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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别前日

南宫梦阳看了看高羽轩说:“好了,今日故事也听得差不多了,我跟叶子回去休息了。”南宫梦阳跟叶子起身离开,高子阳跟高羽轩,陈灏捷又聊了一会儿,才散了。

这夜里吹起了微风,吹动着高羽轩的窗,他做着噩梦,梦中有人用刀向他刺来,他一个滚地躲过一劫,忽然,那个用刀砍他的人消失了,黑暗中出现一位白衣男子,有耀眼的光芒,可看不清他的脸,那白衣男子向他伸出手,欲拉高羽轩起来,高羽轩看着他,犹豫后像是相信了他将手递给了他,可是高羽轩一起来,那白衣男子便将手上握着的刀刺向了高羽轩,他的腹部流血不止,突然梦中的他又置身另一个地方,芳草萋萋。如是而已,他的脑中反复地出现着一些画面,扰得他心神不宁,在床上反复翻滚。

次日,阳光洒了进来,透过窗子,他看见刚刚挂起的太阳,心中想到,又是一日,夜总算过去了,自从四年前的变故后,他经常做这样的一些梦,他开始不想进入黑夜,期待白天,他想明日该离开了。他灵活矫健地坐起来,梳洗,待他来到南宫府的前院客厅时,陈灏捷正挎着包袱向大家告别。

“大家,后会有期了,山高水远,江湖再见。若是有缘,明日相见也是可能。哈哈哈哈”他出门坐上来时的马车,大伙儿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视野。

南宫振铎说:“好了,明日你们也得启程了,今日让梦阳再去看看蝴蝶谷吧。”南宫振铎看着梦阳快泛出的泪花说:“离别是又一次相见的开始,好了。”

南宫梦阳抹掉眼泪,说:“嗯,今日我带路,带你们好好逛逛这美丽的蝴蝶谷。”

南宫梦阳领着小叶子,高羽轩,高子阳,还有那四个随从从南宫府的后门出来,远远地看见的是一片平地,上面长着深深的嫩草,草丛中是许许多多的鲜花,上面有许多蝴蝶飞舞。南宫梦阳说:“这里之所以叫蝴蝶谷,就是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有蝴蝶,翩翩飞舞,美丽漂亮,让人来了都不想离去。”南宫梦阳站在那里,望了望,又接着向前走,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流,河流旁边有许多的师妹在洗衣服,她们嬉闹,互相泼着水,还有的挽起裙子坐在岸上泡脚。南宫梦阳走近,她们都嬉笑着喊:“师姐,这边来。”南宫梦阳看着她们小声地对高羽轩说:“她们还不知道我要离开。”接着她转过身朝姑娘们快速跑过去,她用手舀水将水泼在一个师妹的身上,师妹也还击,众人皆加入混战,高羽轩他们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玩闹。过了好一会儿,玩累了的南宫梦阳走过来,拉起高羽轩,就朝另一处的桥跑去,小叶子满身水,追赶着梦阳跑过来,突然被石头绊了一下,高子阳迅速接住小叶子,来了个亲密接吻。那黑衣四人跟所有的师姐妹都惊呆了。小叶子推开高子阳,爬起来,坐在地上哭,高子阳也没有办法,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小叶子那管那么多,她哭着说:“这下怎么办,娘亲说被人亲了会怀孕。”一个劲儿地哭,还用双手捶打高子阳。

高子阳被小叶子天真烂漫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他说:“不会,的,我给你说啊,哈哈哈,其实被男人亲一下,哈哈哈,是不会怀孕的。”

小叶子说:“真的吗?你要是骗我,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这下不止高子阳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

而被南宫梦阳拉过来的高羽轩一路上一直都紧绷着脸,终于南宫梦阳在桥墩处停了下来,她转身正对着高羽轩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跟第一次见有些不一样了。你时冷时热,这是你对喜欢的女子耍的一种手段吗?”她望着他,如此认真,就像爱着他期望他能给答案一般深情的眼神。

高羽轩说:“公主说笑了。”他的脸突然有点变化,微微红了,不过不细看是不能发现的,南宫梦阳看着他,噗嗤,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没有人能受得了我如此深情的眼神,呵呵,连你也一样。”南宫梦阳转身,跳上桥墩旁的一艘小船,解了缰绳,伐着木浆向河中央驶去。她在船上大喊:“别了,蝴蝶谷,别了流山,别了,我的家乡。”她笑了,不知是终于要走出这片狭小的天地而高兴,还是因为要离去而用笑掩盖她的泪。她放下桨,坐下,唱着她喜欢的离别歌。

站在桥墩上的高羽轩说:“不知道带你回宫了,还能否像现在这样。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们都不是皇家的人,生在皇家,生死荣辱,半点不由人。”

她们后来又爬上山顶去看这蝴蝶谷的全状,曲曲折折的河流,绿草如茵,满山鲜花。美得醉人,南宫梦阳又给四个黑衣男子取了名字,她说:“你们一个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还如此相像,让人不好分辨,那我给你们赐名吧,从左到右,依次为白芨,白术,白矾,白果。”

四人很开心,“谢公主赐名。”

傍晚时分,八人才回到南宫府,南宫振铎已经等候多时了,叶儿娘也等着叶儿回家。南宫振铎让梦阳跟着他近了书房,他去密室里取出了一个包袱,南宫振铎打开包袱说:“梦阳,这里面的是你百日宴时所穿的衣服,你回家时带着它,可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要弄丢了。还有啊,这蝴蝶玦,乃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定要随身携带。”

南宫梦阳看着,抚摸着那些东西,慢慢地鼻子变得酸酸的。她说:“爹。”抱着南宫振铎哭了起来。

南宫振铎拍拍她的背,说:“好了,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吧。”

南宫梦阳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回房间。

而小叶子回到房间时,林氏已经坐在桌旁了,林氏的双眼哭得红红的,桌上还放着收拾好的行礼。

小叶子一进来就扑向林氏,她说:“娘,今日高子阳不小心亲到我了,呜呜呜呜,我会不会做娘亲啊。”

林氏捏捏她的鼻子说:“傻丫头,放心吧,不会的,可是以后千万不能被别人再轻易地亲了。”

叶子放开紧抱的双手,坐到了林氏的面前,说:“好的娘,叶儿都听你的,只要娘别再哭了,叶儿什么都听你的。”

林氏握着叶儿的手说:“傻丫头,娘只是很高兴,娘的叶儿终于长大了,要独自出去闯一闯了。”

“娘。”叶儿撒娇,微笑。

“好了,娘给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明日可全得记得带上,还有啊!现在娘将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可得一字一句记清了。”

“嗯,好的,娘。”叶儿使劲点头。

“叶儿,你从小便问娘,为什么你只有娘跟师父,你爹是谁,你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吗?娘一直都没告诉你,今日,娘就全都告诉你。”

叶儿睁大眼睛,要聆听这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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