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这可从来没有过呢。”张姐还真是个实在人,忙一本正经的直摆手,“我帮先生打理别墅已经三年多了,从没见过靳先生带过什么女生回家过夜过。”
言及此,江霖烟憋着嘴,眼睛藏笑的看了眼林千漠。后者则狠狠将她一瞪。
千漠真是尴尬死了,这个江霖烟也真敢问,连靳北川的私事都打听。
江霖烟则不以为然,满足了八卦心的她低头喝汤。
“女生是真没有,男孩子倒有过……”
“噗!”
江霖烟刚入嘴的一口汤喷了出来。
女生不带,带男孩子?
难道靳北川是个放-荡华丽的Gay?攻?受?
千漠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大张着嘴巴。
“……就是刚才在门口的沈先生。”张姐还在给她们夹菜,并未注意到她们吃惊的神色,笑着说道,“靳先生工作很忙,偶尔会把工作带到家里来做,沈先生就会过来,有时候俩个人在书房彻夜办公……”
千漠暗自吐了口气。
江霖烟仍有点不放心,追问了句,“您是如何知道他们只是在书房办公的呢?难道就不是……”
话说到这儿,她停顿下来,点到为止,别人应该懂她的意思的。
张姐已经将她手里的空碗装满,斩钉截铁的道,“那还有假。他们的咖啡,夜宵都是我送过去的。”
江霖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张姐走后,千漠才有些责备的对江霖烟说,“霖烟,你刚才问的太多了,你就不怕她回头告诉靳北川。”
“怎么会啊,再说了,这可是关乎你今后一辈子的幸福呢,我不得好好的帮你把把关啊。”
千漠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霖烟,你竟会拿我寻开心。”
江霖烟嘿嘿一笑,“看把你吓得。那个靳北川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干嘛那么害怕。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挺温柔的,临走还告诉你一声。”
千漠的脸更红了,粉嘟嘟的小嘴巴一厥,“不理你了。”
“千万别。”江霖烟忙凑过身来,“我其实是听说过,靳北川样样都好,但他有个隐疾。”
“我怎么不知道?”隐疾?什么隐疾?难道是那方面……
也不可能啊。千漠经历过靳北川那方面的力量,如果这样一个体力充沛,血气方刚的男人有那方面的隐疾,别人也许会信,但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想什么吶。”江霖烟敲敲了她的额头,“好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我曾在八卦杂志上听记者说过,这样一个只手遮天,出类拔萃的男人……不育!”
“啊?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千漠目光清澈,瞳孔放大。
“切!那时候你的眼睛恨不得是长在墨沉风身上的,怎么会注意其他的男人。”
“……”千漠缄默了,虽然很她说的很直接,却也是一点都不假。那时候的她,眼睛里只有一个男人,全部的精力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霖烟也知道自己又一次揭了千漠的伤疤,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八卦了。
千漠心知霖烟也是为她好,她打破了尴尬的僵局,问。
“那你是怎么注意到靳北川的呢?”
“呃,我……”江霖烟清凉的眸子一闪慌乱,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大咧咧状态。“我也只是随便一看而已。再说了,靳北川那么耀眼的男人,在G市谁不知道他靳家大少爷。我看到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记下来了呀。”
说的也是,只不过那时候千漠的心思在别处,当然不会在意别人的一些事。
霖烟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的说,“光顾着跟你聊天,我都忘了,你还是个病号,需要多休息会。”
“没事儿,我不过是破了点皮而已,又没伤到胫骨,干嘛这么在意。”
“那也不行。不管怎么说你都流血了的,也是需要养养的。”霖烟说的有些急促,“正好我得赶着给一个客户送货,时间也快到了。我晚上在来看你。”
就这样,江霖烟把千漠哄着休息了,她去忙她的事去了。
***
靳氏集团的分公司,是靳震风亲自授权让靳北山在G市创立的。
这位成熟稳重,精明内敛的二少爷从海外读书归来,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很快就把新公司搞得风生水起。
其商业头脑和行事雷厉风行的个性,一点不亚于他的大哥靳北川。
首席秘书送来一叠文件,说:“靳总,这是一大早金鼎公司送来的标书企划,他们说对这份企划不满意,他们要……要您……亲自弄一份满意的企划方案,给他们送过去。”
靳北山鄙夷的笑了下,“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方案?关于山峡水立方的企划,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送过一次了吧。”
首席秘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沉稳睿智的男人接过文件,修长好看的大手大致的翻阅了下,说道,“关于这部标书企划,总公司是不是也参与了?”
“是!而且听说是总公司的首席总裁亲自拟定的。”
靳氏集团总公司的首席总裁是靳北川,是他靳北山的大哥。而他所在的公司,不过是其的一个附属分公司罢了。
他想起母亲何永梅的话,‘万事都要沉得住气’!
靳北山的眸子里横生出一抹消逝即纵的轻蔑,“告诉金鼎,这份企划三天之内会给他送过去。”
“是!”
想起一件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拿出手机,播出一串号码。
“靳总,什么吩咐。”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有必要拖这么久吗,是觉得我会少给你钱,还是什么?”靳北川的声音虽然不算太霸道,但其语气也透着些许的不耐。
“怎么会呢,靳总。事情已经查出眉目了。”
“怎么说?”
“我们调出了东进路所有的摄像头,确实发现了可疑的男子,而那个被打的女生姓林,叫千漠。前不久才惹上一桩车祸,母亲离世,还有个哥哥尚在医院。”
“继续说下去。”靳北山的声音有些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