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和狗蛋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迟了些,但是我们现在离镇子也就一里地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明月照归途这一句。
月光下的夜很美,静得让人陶醉。但是边上的狗蛋让我很不爽。
“我说,狗蛋,你可以不吃了吗?”
“哥,我饿。”
“可你都吃一路了,不怕撑死?”
“饿死才怕呢,听我爹说,饿死的人是要当孤魂野鬼的。”
啊嗷~
一声尖锐的嚎叫划过天际,吓得我一个激灵。
这让我很不开心,于是我对狗蛋说:“什么鬼不鬼的,不知道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么。快点赶路。”
就在这时候,狗蛋突然把他手里的吃食塞给了我。然后转身就跑向树林,边跑还边对我说:“哥,我肚子疼,你等我会儿。”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只能暗骂一句懒人屎尿多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种恐怖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
其实我是个胆大的人,而且我也不怕鬼,因为我这一世是有阴阳眼的。一开始我还以为和前世网上传的一样,说什么小孩子因为刚投胎,阴气重,所以能看到鬼什么的,然后长大了阳气上来了就看不到鬼了什么的。
也许确有其事,但是我不一样。我一直是看得到鬼的,这八年来我已经见过或是听说过了各式各样的鬼不下百只。它们有美有丑,有些连形状都和人不一样,我甚至听说过前后全是后脑勺的。而且我能感觉出它们身上最强烈的意愿,多亏了这点,让我得到了不好好处。因为我发现,大多数的鬼都是无害的。它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干涉别人,也不会被人干涉。这里说的世界,是指心灵世界,而不是像以前我看的小说那样写的另一个位面。
举个栗子,我以前遇到过一个赌鬼。它生前是个赌徒,输光了一切,连老婆孩子都卖了,最后自杀而亡。
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个赌徒死的时候,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赌术可以天下无敌,然后赢回他的一切。然后那所宅子每天晚上都可以听到有人投骰子的声音。对了,那人生前最爱玩的就是骰子。因为胜负快,规则简单,所以大多数人都喜欢这个。那人死后练的最多的赌术就是骰子了。
因为这个原因这间宅子成了小有名气的鬼宅。得益于此,我低价的从宅子的新主人手中买下了这宅子。而宅子的新主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当初他为了这大宅子也是花了很多心机的。结果闹鬼没人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他自然是高兴不已。
我自然不是脑子进水了去给别人送钱。在买这个宅子后,没过多少时间,我就把那个鬼给打发了。
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我低价买了这个宅子。然后在一个闹鬼的晚上(其实天天闹鬼)。我带着我的赌具进到那个闹鬼的房间里,和那个鬼赌了一场。它输了,所以就走了。
事实上我出老千了。毕竟这钱也是我向我爹要的,不能打水漂不是。
我的赌具其实就是一副我DIY的两副异界名将版的游戏王卡组。
其实两副卡组都是一样配置。我把规则尽力的简化到随便来个小孩子都能在三分钟内理解的程度。因为太复杂的规则会让人觉得:啊~这个好麻烦。是不是有圈套啊。这样的感觉。
而且我对面是个老赌鬼,规则上做手脚万一人家看出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没在规则上动手脚。
其实我动手脚的是卡组。我把好牌之外的牌都稍稍的切小了点边缘。这样,凭借着手感,我想要洗出什么手牌就什么手牌。
为了让对方答应,我提出了十五把八胜制,另外在正式开赌前先玩四把练练手的提议。
至于我的赌资便是我手中的地契,而那赌鬼的赌资便是输了后搬出这宅子,再也不能回来。
我很放心得和他对赌的原因之一便是他生前虽然是个卖妻卖子也要赌的混蛋外,还是个赌品一流的赌徒。他从没不兑现赌约,也没借过赌资。
那个赌鬼觉得可行,于是答应了。
结果自然是我“险胜”,在我可以控制卡组,而且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的情况下我都还能输,那么也是天命了。后来那鬼也走了。至于它何去何从,你觉得我会管这种鬼渣么。
其实大多数的鬼都像这种鬼一样,保留了死前最深的执念。死后也是以这执念为主而在行动。
所以大多数鬼都不是那么可怕的,它们大多会在生前眷恋最深的地方徘徊。
当然也有少数的鬼,十分的可怕。如果它们生前最深的执念是对生者的有害的话,那么就不好玩了。
