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她们相视而笑,一齐冲了出去,在冲的时候带着轻功,快速地来到祭坛前,风突然大作,刮掉了阿影的盖头,一位妆容精致的姑娘出现在梦阳跟高羽轩的眼中,那姑娘嘴角上扬,露出微笑,接着她唱着Nafluatdriknafluatdob,NjetndaotMualCaodPob,NghaildeufMualJuabBuaf,“Chaibblangbhendyof—naf!”“Dleuxgangbruasnaoxletmolyof—dob!”那声音婉转,温柔又动听,梦阳说:“阿布,你姐姐唱的是啥啊!”
阿布看了梦阳一眼,他跑过去,解捆着阿影的绳子,他说:“兔子妈妈背兔娃,爬上马草坡,下到马家坝,“肚子饿得很呀—妈咪!”“幺儿—抠蜘蛛吃了再走嘛!””阿布小声地说:“姐,我救你来了!”
族长说:“来人啊!快抓住她们!”所有男人都打着火把,朝高羽轩她们往祭坛围来。层层叠叠的身影,黑压压地像潮水般涌来。
大法师他在台上依旧跳动着,他说:“不能让祭祀停下,古老的枫木心所孕育出的祖先啊!请你护佑我乌山冲,美丽的活祭啊!带去我们五谷丰登的愿望!黑夜里的恶魔啊!远离诡村!边陲的战事啊!快快结束!……”
阿影眼泪夺眶而出,她说:“阿布,你快离开吧!你救不了姐姐的,姐姐是自愿祭祀的。”她用手肘推着阿布。
梦阳跟高羽轩相互递了个眼神,两人都点点头,然后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往祭坛跑去,她们一人解一边,瞬间便解开了绑在阿影身上的绳子,可是阿影说:“我不走,你们快走吧!”眼见族人就快抓住她们了,梦阳跟高羽轩一人撒了一把白色的迷药,高羽轩严厉地说:“你不走就会害了你弟弟。”于是高羽轩用力一拉扛着阿影便飞走,梦阳也拉着阿布跟了过去,那些追捕的族人被她们撒的迷药迷晕了许多,剩下的人一时睁不开眼,便被梦阳她们逃了去。
族长被梦阳她们气得直咳嗽,大法师停下跳动他的眼神变得邪恶,他暴躁起来,转着大圆圈,手中的木条飞到他的头顶,扭动几下却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噼里啪啦,在最后木条燃烧尽后出现了一根像银制的尖尖长长的法器,上面有细小的龙蛇条纹,大法师右手一伸,握住那法器较粗的一头,他缓缓地走下台,他走近族长说:“派人看好你府中的人,她们会回来的。哈哈哈哈哈”然后大法师一跃而起,飞走了。族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现在担心极了,他快步地往家里赶。
高羽轩背着阿影,跟着阿布一路东躲西藏,躲过了来收查她们的族人,阿布带着她们藏进了一处地下室,那屋子是阿布家的,她们小心翼翼地点燃一盏油灯,光亮照亮了屋子,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搭着一张床,一张桌子,放有一壶水,几个杯子,旁边放着许多的干粮。梦阳看着前边那一个木梯,她走进木梯,发现那木梯是通向头顶的一方形小木盖的,她们刚刚就是从那儿下来的。
高羽轩看着哭泣的阿影,他疑惑地看着她:“你是汉人?”
阿布激动地说:“不,她不是汉人,她是我们乌山族人!”
“你们乌山族人也穿汉人的嫁衣出嫁吗?”梦阳转过身来,看着阿影。
“不,我们乌山族人有自己的嫁衣,我们不穿汉人的嫁衣。”阿布更加激动,他气的都站起来了,双拳紧握。
“那为何你姐姐要穿汉人的嫁衣,要被祭祀?”梦阳跟高羽轩几乎异口同声,她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都转向阿影。
“多谢恩公,让我来说吧!”阿影终于答话了,她仰着头让眼泪不至于那么快地流下来,她用手摸着脸,她说:“这事说来话长了。”
乌山族是楚国南部的一大归隐密族,他们与另一族燚族被人们共同称为两大预言跟巫蛊之族,她们都穿自己独特的服饰,有自己传统的文化,她们会过赶秋节,会围着篝火跳舞,族人信奉巫术,有大法师,有巫咸,而每个族里还有族长,族长是平日里的管事,可是每到祭祀等重大活动都由大法师主持,但是巫咸才是最具威信的人,往往他说一不二,他同时也是族里唯一具有预言能力的人,她们的能力可以遗传给下一代,因此自古以来便是自己的后人继承巫咸之位,能嫁入巫咸家的普通女子都是莫大的荣幸,整个家庭在族里都会被人尊敬。
而这样的大族也难逃战争的劫难,楚卫战争频发,这几百年里各地战争沿着边疆日益发展,在时间的长河里燚族人慢慢衰落破败,剩下的人也都与乌山族失去了联络,而乌山族也好不到哪儿去,在两年前,她们因为战争,被迫转移。
“我们乌山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晚上才赶路,白天休息,我们在途中发现了这个荒村,它名为诡村,本来啊它就是全村被人屠杀的村落,可自从我们来了这里,因为修葺等活动,造成巨大的响声,在晚上途径此地的人就误以为闹鬼,可正是如此人们不敢靠近诡村,我们也便利起来,大法师用巫术将这诡村没在这山林,只有有缘人才能来到诡村,离村口不远处有许多我们乌山的探子,他们被称为乌探,他们会考验想来诡村的人,通过的人方可来到诡村,可是我们乌山有规矩,外人想娶我们乌山的姑娘要服蛊毒来表决心,如果他们不能遵守诺言,就会因得不到解药而死于非命,而乌山的姑娘是不允许出村的,更别说是私自嫁给汉人。”阿影说到这时眼泪更加汹涌,她的泪水模糊了眼睛。
“阿影姑娘你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阿?”梦阳看得她哭自己倒焦急了起来,她真是恨不得变成一个虫子钻进她的脑袋里去看看,免得这么焦急。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仔细聆听阿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