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信吗?”宋玉说道,“若是不信,可否有人愿上擂台,让宋某一试。”他望着擂台下的众人。
大家更是议论纷纷,但无人愿意上擂台一试,小叶子刚想举手上去,就被林氏捂住了嘴,不许她再说下去。“娘,你干嘛。”
林氏放开她的手,看着小叶子的眼睛说:“不许瞎闹,这容貌是父母给予的,怎可轻易改换。”
小叶子看着她娘的神情,突然有点害怕了,她说:“娘,我只是想让他治治前几日从山上摔坏了腿的阿贵,娘你是知道的,阿贵他怕疼,谁给他医他都不让,这样下去不得废了啊,让那位宋公子一试也是好的,他敢来南宫府捣乱,必定有几分本事,也好看看那麻沸散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吗?”
“那还差不多。”林氏放心了,她一脸的忧虑缓缓变得正常。
小叶子走到擂台前,她望着宋玉说:“宋公子,你能否医治一下我们府上的阿贵,他最怕疼了,摔断了腿死活都不肯医治。”
台下的人都说:“若是你用那麻沸散医治阿贵,他不喊疼痛,并且你能医好他,我们便让你胜出。”
“好,我同意,把人带上来吧,我当着大家的面儿医治。”于是他向南宫振铎要了洗漱的水,丝巾等,又要了卧榻,椅子,南宫梦阳在那看着他,高羽轩心中想:“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不过一定跟皇后有关。”宋玉不慌不忙,免起衣袖,洗净双手,打开他那一直关上的紫檀木锦盒,从中拿出麻沸散,以及各式的刀具。在几个小厮的搀扶下,阿贵一瘸一拐地叫着疼,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都看着阿贵,静静地看着,各自怀揣着心思,有希望宋玉医不好的,有期待他能医好的,也有人是想见证麻沸散良好效果的,而南宫梦阳则是怀疑他究竟是什么人,武功也如此之高。高羽轩则是希望他快些离开。
阿贵卧在卧榻上,一直说:“真的不疼吗?你真的有那么厉害?”
宋玉微笑着说:“你相信我。”他的双手拿着好几把刀,吓得阿贵直哆嗦。“你,你,你别乱来啊,我可告诉你,我……”阿贵的话还未说完,宋玉直接在阿贵的腿上抹上麻沸散,然后用刀划破阿贵的患处,将里面的骨接好,再用水洗净,用针线缝好,那台下的宾客有的不敢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而有的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会儿的时间宋玉就弄好了阿贵的伤,他对阿贵说:“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放心吧。”
这宾客全都迫不及待,好奇地问阿贵,“怎么样,疼吗?”
阿贵傻笑,摸着头,傻头傻脑,“不,不疼,嘿嘿嘿。”小厮们将阿贵抬下去。
宋玉洗漱好手,他说:“这麻沸散效果如何,相信大家有目共睹。”
台下响起激烈的掌声,“好,这麻沸散,当真好。”,“这胜利者当属宋公子。”,“宋公子当之无愧,大家支持。”众人的欢呼声。
南宫梦阳说:“当真有几分本事。”于是南宫振铎上台宣布,此次胜利者为宋玉宋公子。激烈的掌声。这百药大赏圆满结束。
南宫府上大摆筵席宴,一是为宋玉庆祝,二是招待这满院的宾客,众多宾客纷纷向宋玉敬酒,宋玉一边与宾客谈话喝酒一边盯着高羽轩。坐在隔桌的南宫梦阳一直盯着宋玉,宋玉亦回望盯着南宫梦阳。这三个人的目光总是在交接着。
“诶,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啊,宋某酒量差,不能海饮,还望各位包涵。”他边说话边向后倒,在他旁边的小厮忙扶住他。大家看他喝得实在是多了,也放过他了,南宫振铎让下人扶他去客房休息,大伙儿继续喝酒吃饭。申时,众多宾客都纷纷拜别,离开南宫府,向南宫振铎告辞。唯有那熟睡的宋玉没有离去。
这南宫振铎已经猜到了宋玉的真名应该是陈灏捷,既然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由他去吧。
天渐渐暗了下来,高羽轩在宋玉的门前四处张望,然后他小心地推开房门,进去,然后轻轻地关上门,南宫梦阳躲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她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蹲在门外,听见高羽轩说:“陈灏捷你快给我起来。”没有如何反应,她从门缝里看见高羽轩慢慢走进宋玉的床,用手捏着宋玉的耳朵,然后向上拉起来,“你不起来吗?耳朵不想要了。”然后宋玉说:“诶诶诶,疼,疼死了。”高羽轩放开捏着宋玉耳朵的手,宋玉与高羽轩相视一笑,然后宋玉说:“你再拉我假面都要掉了。”高羽轩说:“是像这样吗?”他把双手放在宋玉的耳朵边,然后缓缓地在宋玉的脸上扯掉一张脸,南宫梦阳在外面看着被吓了一跳,都吓得叫出声了,她意识到,后马上用手捂住嘴,转身打算离开,刚迈了一步,就听得高羽轩说:“进来吧,都看见了。”
南宫梦阳站起来,推门进来。她说:“我只是碰巧看见了这一幕。”她理直气壮,一点也不慌张。
南宫梦阳进来,坐到桌子旁,倒着茶壶里的茶,端起一杯喝着,然后缓缓地说:“刚才你的脸,怎么回事啊。”
宋玉慢慢靠近南宫梦阳,他慢慢与南宫梦阳对视,眼睛间的距离从十尺,到五尺,在到一尺,南宫梦阳一直吞咽着口水,高羽轩走进,拉开宋玉,南宫梦阳的心跳从加快慢慢变得正常。宋玉说:“像这样。”他将脸上未扯掉的部分脸扯掉。
南宫梦阳仔细看着宋玉,他的脸从开始见到时的模样,变成了现在这张浓眉大眼,挺拔的鼻梁,小小的嘴,洁白无瑕的肌肤,更有如玉般光滑,成了完全的两个人。南宫梦阳一直盯着宋玉,一直盯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好奇。
高羽轩说:“公主,这才是他的真面目。”高羽轩又对宋玉说:“你见了公主还不行礼。”
宋玉弯腰行礼,说:“这就是公主。”他摇摇头,继续说:“在下陈灏捷拜见公主殿下。鄙人的容貌似乎让公主受到了惊吓。”
南宫梦阳说:“嗯,还好,不过为何你是陈灏捷不是宋玉。还有你的脸,到底怎么弄的。”
陈灏捷说:“宋玉不过是在下临时所想的一个名字,鄙人的真是姓名乃是陈灏捷,在下刚刚的不过是一副面具而已。”他的手中甩着假面,双腿有节奏地抖动。
南宫梦阳说:“面具,为何能如此逼真,就跟真的一样。”她看着陈灏捷手中的面具,背后有点凉凉地。
“那是因为,那本来就是人的脸。”陈灏捷一脸认真,似乎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