我也听说过一次,就是那个前后两个后脑勺的女鬼。
也就几年前,那时镇子边上有个村子有口井闹鬼。从逃回来的那个疯子嘴里得知。晚上的时候,会有个女人在那里梳头,一边梳头一边哭。如果有成家了的男人过去,那个女鬼就会问那男人她美么。然后把脸转过来,当然还是后脑勺啦。如果那男的不回答或是跑了,那么那个男人很可能就会被它的头发追上,然后吊死在井边的树上。如果回答是偏向丑的那一边,那个女鬼就会把那男人扔到井里。如果回答的是偏向美的一边,那么恭喜你。你会和这女鬼春风一度,然后被吸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会被这女鬼吸干身体里所有的液体。成为一具干尸。后来村里请来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砍了那棵树,之后把那树烧成灰,然后把那灰倒进井里,最后填了那井。那女鬼这才没有再出现。
而我今天貌似就是遇到了像那女鬼一样危险的存在。
我的呼吸在变得凝重,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那感觉传来的方向,我的耳朵极力想听清楚周围的动静。该死,我完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以前走这路也没遇到什么状况啊。而且从出生到现在我也没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凶杀案啊。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从对面传来的感觉是。它现在很饿很饿,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吃。这让我想到了很多需要河蟹的场面。
就在这时,我边上的草丛有了一阵动静。从里面钻出了个人,不是李狗蛋又是谁。
此时我心中已经顾不上埋怨了,对着李狗蛋就吼道:“快跑!别回头!跑到镇里去!”
狗蛋愣了一会儿就马上往镇子的方向跑去。这不是卖队友什么的,而是因为他平时就很听我的话。我时常告诉他,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比猪队友更可怕的是擅作主张的猪队友。
狗蛋一开始跑,我也就开始跑。此时我明显感觉到那个存在的焦急,而且在迅速的向我接近。离镇子只有短短的千来步,但是此时我只恨爹妈没给我对生几条腿,因为在我的感知中,那个存在就在我背后不远了,而且那强烈的饥饿感是如此的清晰。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大多数男人不管平时怎么怂,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和大多数女人不同的地方就是:男人会自救。就是自救,而不是哭着等救援或是坐着等死。
它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眼睛里只有前方的路,我的耳朵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大概是我没空去听,而我的脑子里只有跑,和怎么跑得更快什么的。
我觉得,如果我是无限流穿越,那么我现在应该可以解锁基因锁了。如果是系统流穿越我现在应该可以激活系统了。如果我身上有个老爷爷,那么现在应该可以出来救我了吧。但是我都不是,我的金手指是见鬼。现在好了,真是见鬼了。我来这里十年都不到就要狗带了么。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狠:玛德,想吃我。你也得留下一块肉。于是我一边向前跑,一边稍一偏头把我手里的东西(跑得太慌太急,一直提在手里。汗一个。)用力扔到后面去。
幸运的是,随着一声闷响,我貌似打中它了。不幸的是,我很可耻得摔倒了。
因为是土路,都是大家踩出来的。本来就有很多坑,我跑这么远还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但是扔东西的时候没看前面一脚踩空,就摔了。
因为跑的很快,所以我摔得很重,触地的感觉传来不久就是浑身的疼痛。先是我的左膝盖,就在我的膝盖下方,被一颗小石头磕着了,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是那里的疼痛随着我的呼吸越来越疼。仿佛有人切开了我的膝盖,然后用镊子夹住我的软骨翻来复去的扭动一样。然后是我的牙齿,我的大门牙在一块人头大的石头上磕掉了一个。不幸中的万幸,没直接撞到后脑勺或是太阳穴等致命处,不过我的脑袋当时还是一空。不过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咒骂,身上的疼痛让我从那恍惚中清醒。右手手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左手关节处还好一点。虽然蹭破了点皮,但是还能动。身上别的地方也有些地方擦伤,不过和膝盖那里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就和打针的时候,如果你用力拧自己的手臂,那么打针的地方就不像平时那么痛一样。膝盖上的疼痛,把我别的地方的伤痛都掩盖下去了。
