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荣娘偷的,您咋还问这些不相干的人。快点判荣娘下狱,还民妇一个公道。”张李氏看着身边的肖楚楚,印象中没有认识这样的人。
“本官再问慕肖氏,张李氏休得喧哗。”王守仁拍了一下惊堂木。张李氏离开噤声了。
“回禀大人,在出示证据之前,请大人允许向张李氏问几个问题。”肖楚楚对着王守仁做了一个揖。
“好,本官允了。”王守仁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公堂上这么神色自若的女子,不由得来了兴趣。
“张李氏,你说银手镯是你买的,那我问你,银手镯你是在哪买的,什么时候买的,银手镯重几钱,花了多少银子,有没有特殊标记?”肖楚楚略微思索,向张李氏问了这几个问题。
“民妇不记得了,大概就是几天前买的,就在街上买的。”张李氏眼神闪躲。
“好,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请大人允许传本案的证人胡记金银铺的老板上堂。”肖楚楚问完之后,又向王守仁请示传胡记老板上堂。
“好,本官准了。”王守仁看肖楚楚信心十足,想来胡记的老板,早就已经在外等候了吧。
“小的胡记金银铺胡思,拜见大人。”胡思在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于张李氏的做法,他很不齿。
“胡思,等下慕肖氏会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王守仁抬手示意胡思不用多礼。
“小的明白。”胡思站起身。
“胡老板,小妇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你,这个银手镯是你的金银铺做的吗?”肖楚楚把证物银手镯出示给胡思看。
胡思拿着银手镯仔细翻看后,确认“没错,这个手镯,是本店做的,而且独此一个。”
“大人,民妇的银手镯就是在胡老板的金银铺买的啊。”张李氏看情形不对,急忙囔囔着,想着胡思的金银铺每天都有那么多客人,不一定会认出不是她买的。
“休得喧哗,张李氏,你若是在咆哮公堂,本官会先将你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听到这里,王守仁这个人精,其实已经猜出来事情的大概,荣娘绝不是偷盗之人。
“是何人定做,胡老板可记得?”肖楚楚接着问道。
“小的金银铺时常会有客人要求定做金银首饰,为了防止搞错,小的专门做了一本账册,登记来定做首饰的客人,而且去首饰时,客人必须签名确认,方可取走。账册在此。”胡思把随身携带的账册举过头顶。
“王五,将账册取来给本官一阅。”王守仁从王五手中接过账册翻阅,发现在月前张三在胡记金银铺定做了银手镯一个,要求在手镯内刻上荣字。
“大人,相信有了上述证据,足以证实荣娘并没有偷盗,这个手镯本来就是其丈夫张三为荣娘定做的,而张李氏见财起意,诬陷荣娘偷盗,欲陷荣娘于死地,请大人还荣娘清白,追究张李氏诬告之罪。”肖楚楚开始了她的总结陈词。有了一种回到现代法庭的感觉,能够替人伸张正义,是一件让肖楚楚觉得非常快乐的事情。