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都城都在传云望月和元紫玉之间的关系,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便是一段八卦。
云望月回去之后,病情加重了,本来虚弱的身体,此时,苍白的脸色,脸上毫无血色,躺在临窗的床上,眼神一直注视外面的景色。
静静的听旺财说着关于外面的传言,云望月觉得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她呢?人言可畏,不知她能不能受的了。
“……还有什么传言,一块说说吧。”
旺财立在一旁,抿了抿唇,此时心里是慢慢的悔恨,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离开,应该时刻跟在公子身边,也许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云望月瞟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的愧疚,“这事没那么简单,也不是你的错,说说还有什么传言。”
虽然不想说,可公子一再要求,“外面的人都说元家的大小姐是狐狸精转世,说……说连如此病重的公子也能勾引到,这是传的最厉害的。”
听到‘狐狸精’三个字,云望月咧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暗想如果她真是狐狸精,就不会找上自己这阳气快尽的人。再说她粗鲁、长的相貌平平,有时还憨憨的,一点都不像是狐狸精。
“出去吧,我累了。”
旺财张了张口,见他闭上眼睛,转身慢慢退出去,回头便看见云氏,一脸担忧的走过来。
“夫人。”
云氏望了一眼屋内,压低了声音,“旺财,外面的事你没对公子说吧。”
旺财顿时惭愧的低头,想起早上夫人还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公子这件事,可自己一进去,却被公子发现,让自己说说外面的事,无奈之下也就说了。
“夫人,对不起,公子都知道那些事。”
云氏顿时又气又恼,“旺财呀,亏你还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几句,将他带到一旁,继续问:“那天是怎么回事?公子是不是和元家大小姐在一起?”对于外面的传言有些怀疑,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跑出去见元家的女儿。
旺财低头,瞄了一眼云氏,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夫人事情?
“旺财,公子那天为什么会出去?”
“夫人,公子……公子那天确实是去见元家大小姐……似乎是因为什么东西,公子才去的,具体是什么,小的也不清楚,”含糊的将事情讲了个大概,并没有说关于药的事,也没有说静缘的事。
云氏不解,瞥了一眼屋内,他到底有什么事。心中还是疑惑,于是,轻轻推开门,走到他床沿,见他睁开眼睛。
“月儿,跟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要是真喜欢那丫头,就把她娶过来,也没有必要这么瞒着爹娘,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云望月摇了摇头,“娘,我只是觉得她还能真实,她的热情还有她生活的态度,总是那么积极,一直很乐观,可能是因为这点吧。”
“月儿,元家的女儿就真的那么好吗?再过几天,你可要和和悦郡主成亲。前些天你说想见元家女儿,娘那时就很疑惑,难道你真的对她有情意吗?”
“不是,我……”从一开始相逢,到后来的接触,到底是什么,自己心里也没有具体的答案。
云氏见他沉默,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开口,笑着说:“你是娘的儿子,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云望月说不清道不明,可自己的心底却是有点期待。
云氏从竹园出来后,直奔云正卿的书房,“老爷,你在里面吗?”瞧了瞧门,开口问道,随即传来声音。
“夫人,进来吧。”
推门进去,只见云正卿坐在桌旁,一手抚着额头,满脸的疲倦,即使疲倦,却还是对云氏露出几丝微笑。
“夫人,什么事,这么着急。”
云氏站在一旁,心疼他如此辛苦,虽然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荒唐,可顾及儿子的感受,还是开口,“月儿是真的喜欢那元家丫头。”
“你说什么?!”震惊的反问,直直的看着她眼神。
云正卿放下手,站起身,再一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望月喜欢元家的丫头,”心想,这怎么可能,明明才见过一次面,小的时候根本没见过,况且元紫玉还那么小。
“老爷,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是因为外面的传言。你还记得上次月儿说他相见元家的丫头,而这次呢,背着我们偷偷跑出去,只因为元家的丫头出去,他就跟去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可月儿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他对元家丫头却是是喜欢。所以我不想月儿有遗憾。”
听着云氏一席话,云正卿想了想,就算是如此,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婚期将近,并且已经在做准备,不可能会更改,否则君威何在?
“夫人,如今之势已无法挽回,月儿和和悦郡主是皇上下的旨,要求提亲婚期的是我们,如今我们要是反悔,我们就是欺君呐,”自己的儿子,自己也不想他带着遗憾走,可这样的代价太大。
云氏听完默默的流泪,想到那可怜的孩儿,便感到一阵揪心。
……
元紫玉被元忠关在家中,不得踏出元府半步,无聊的坐在院子内,心里默默的想着,静缘师姐暂时没有危险,而且还给她足够的银两,可时间一久,就不是办法。
这里不比现代,可以出去找工作,打的小工,临时养活自己,可师姐出了那样的事,此时出去只怕会招来不少异样的眼球。
靠在石桌上,感觉此时的自己像是一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鸟儿,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外面。
元忠走进院内,老远就看见她垂头丧气,毫无精神,无精打采,无力的靠在石桌上,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
“玉儿,在埋怨爹爹吗?”
元紫玉听到是元忠的声音,立即露出笑容,可想到要出去,故意赌气不转身,也没有理会他的话。
见她扭扭捏捏,半天也没有说话,元忠叹口气,“玉儿,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云望月和和悦郡主有婚约,而且他们婚期将近,你这时和云望月闹出什么,指不定会带来什么麻烦?”
“能带来什么麻烦,我才九岁,而且我和云望月只是朋友,也不知道是谁,思想龌龊,竟然传我和他的不良消息,”越说越生气,好好的友谊,有碍着他们什么事,凭什么去诬陷别人。
“玉儿,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能传出这样的消息,下次指不定能传出什么,所以,玉儿你别再和云公子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