样了?”那枯木禅师道“你是说那一牛一马上的两人?哼,歪门邪法,把人弄的认不认鬼不鬼的,实在可恶。那母牛已被老衲销毁,至于那马飞空而去,似乎怕老僧追击,所以扔下婴儿而去。”那枯木禅师正在为翁磊止血,秦喜看向那枯木禅师手中的婴儿;心中一笑道“秃头,怎么样?想与本爷过上几招就来;不来,受老子不奉陪了”。说完这句话看这枯木没用动作,便带着那女真公主飞身而去。
枯木抱着孩子自知追他不到,更何况有伤员在此,也不易追击;便是一心为那翁磊疗伤,而那韩世忠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阿弥陀佛”一声,枯木禅师向翁磊一阵询问,又在韩世忠尸体上一把脉后,叹道“人意亦是天意,韩将军只要稍微变通,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餐霞师太处自不用说,这要是在遇到翁施主后随便找两户人家,也是定能生还的。可叹啊可叹。”两句可叹,也是老泪纵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