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无聊死了!”
我踹倒了一个椅子。
“损害公物私费赔偿。”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不敢相信般偏过了头。
“南,南风?”
他看着我,缓缓笑了。
“暖暖,最近还好吗?”
我几乎是愣成了蜡像。
“看你这样子甚是不错啊。”他熟络地走过来坐下,打量了一下我的办公室。
嗯,连我自己都觉得确实不错,书架上堆着我爱看的漫画小说,沙发上备着薄毯时刻准备进入梦乡,就连储物柜,都是放满了我爱吃的零食。
感觉是有那么一点放肆,我不厚道的笑了。
“你来干什么?”我疑惑着,他却突然起身朝我走来,冲我伸出了手。
我去,这是什么节奏?难掩心中思念?终于要出手了吗?姐姐我可是个贞洁烈女,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刚想做出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咳,果然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帮我捻了捻头发。
突然,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换来今生命运如此对我。
明明告诉我因为行程而倒不出时间陪我的边伯贤此时正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口,若不是看见伯贤手上的青筋隐隐暴起,我还真就没把刚才的举动当回事。
我清楚了。
刚才的举动落在他的眼里,太过亲近。
南风见伯贤来了,便知情知趣的离开了,没好多说什么,只是抱歉地望了我一眼。
我没摆出一副非常忏悔的姿态来,反而十分泰然自若的开口询问。
“不是说没有空档吗?怎么有时间过来?”我淡淡嘬了一口奶茶,明明甜的发腻的巧克力味此时却平添了几分苦涩。
“闵恩暖,律师做久了,养的可是越发英勇了啊。”他语气中的嘲讽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我的心尖上,本应是十分惊喜的会面却变得如此不堪,我有些佩服自己的本事。
“你误会了。”我淡淡开口。
“误会什么?你觉得,我应该误会什么?”他又习惯的开始皱眉,我差点就没忍住上前伸手抚平。
“本就是误会,你为何抓着不放?”我终于放下奶茶,有点激动的朝他吼了出来。
情绪发泄?呵,闵恩暖你最近真是疯了。
他半天没做言语,良久,才从他的口中飘出来一句话,像一根银针插进了我的耳隙。
“闵恩暖,要你一句解释,怎么就这么难?我就是想要一份心安,怎么就这么难?”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确实从未给过他一句解释。最初误会他和简之言,我不言不语不予理睬,最后却是南白替我们解开了误会;简之言威胁我离开后,和他的再见之时,却未给过半句解释;离开他的那个夜晚,也只是随便扯了个幌子匆匆离开,未曾解释过一语半分。
这么多年,却是一点没变。
“闵恩暖,你当真好能耐。”他苦笑着望向我,又接着开口。
“我都知道,我也明白,可我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胡思乱想,怕你离开我怎么办?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怕了。我就是想听你一句解释,哪怕只是一句普通的安慰,你到底何时,才能明白?”
我突然就乱了,哽咽着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你看你还是老样子。”他苦笑,不免又一阵心酸。
“伯贤,我……”
“好了,不用多说,这段时间正好行程安排得紧,我们都好好冷静冷静。”他放下一个纸袋,带着倦容朝我扯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最爱的绿豆糕,还是成师傅家的,老味道。”
他说完便仓皇逃走,只留给我一个狼狈的身影。
我看着桌上的纸袋倏地红了眼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头翻涌。
为什么总感觉,我离他越来越远了呢?
最近真是,莫名不顺。
……
圣诞。
路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来往的行人踩上去,走走停停,倒是化了不少,不过那晶莹的雪花晃进我的眼里还是十分明亮。
我踌躇了好久,终于走了进去。
“嗨,圣诞快乐。”我探出个头,他们诧异地看着我,之后笑了。
“来找伯贤的吧。”正在看杂志的Kris哥抬起头来,狡黠地冲着我笑。
“嗯,他在哪?”
我点了点头,已经换了鞋,把带来的饮品放在桌上,一群人都积极地跳下沙发跑了过来。
“在房间里。”
我刚准备去伯贤房间时被Chen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