虽然我很想吹我当时多么多么的硬气,但事实上我还是仍不住的一阵阵痛呼,我的身体本能的想蜷缩成一只虾米,但是一牵扯到伤口又马上疼得弹开了,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双手下意识得想去掩住伤口,仿佛这样就能治愈似得,但是当我的手触及到伤口处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更痛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心里不停得呐喊着快跑。虽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快跑,但是身体就是疼的不给面子。终于,稍稍好了点之后,我想强撑着站起来。但是这是徒劳,我的左腿罢工了。我只能像只快要病死的狗一样在地上爬,什么憎恨,什么报仇的想法,我都没有。现在充斥着我的脑海里的是疼痛和活下去,虽然我知道也许,可能我就只能再活一会儿了。至于期待有人来救我,我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的想法。
就这样,我拖着我摔得七荤八素的身体一点点得挪着。虽然我看不到此时我的样子,但无疑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狼狈。
不一会儿,我后面那个存在的气息开始变了,变得很十分兴奋。啊!这个混蛋。是以为吃定我了么!想到这里,我就不爬了,反正也跑不了。我在身边摸了个还算顺手的石头,要是它过来我就用这蹦它几个牙。
但是等了很久,我发现它还在我的不远处,由于它背着月光,我看不清它的样子只看到它身上有着触手一样的东西在动,果然是怪物么!不过它既然不靠近,我也就可以多休息恢复一下,为等下做准备。
又过了一会儿,它总算是走过来了。此时我的身体各处虽然还是很疼,而且随着膝盖上的剧痛有所下降,身上别的地方反而开始痛了起来,所以我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好多少。但是我不得不强行集中起我的注意力,准备趁它扑上来的时候给它来上一发。
但是随着它越来越近,我终于看到了它的样子。
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小萝莉,她套着一身明显过大的破衣服,这让她露出了她的半个肩头。她的黑色的长发及腰,也许因为发质很好的原因,使她的头发看上去并没有散乱的感觉。虽然脸上有些污迹,但是还是能看出她的皮肤很白。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但是她那散发着微微幽蓝色光芒的眼眸反而没有让我感到一点的不适。再配上她双手抓着我买的那只烧鸡在那里啃的样子,简直萌爆了。虽然这一切都使她看上去有种可爱天真惹人疼的感觉,但是我却没有放下警惕,因为她的背后有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在摆动着。
她的身份呼之欲出,狐狸精!
我和我眼前的这个狐狸精对视着,手中的石头始终是没有扔出去,因为我发现我也许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首先,这狐狸精并没有对我散发过任何的恶意。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只是对我手里的食物感兴趣而已。
其次,现在在我的感知中,眼前的这个狐狸精散发出的是对吃东西的满足感,和对我的好奇。怎么说呢,感觉上她就是一张白纸。
最后,我动不了了,我太高估自己的意志了。以为穿越了的自己应该可以有无比强大的意志了的,结果现实狠狠的给我来了一个大嘴巴子,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我并不像小说里的那些穿越前辈一样,我没那种就算是凌迟也不坑一下的硬气。我还是个普通人,我不是英雄,我会痛,会哭,我有着普通人都有的弱点,就比如我现在一放松下来就疼的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那实在是太疼了。
虽然很逊,但是知道对方对我没有敌意之后我就果断的躺下了。动一下就好痛,不动虽然也好痛,但总比强动身体好。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对她没有恶意,所以这只软萌软萌的小狐狸精就坐在我边上专心致志地啃着我买的烧鸡。
过了一会儿,经不住对狐狸精这种存在的好奇,还有我对未知的恐惧,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好?”虽然我的大门牙掉了一个,不过还好说话没漏风,而且我现在还有一次换牙的机会,不会留下形象问题。
“你好。”
“果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么....什么!你听得懂我说的?”
