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陈赫的贼船……不对,是贼车,凌歌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刚一上车,他们师徒就被人一个手刀给砍晕了。
迷迷糊糊地,她只觉得车子摇摇晃晃,也不知走了多久。
意识恢复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两人争执的声音。
“想不到吧?一向坑人惹祸顺风顺水的你,居然也会有坐牢的这天?还是落在我手上!”
嗯,这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讨人厌的黑脸儿副将。
“大兄弟,我们有过节吗?第一次见面你就针对我,第二次见面你讽刺我,现在你居然还说什么,落在你手上?我招你惹你了?”
唔,这个是她凌歌的师父,她绝不会认错的。
不过,师父,人家黑脸儿将军这话摆明了是认识你的。你非但不认错,态度还这么横,不怕被打吗?
果然,她这边刚吐槽完,下一秒,耳边就响起了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百里琚紧咬牙关,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皱眉瞪视着眼前这人,怒喝:“说了不认识,你怎么还打!”
“不认识!我叫你不认识!”
刘子轩双目赤红,右手挥着鞭子,舞得虎虎生风。
凌歌小心翼翼地睁开右眼,悄悄朝他二人看去。
只见百里琚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子上,刘子轩正拿着马鞭狠狠地抽他。
他身上的白色长衫早已染血,头发凌乱,虽然牙齿咬得很紧,可一声声呻吟仍旧从嘴里溢出来。
凌歌不禁瞪大了眼,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自家师父。
惊诧之下,她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清脆的响声让刘子轩立即转头,厉声喝道:“谁!?”
待看到凌歌之后,他才放松下来。
刘子轩阔步走来,一只手便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哼,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
凌歌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把眼睛睁开,赔笑道:
“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嘿嘿,这个,我不是看你和师父聊得正欢吗?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扰……”
刘子轩随手一扔,又把凌歌狠狠地摔到地上。
他本想再说什么,看到百里琚一张懵懵懂懂的脸,以及凌歌傻了吧唧、还想听八卦的表情,终于冷哼一声走了。
这会儿,百里琚才放松下来,身子扭来扭去,想解了这绳子。
可惜都没成功,那些人把他绑得太严实了。
哎哟卧槽,手手手……手动作太大,扭到了!
凌歌看着眼前跟扭麻花一样的师父,叹息摇头,几步走上前去将师父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将军怎么就没把她给绑了,不怕她偷偷把师父放了吗?哦,已经放了。
身上绑着的绳子被解开,百里琚这才软软地倒在凌歌怀里,带着哭腔委屈道:
“小歌儿,那个将军不讲理,我说了不认识他,他居然还打我!”
“是是是,”凌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这个将军有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百里琚很想问问,啥叫有毒。可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他这会儿只想好好休息会儿。
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递给凌歌,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才解释道:
“这个是伤药,涂了它,我身上就能好受些。”
凌歌点点头,接过瓶子,又抬眼打量四周,想找个地儿把百里琚放下来。
黑脸儿将军关押他们的地方很奇怪。
嗯,有一张大床,很大;看上面铺着的厚厚的缎子,凌歌猜想,这床应该很软。
装潢布置都很华丽,可以看出是个土豪的居所。
在看四周的窗户大开,一眼望过去就看见……白云飘飘,飞鸟一群是一群……
额……难不成,这关他们的地方,是在很高的地方?
凌歌走到窗边朝下面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见高楼一声吼呀,凌歌吼完这一阵绵长又惊悚的尖叫之后,腿彻底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一双眼泪盈盈地望着自家师父,凄凄惨惨地嚎了声:
“师父,惨了,咱俩被关在好瘠薄高的楼顶的楼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