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重创的壮汉再也无法承受,眼神涣散脸色灰白地弓着身子倒了下去,再一次见识到路野的狠的众人心神震撼,纷纷躲避路野随意扫视的眼神,没有人敢和那双看似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睛对视,生怕对方把自己当作那壮汉的同伙。
路野弯腰拾起大汉的凳子,朝地上那个抽畜着的家伙吐了口血水后,拎着凳子如杀神般走回房间。对着狂殴肖山的大汉没头没脑的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下下着实,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大汉,在路野用尽全力的痛击下,非常可怜的缩成一团,手脚更是痛得如抽风般。
“路野,够了。”光是看都心惊胆战的肖山,抱着路野退到一边,他真的怕路野活活的把对方给打死了。
连续的猛击,路野也手脚发软,呼吸更是如抽风箱般呼呼响着,看他模样,很多人都认为那是激动的表现。
路野一手扶着床架,一手指向门外,向那边正想爬起来的猪头呶呶嘴:“去!”
肖山那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前行两步拿起路野丢下的凳子,满脸杀意的走向全身还在哆嗦的猪头。
猪头望着肖山脸上的杀气和他手中的家伙,刚才就被揍得够惨的他马上明白接下来的命运,心胆俱裂的他赶紧摇着双手哭喊道:“别打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怎么刚才你不饶了我?”肖山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冷笑,拿着凳子的手入毫不客气的挥了下去。
路野不理厅外鬼哭狼嚎的吵杂声,坐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的他,眼里竟是一片迷茫,打架对于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在休斯顿那会儿,出入夜店时经常遇到这些事情,喝了点酒看谁不顺眼干上一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时候虽然身体比现在还差,但身边总有一些想着法子在自己身上占便宜的无赖汉,总的来说还不至于吃亏,真正让他迷茫的是每次在紧要关头,自己就莫明其妙的变得极为冷静,总能及时地做一些极为精细的计算及动作来,难道说自己天生能打?这也太扯蛋了,别说别人,自己都不相信,特别是背上的印记,他隐隐觉得这些可能跟以前的那个自己有关,只可惜,这些都是无从考究的东西。
一身上伤却兴趣高涨的肖山走进房间在路野身边一屁股坐下,马上伸手去路野的口袋掏烟,路野当然不会让他摸自己的屁股,自觉地拿出皱得不成样的烟盒丢了给他。这家伙明显不怎么抽烟,连拿烟的手势都照着路野的耍。
两人不出声,默默的抽着烟,对外面的事和人视作不见,突然想起什么的肖山站起,在自己的床上取下一纸袋,丢在路野的怀里道:“刚买了套衣服,不合身。便宜你小子了。”
笑了笑,路野将纸袋拿开,没说什么,买都买了,还让他去退不成?什么不合身全******狗屁借口,不想自己客气而想出的理由罢了,没得说的,这是他的心意,以后加倍还他就是。
“人在哪里?妈的竟敢打我弟弟,给我弄死这孙子!,出了事我负责!”一阵鼎沸吵杂声伴着混乱的脚步传来,把楼房震得快要散架般。
前一刻还很镇静的路野两人像被火烧屁股般弹起,路野关门肖山上锁,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端的是默契十足,觉得上了锁还不够,两人合力将门锁边的铁架床拉出来顶在门边,然后才退到更里的地方去。
“他们就在里面!”门外响起了猪头的声音。
“废了这两****的!”
话音刚落,实木做的门便被人从外向里端了一脚,声响过处,还算结实的木门晃了晃,合页处竟有脱落的现象,照此下去,不用几下这门非倒了不可!
两人对视了一眼,偕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慌,路野还好一些,肖山更是不甚,这么一瞬间脸色竟泛白了起来,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路野不想就这样束手待毙,快速地四下扫了眼,看到靠里的那张桌子上有如垃圾堆般的物品,顿时记起下午收拾时见到的东西,他快步上前,拔开一些杂物,一把泛着寒光的不锈钢匕首映入眼帘,看到这把绝对锋利的家伙,路野眼角竟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有了这玩意,想捏自己,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没有时间多想,他一把抄入手中,又拉开抽屉翻了翻,竟又找到了一把削骨刀,。
路野将削骨刀塞进六神无主的肖山手里,吩咐道:“等一会躲在我身后,谁敢靠近你给我拼命的砍!”
嗯!接过刀的肖山连连点头,握刀的手却抖得更厉害。
拉出放在床底的胶桶,利索地用匕首在桶底挖了个窟窿,拿过一条烂毛巾胡乱缠了缠右手心,伸进桶里抓住窟窿边缘,上下摆动试了试,兰迪感觉还是有些不太行,但没时间了,也只能将就着。
弄完这一切,兰还没来得及思考即将面对的险境,在连续轰击的早已摇摇晃晃的木门再也顶不住,轰的一声倒向了房里。
门刚倒,一大堆彪形大汉蜂拥而上,将一米见方的门口遮得严严实实。最先进门的有三个人,他们呈箭头之势踏入房内,手里持着保安专用的胶包铁棍,粗如鸡蛋的棍体分量极为不轻。
来人进入房间见到站着的两人,叫骂着上前就打,来势汹汹的阵势,将站在路野身后的肖山吓险些晕了过去,自小到大,别说遇上这样的阵仗,就是见都没见过,感觉学校里的那些打斗,简直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两将相遇,勇者胜!路野默念了遍这几个字,站在过道中间,静静的等对方上前,背后的裤头,露出贴身插在此处的大半截匕首,左手则垂在腿边,让对方看得明明白白,除了右手那胶桶,他并无危险的攻击性武器!
双方快接近之时,路野屈抬起右手,将胶桶横挡在脑门上,迎接着对方第一轮的攻击,砰砰砰声中,对方三人不知在同一时间内砸了多少下,一棍重过一棍的力道透过桶边传到路野的手臂中,发出钻心的痛,胶桶再好,还是胶桶,经不了几下便变形贴着他小臂原肉上,致使后来每挨仿佛直接击到他的手上!好在此时路野与他们将距离拉得够近,要是还有足够的距离让对方以最大的力度挥出铁棍,绝对会被对方生生打折手臂。
看着没还手之力的路野只顾拼命的将可笑的胶桶挡着自己三人的击打,各人不免大意了下来,谁也没注意路野摆向身后的左手,在他们身后只打了两下也没怎么效果的另一人更是舍去路野,把目标瞄准了路野背后不远的肖山,虽然对方拿着一把雪亮的削骨刀,但看他混身发抖的样子,能不能举起来都是个问题。
当中的那人大力一棍,将为路野挡了不知多少着胶桶敲沉了下去,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人心中冷笑着轮起铁棍再次划下,决心让对方挨一下狠的。他左右两边的人也如屎狗见了骨头般,眼露凶光将手中的铁棍或刺或扫,不求多大杀伤力只求击中。
侧身偏头,右肩后撤左肩前摆,路野终于亮出了一直雪藏着的左手,贴着破桶的上方以快得不能现快的速度刺向与他只有七十多公分远的当中那人!
亮得耀眼的匕首,当然逃不过对方几人的眼睛,只是,他们竟不知这要命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对方手里的!三人惊了!心头一片泛凉,对方此时才亮出家伙,很显然的是想有所为,特别是对方此时手持匕首指向的方向,竟是最近那人的胸部要害!
望着眨眼便到胸前的匕首,被锁定的那人大吼一声,手中的铁棍更是快上了几分,希望能在对方刚刺进之时击中对方中断那要命的一刺,他边的同伙更是手脚齐用,希望在没造成伤害之前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毫无阻力的穿过衣服,刺进了对方强壮的胸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