小萝莉啃着烧鸡看着我,不说话。
我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仔细想着接下来怎么说。我的心情是很激动的,既然能交流,那么事情就可以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君不见,多少惨剧就是从无法交流开始的么。举个栗子,比如鬼佬对印第安人做的那些破事,那都是人尽皆知的。
虽然嘴巴好痛,但是为了人生安全,我还是要了解一下我现在的处境的。
于是思量了一会儿,我接着问道:“我叫墨浴星,你叫什么名字?”
“端木书雪。”
“好美的名字,和你很配呢。”
小萝莉不说话,啃烧鸡。
遭遇冷场的我暗自汗了一个,继续问道:“那么端木书雪,我就叫你书雪好了,书雪你是狐仙还是?”后面的狐狸精三个字我实在没胆问。
结果小萝莉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这次她应该是懒得说。她直接歪了一下头,给了我个歪头杀。我能感觉到她疑惑的情绪,身为萝莉控的我,看着那乌溜溜看着我的大眼睛,受到了一万点的真实伤害。
虽然冷场了,但是接了一个萝莉歪头杀,我觉得...这波不亏。
从她的情绪上看,她貌似不能理解我刚才的话。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尽可能的知道她的情报。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书雪,你几岁了啊?”这个问题很重要,别看人家一个小萝莉的外表,万一是个装嫩的老妖怪呢
结果小萝莉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吃烧鸡了。
从她刚刚的情绪上看,她确实是对自己的年龄表示了困惑,不过具体是太大了记不清,还是年纪太小不清楚就不得而知了。
“书雪,你的父母呢?”
小萝莉依旧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继续吃。
不过我的疑惑还没有完全解开,而且因为从我问她问题开始,她都没有不耐烦的情绪,所以我很放心的继续问,就是嘴巴受伤了,有点疼。
看着她专心吃烧鸡的样子,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家伙,不会除了名字和语言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的我继续问道:“书雪,你刚刚为什么跟着我呢?”
小萝莉面无表情的对我说:“我饿。”
三无的样子也萌爆了,一旦没有危险,我这熊熊燃烧的萝莉控之魂完全没法压制了。
“那么书雪,你还记得什么吗?”最后一个问题,我尽量集中注意力去感知她的情绪。
没办法,我虽然能“见鬼”(啊~这破烂玩意,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能感知别人的情绪,但是只要别人的情绪不是很强烈,那么我就无法感知,而且在我的感知中,普通人就像一个封闭的木桶,我的感知完全没用。只有鬼和别的一些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才能感知一些情绪。
举个栗子,如果情绪是光的话,那么在我的感知中各种情绪就是各种不同颜色的光。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强烈恶意的黑光了,这是我唯一能从普通人身上感知到的光。就像一个封闭的木桶,你只要不做特殊的处理,那么只要这桶里装满了水,迟早有一天这水会渗透出来。当我能看到一个人身上的恶意时,那么表示这个人已经很危险了。
再举个栗子,像鬼这类不可思议的存在,在我的感知中就和无色透明的杯子一样。想什么我都能感觉到,这让我产生出了一种见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鬼的错觉。它们虽然不一定善良,但一定单纯。嗯.....这想法很危险,烧掉,烧掉。
但是我虽然能感知,但是在外部环境刺激很大的情况下,我这能力就又废了。比如现在,我浑身都疼,虽然对面的小萝莉在我眼里很纯粹,但是我还是很难感知,毕竟外界干扰太大了。
我问出了我最后的一个问题,但是小萝莉又是困惑了一阵之后就又给了我一记歪头杀。啊~好幸福。
好吧,综合我的感知反馈起来看,我现在遇到的事情就是:我和李狗蛋走夜路回家,李狗蛋去解手后,然后这个饿疯了的小狐狸被我和李狗蛋买的吃的吸引而向我靠近,然后我以为她要吃我,眼闭着就跑,结果摔成了个狗吃屎......感觉....好倒霉呢,该说我疑神疑鬼好呢,还是自作自受呢,还是飞来横祸呢?
