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笑笑说:“都扶去我家,能进得了我们乌山族的人,就不简单!”他哈哈大笑地背着手走开,几个男人扶着梦阳她们跟着族长走去。
那台上的人站在原地,说:“黑夜里的故事,即将上演!有缘的人儿啊!快快来临!”他右手的木条轻轻一挥那祭坛里的木柴便燃了起来,火焰在风下越发的张狂。天色越来越晚,黑色的夜空中闪烁着满天繁星,星空里最亮的星在祭坛的正上方,似受什么吸引,让人看着它就会着魔一般疯狂。
梦阳她们10个人各自睡在一张床上,这每间屋子都长得一样,是普通的楚地汉人的房屋,但是房间里的布置却不似那样,东西方向搭着的床是铺着一床厚厚地软软地褥子,有绣着菊花,薄荷等图案的枕头,而叠好的被子是红色面子绣牡丹的,而床上挂着的蚊帐是绣有金色花朵的,在床下有脚踏,床的正前方有一桌子,桌上有一茶壶,四茶杯,桌旁有两根凳子,此为内室,在外室与内室间是用拼成枫树图腾的珠帘相隔,外室较为简单,有窗子,用素色的窗帘给遮住,其他的装饰就依据主人的爱好所装饰。
梦阳她们都是合衣躺在床上的,梦阳睡得很香甜,安静,高羽轩竟然也安静地睡着了,他们甚至连这是那儿都不知道。其实这对高羽轩来说并不容易,往往让他能安静地睡着不是在他的府中就是在他自己选中的地方,这可能还是头一回他在陌生的地方睡着。
屋外有火光晃动,有脚步声,梦阳似乎被她们吵醒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虽然她依旧有点头昏脑涨,但是她是清醒的,她听见声音起床,她趴着门缝往外看,族长带着几个男人举着火把出了府门,梦阳心中想:“诶,他们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去啊?”梦阳小心地推开房门,迈出一只脚,她小心地梭了出去,她轻轻地如小偷一般不敢发出声音,她刚刚迈出几步,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有点害怕跟尴尬,她转过身来,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她左手拖着一盏灯,右手辅助地拿着,那灯光刚好在她的脖子处,因为灯的缘故让她的脸看起来就像是鬼脸一般,那姑娘说:“公子,大晚上的别乱走!”
梦阳吞咽了口水,然后尴尬地说:“我只是酒醒了,想逛逛,醒醒酒。”
那姑娘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姑娘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那样有助于身体。”
那姑娘掌着灯沿着房间外的走廊走去,梦阳见她离去,感觉舒服多了,可是她刚想起想问什么的时候,那姑娘已经走远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在大晚上的大喊大叫。她只得作罢!“不过我可以自己去看看!对啊!”梦阳灵机一动,感觉自己真的很聪明,她高兴地悄悄摸出去,看着这长长的巷子,梦阳不知道原来她们来时被扶着走了那么远,她东躲西藏地一路跟着族长往祭坛赶去,她躲在离祭坛处20米远处看着祭坛处的一举一动。
在祭坛处,族长对三个年轻小伙子说:“人到了吗?”
他们埋着头说:“快了!”
“嗯,快点儿催催,别误了吉时!”
“嗯,好的!”那三个小伙子告辞向梦阳这个方向过来,梦阳以为被发现了耶,但是她还是往后躲了几步,别过头去,小心地遮掩着,还好他们往这过而已,并没有发现梦阳。
一会儿后,在从梦阳到祭坛的方向,从远处传来了铃铃铃的声音,梦阳转身看过去,一群人赶了过来,前后都有四个人打着火把,中间是四人抬着一顶没有顶盖的轿子,在轿子的两旁也各自走着一个人,只是两旁的人手中拿着的是铜锣,他们边走边敲:“祭祀开路,妖魔快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而在那轿子上坐着的是一位穿着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姑娘,她的嫁衣绣有鸳鸯,祥云,牡丹等,她的腰肢纤细,坐在轿子上不动也勾人魂魄,她没有哭泣,还听得小声的笑声。梦阳呆呆地看着她们,目光随着她们向祭坛移去。
“她们这是在举行婚礼吗?”梦阳微笑着看着新娘,她心里默默祝福着她,可是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悄悄地靠近梦阳,他说:“这不是举行婚礼,是要活祭!”
梦阳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个男孩被他突然说话给吓了一跳,也被他所说的活祭给吓了一跳。“何为活祭?”
这时那小男孩的眼泪夺眶而出,他鼻音严重,抽泣着说:“就是活人直接进行活祭,活活给烧死!那个穿着汉人新娘服饰的女子就是我姐姐!”他的表情凝重,眼神中带着恨意,他恶狠狠地看着祭祀台上的人。
梦阳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指着台上的人说:“那个声音不男不女的人是谁啊!”
“他是我们乌山族的大法师,就是他让人活祭我姐姐的!”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短的银色弯刀,他说:“我一定要救我姐姐!”
“现在去吗?”梦阳不了解,她想要救人一个小男孩怎么可能嘛!况且在这么多人手中抢一个姑娘,谈何容易。
“不,得等等!”小男孩看着他姐姐,眼泪又流出来了。
“你叫什么啊?”梦阳看着他,心里挺难受的,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要他承受这些呢!
“我叫阿布,你别再说话了,我想安静。”阿布看着祭祀坛旁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在祭坛处,几个男人将姑娘绑在木架上,那火烤得祭坛特别热。那大法师走下祭台,他对族长说:“快点执行吧!”
族长说:“阿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族长,我无话可说,你们快点吧!我心甘情愿!”那姑娘被火烤的大汗淋漓,却紧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露出痛苦的表情。
族长转过身对大法师说:“那开始吧!”他的眼神里参着点伤心与不舍。
大法师又走上祭台,他又跳起了梦阳她们来时看见的舞蹈,不过这时更复杂了,他唱着咿咿呀呀哦哦莎莎的歌,手中的木条也如蛇一般,动了起来,柔软地可以活过来,他撒了一把米向那祭坛的火中,火势瞬间变大,发出嘣吱的声音。
小男孩忍不住了,他飞快地向祭坛冲了过去,他嘴里喊着:“放过我姐姐!”
梦阳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纠结于要不要救她们,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梦阳的右肩上,她回过头去看,是高羽轩,高羽轩看着梦阳,她们四目相对,高羽轩说:“我们一起去救那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