还好李狗蛋现在不知道,不然会被他笑一辈子的。
就在我对自己的智商和人生产生了疑惑的时候,我被人打断了。
那人自然是小萝莉端木书雪,她蹲在我的脑袋边上,然后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就这样看了我一会儿说:“吃的。”
我稍稍偏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么大的一只烧鸡,就这一会儿就没了,看来她是真的饿极了。这还不算刚刚她吃了我和狗蛋两个人买的食物,那些显然是被她吃光了。那些加起来应该有四个成年人的量了吧。虽然你是妖精,但是这食量和你的体形一点都不符合好么,科学家要是知道了,会在厕所里默默的哭到死的。
唉,当妖精能当到需要人类喂食的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
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吃的了,所以我就对小萝莉说:“不好意思啊书雪,我现在身上没吃的.....啊,书雪你干嘛!”
刚听我我上一句话,小萝莉就直接上来咬了我的手臂一口。不过大概是味道不好,她不一会儿就松口了,然后嫌弃的呸了好一阵。然后仿佛自语一样的说了句难吃。
这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先是以为她终于露出了本性要吃人了,把我吓了一跳。结果发现她咬我的力气完全不大,虽然手臂上应该有了两排牙印子,但这恰恰证明了她没有传说中的妖怪那样的能力。我现在对她的判断是:她也就是一个长了一条狐狸尾巴的小女孩,这样的感觉。不过在这世上第一次被咬,还被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嫌弃了,这让我有点小失落。
没一会儿,她那里传来了一阵咕噜声,这说明她现在还是很饿的。
我前世也是沐浴在红旗下长大的,对于未来的花朵(就算是妖精萝莉也是萝莉啊!)在我的眼前挨饿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容忍呢?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养她。(才不是因为我是萝莉控,不把人往光明的地方想的人是有多阴暗。)
“那个...书雪,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吧。我叫人做好吃的给你吃,等我伤好了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吃....”
看着突然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的小萝莉,还有那条明显是开心的在摇动的尾巴(好长啊,都快和她的身体一样长了吧,看起来毛茸茸的好想摸摸看。),我突然觉得我好像看到了人生的曙光一般。
“话说,书雪,你的尾巴能收起来么?”毕竟被人看到带一个长着尾巴的人回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不过还好,我一说完她的尾巴就散成了光点四散而去,看来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那尾巴应该是类似鬼的身体一样,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普通人不一定看得到。不过有备无患。
就这样,解决了这些麻烦的事情后,我就闭上嘴巴,安静的躺在地上看月亮了。毕竟嘴好疼,强撑着说了这么多话我都快受不了了。现在可能的,至少是我能想到的问题,都有了我现在能做到的最妥善的安排。所以我就安心的躺着,嗯...躺平了。
端木书雪也在一边安静的坐着,除了她那不太安静的肚子。
不出我所料,又过了一会儿。狗蛋带着很多大人赶了回来,毕竟我摔倒的时候叫的太大声了。他平时也是要帮家里干农活的,而我一直是养尊处优的,身体素质自然是比不上他的,所以当时他就远远的把我甩在后面了。他一到了镇上就一边跑,一边大声求救。由于是刚刚入夜,所以很多人都没睡。听到他的求救声,镇上的人看到有人求救,还是个小孩子,自然是出来帮忙的。不得不说民风淳朴就是好,要是放到现代,我觉得我要是真遇到危险的存在,我就真得乖乖狗带了。
后来就是几个大人先和狗蛋赶了过来,然后陆陆续续的还有人来。
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样子,狗蛋还以为我要挂了呢,眼泪都出来了。
没办法只好忍着嘴里的疼痛,和他说现在没事了,带我去医馆。并且叫他带书雪先去我家,给她弄些吃的,别的以后再说。
由于浑身是伤,我也只能简单得和众人道了个谢。
就这样我被人背回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